翌日早上八点,楚天铭一早起来就沿着长城查看各处的防御情况。
查看完毕准备正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天上的一架日军侦察机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他的印象里面除了战前的时候有日军侦察机来过之外,这些天来的都是一些日军的战斗机。
事出反常必有妖,楚天铭皱眉看着在阵地上空不断盘旋的日军侦察机脑子里面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走,赶紧回去!“
楚天铭给警卫员说了一声,几人加快步子赶回来了关城的指挥所。
刚一进到指挥所里面何振国和几个团长已经在里面讨论开了。
”小鬼子今天到现在都还没有发起进攻,事情很反常啊!“一个团长开口说
”今天来的飞机也很不对劲,开战这几天以来就没出现过鬼子的侦察机。“另一个团长说
”我觉着小鬼子这会儿是不是憋着什么坏水,总觉得今天这些事很不正常!“又一个团长开道
”还有.........\\\"
正当大家讨论的很激烈的时候,楚天铭推门走了进来。
“正好大家都在,日军今天的情况有些反常,大家都说说自己的看法!”
楚天铭笑着来到众人的中间和大家一起讨论了起来。
“军长,原本我们已经制定了主动出击的作战计划,现在日军的动机不明朗我觉得我们还是需要再慎重点看看!”何振国首先就开口说道
“没错!主动出击的事情先缓一缓等咱们摸清日军的真正意图之后再说!”
“军长,既然鬼子派过来的是侦察机无外乎是执行侦察任务的,可是咱们双方都已经打了几天了还有啥好给他们侦察的,这不是多此一举嘛!”一个军官说
军官的话让楚天铭心中一动,“是啊,这边还有什么是日军想知道的东西。”
“我觉得就应该让防空旅把这玩意儿给弄下来,整天在这上面转悠咱们啥都瞒不过鬼子。”
“防空旅?”楚天铭心底的疑问突然解开了。
现在日军要突破长城防线唯一的办法就是用飞机炸开一条通道,然而前几天的行动里日军因为顾忌绥远军的防空炮火一直没有派出轰炸机执行任务,反倒是每天都有几架飞机一直牵制着楚天铭的炮兵部队不敢大规模的展开。
“想要使用飞机对长城防线构成威胁那就必须首先干掉防空火力,要干掉防空火力一是要能够快速的找到对方的位置,另外就是不怕死的发起攻击!”
“神风敢死队!”
楚天铭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日军曾经干过的那些疯狂的事情。
“不好,日军要对我们进行饱和轰炸!”
楚天铭终于想明白日军要干什么,他的心里不禁升起一股凉气。
“饱和轰炸?”
在座的众人都不知道楚天铭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大家疑惑的看着楚天铭。
“意识很简单!”楚天铭开口给大家解释起来,“假如说我们的三门防空炮可以压制日军一架飞机的话,那么日军来了两架飞机会发生什么情况?“
”当然是压制不住然后被鬼子飞机给摧毁!“
一个反应过来的军官立刻开口说道,“假设我们现在的防空旅最大战力一次能够应付十架飞机的话,日军如果派过来二十架,甚至是三十架那么我们的防空旅就会受到毁灭性打击,而且日军的飞机会出现重大的损失!”
军官的话让在场的众人都深吸了一口气,在场没有人知道日军究竟能够一次性派出多少飞机。
但是只要一旦超过防空旅的打击能力,那么防空旅只要敢开火就要承受重大伤亡,如果防空旅选择不开火那么整个长城防线就是日军飞机的轰炸目标。
“还有一种可能,日军如果先行派出几架飞机挑衅我们引诱防空旅开火,查明我们防空炮位置之后第二波次的飞机随即立刻展开轰炸,这样他们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会更小!”
楚天铭越说越觉得日军采取这种钓鱼一般战术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立即给防空旅打电话,发现日军飞机俯冲挑衅的时候不能暴露全部的防火力!”
楚天铭的话还没说完,头顶之上就传来的飞机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随即就听见防空旅高射炮”砰砰砰!的反击声。
“来不及了!”众人心里都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各部队立即做好防空准备,日军很可能在摧毁我们的防空力量之后对整个长城防线展开轰炸!”
楚天铭说完阴沉着脸让个团长赶紧回到自己的指挥位置去,他快速的跑出关城带着警卫员朝着防空旅指挥所赶去。
天空中,五架日军战斗机盘旋着从不同的方向俯冲下来,机头的机枪对着地面疯狂的扫射。
防空旅的阵地上几个防空炮阵地已经开火,一连串的炮弹打在战斗机周围,逼着战斗机不断的拉升高度。
原本就不怀好意的日军飞行员在飞机俯冲的过程中就不断寻找着绥远军的防空炮阵地,俯冲也只是他们为了引诱对方开火故意做出来的假象。
这边绥远军阵地刚一开火,几架战斗机就极速的拉升了高度,同时也紧紧的锁定了防空炮阵地的位置。
几架战斗机飞速的朝着远处飞去,在空中绕了一个大圈又飞了回来。
等他们再次进行俯冲的时候,攻击的目标已经很明确的指向了几个暴露的防空炮阵地。
“砰砰砰!”
“哒哒哒!”
一边是防空炮从地面升起的弹幕,一边是战斗机机枪的扫射的弹雨。
地面与空中、血与火、生与死的较量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地面的防空炮是固定的,天上的飞机却是在不停的做着规避动作。
这一场较量从地面火力暴露的那一刹那就陷入了极度的弱势之中,成为了战斗机飞行员重点打击的固定靶。
“哒哒哒!”
“哒哒哒!”
“哒哒哒!”
从不同方向扫射而来的重机枪子弹在防空炮的阵地上肆虐,如同一把把犁耙犁起道道深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