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二日,日国新任华国驻屯军司令官香月清司到达天津。
七月十六日,日军完成了对天津的包围。
七月十八日,日军的指挥部设到了丰台。
此时,入关的日军数量已经超过了十万人。
日军在南北两个方向部署,尽管二十九军人数上依然占优,但实际上火力劣势明显,且已经被日军扼住了交通要道和战略要点,无论攻守都处于极为尴尬的境地。
此时,日军需要的只是一个开火的理由了。
七月二十六日,廊坊车站。
一个中队的日军荷枪实弹的来到了这里,他们隶属于日军第二十师团第22联队五井中队,奉命护送修理班到达车站。
日军虽然声称是廊坊附近的军用电缆多次遭到破坏需要进行维修,但真实目的却不得而知。
驻扎在廊坊附近的是二十九军二二六团的主力,虽然上面比较消极,但是整个三十八师的部队在楚天铭的告诫下倒是保持了高度的警惕。
驻廊坊部队的备战一直有条不紊,不仅将随军家眷送走,将团部前移,还构筑防御工事,在万庄车站、落垡车站及廊坊车站部署便衣队,以便在必要时迅速破坏铁路。
由于北宁线在《辛丑条约》后给予了日方驻军权,因此在日方到达廊坊之前,38师是无力阻止的。
日军到达廊坊车站后,华方警卫部队与之展开交涉,二二六团要求日方任务完成后快速撤离,但日军却要求出站设营,双方反复争执不下。
日军随即开始在车站附近构筑阵地,并强令华国军队离开,冲突升级。
车站外进行防御的是二二六团的第九连、第十连。
见到日军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占据了车站,这些热血汉子的眼睛里面全都红了眼,那是一种满含着愤怒、屈辱、无奈等多种情绪融合在一起的复杂情感。
无处释放的怒火一直在战士们的心中熊熊燃烧着,整个阵地如同一个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火药桶,就差那一缕引爆的火光。
双方围绕车站一直僵持着,谁也不退让,就这样一直到了夜里十一点多钟。
“砰!”的一声枪响,就如同那点燃火药桶的火苗一般,整个车站随即乒乒乓乓的响起了各种枪声。
第九连的阵地上,究竟是谁先放的第一枪已经不重要了,此刻枪声就如同战斗的命令,随着第一声的枪响,各种轻重武器全都冲着日军的阵地上开了火。
日军虽然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他们也丝毫没有示弱,各种武器也开始激烈的展开了反击。
双方就在车站附近的地域整整激战了一个晚上,谁也没有拿下对方的阵地。
日军第77联队主力接到车站日军的报告之后连夜赶往了车站支援,早上六点三十到达车站之后很快就加入了战斗。
有了后续的生力军支援,日军开始不满足于在车站之内进行防守,一部分胆大妄为的日军开始冲出车站对着华国军队展开了反击。
天亮之后,日军航空队开始对华国军对的营房进行了猛烈的轰炸。
二二六团团长见短时间内已经无法将车站里面的日军全部消灭,担心继续攻击下去之后会遭到日军飞机的轰炸,无奈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一一三旅旅部及二二六团主力仓促间后撤到桐柏镇,辎重损失比较严重。
七月二十六日,日军主力部队抵达,廊坊失陷。
楚天铭接到廊坊失陷消息的时候,他的部队也在和日军小规模的发生着冲突,不过因为准备充分倒是一直都不曾吃过亏。
南苑的指挥指挥部里面,楚天铭皱着眉头在会议室里面一直走来走去。
自从十号他的部队借口重新占领之前的阵地之后,日军的挑衅就一直没有断过。
虽然每一次都坚决的将日军的挑衅给打退了回去,不过楚天铭等人从日军的态度中都看出了对华北的贪婪之心,那是一种恶狼见到肥肉的感觉。
“军长,刚才接到通报,日军以廊坊事件为借口向二十九军提出了更为苛刻的要求,其中就包括三十七师撤出北平和西苑等。”
刘猛走进屋来给楚天铭通报了最新的情报。
“老大,看来这一次廊坊的事情恰好给了日军一个很好的借口,我估计他们做好了全面开战的准备,现实已经耐不住性子,迫不及待的要和我们大打特打了!”
楚天铭点点头,对于段鹏的看法非常赞同。
现在不仅是廊坊,现在就连他们阵地之前的日军都变得张狂了很多,挑衅的力度也越来越大,随时都有爆发大规模冲突的风险。
还有最为关键的一点,他们现在还顶着三十七师部队的名头,一旦三十七师部队真的撤退了,他们的身份也随之就会暴露出来。
虽然说一旦和日军大规模交手,熟知二十九军作战风格的日军很快就会发现其中的猫腻,但如果能够在暴露身份之前坑上日军一回楚天铭是肯定不会介意的。
”大鹏,日军的指挥所找到了吗?”楚天铭突然开口问道。
段鹏一愣,随即笑道,“老大,你怎么知道我在找日军的指挥所?难道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楚天铭瞪了段鹏一眼,“就你那点小心思谁还猜不出来,前几天老李发消息说日军的新任华国驻屯军司令官把指挥部设到了丰台的时候,我就见你的眼珠子一直在乱转,说说吧这回打得又是什么主意。”
段鹏嘿嘿一笑,走到楚天铭的身前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听得楚天铭也是两眼发光。
“怎么样,我这个主意还可以吧!”
“当然可以!如果这个计划成功实施,我敢肯定南京钟先生都会给亲自给你发勋章,你小子绝对一战而天下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