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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燃得彻夜花烛透过云纱,陷在一双旖旎朦胧的春水眸里。

他低下头轻轻碰了碰她的唇,又退开了些。像是想到什么趣事,青年唇角轻弯,语调缱绻:“阿玉,娘子。”

二人离得近,气息缠绵。

他身上是沐浴后清冽的木兰香气,李抒玉像是被蛊惑……伸出手,指尖轻轻点在他的眉心。

青年顺从地闭上双眼,她的指尖就从他绒薄的眼皮上抚过。

温柔的触感最终落在他的眼下,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意。

南容宣忽得睁开眼,一把握住她的手。

她的春水眸中碧波浅浅。

他俯身吻下…这次,不再蜻蜓点水。

“夫君……”

幽幽轻叹声靡丽心尖,温柔辗转。

垂落的青丝散在二人之间,交缠叠叠。一双纤柔的臂膀无助地挽在他的脖颈,汗流珠点点,发乱绿葱葱……

红帘影动,终是彻底沉醉其间。

……

月儿西沉,她睡在他身边,脸颊上粉红未褪,动人至极。

南容宣静静凝望着她,想到她鲜活的样子,又想到她忽然惊醒问他的那句话。

他笑了笑,笑她傻。

南容宣轻声凑在她耳边:“李抒玉,醒醒。”

女子呼吸平缓,睡得正香。

“若是你不在了……”

他稍微想了想,无奈地闭上眼,低头靠在她的颈间,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那我也就…不在了吧。”

“所以,李抒玉,你要长命百岁。”

-

这夜,距离漠北边境五十里外,一群人秘密朝州关方向行来,一声巨响在脚底炸开,料想中的爆炸并没有发生,而是腾然而起浓烈烟雾……

翌日,白溪顾不得扰二人好梦,疾步穿过廊下,站定院中朝着屋内沉声禀告:“公子,军中急报!”

李抒玉猛然惊醒。

拥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阿宣?”李抒玉抬头,青年微微一笑,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我在。”

“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南容宣揉了揉她的头,温声道。

他将胳膊从她脖颈下抽出,准备起床,而李抒玉忽然搂住他的脖子将他按了回去。

南容宣看着扑倒在他身上的女子,轻笑了下:“娘子,外头还有事在等着为夫去处理,现下恐怕来不及,等晚些时候,好吗?”

李抒玉颇为无语,方才生起几分不安的心思倒是被他搅散了。

“阿宣。”李抒玉正了神色,“这一次,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要陪在你身边。”

女子眼底红红,一看也是昨夜没休息好。

“你不要动了想让我和大哥哥一起回不湛的心思。”

“好。”南容宣眸光轻动,认真地盯着她,缓缓弯了下唇:“不会再分开了。”

“你我已是夫妻,夫在哪儿,妻在哪儿。”李抒玉的桃花眼光芒璀璨,这光华之下只倒映他一人。

青年心中如溺了汪水盛得满满当当。他抬手抚住她的脖颈,将她拉到自己眼前,沉醉、用力吻上她的柔软唇瓣。

他和他的父亲是不一样的。

他会将他的小妻子守护好。

他的声音又哑了,“知道了,乖乖在家等我。”

……

南容宣赶去了漠北军营,临近中午只派人传信午时不回。李之行上午收到了从京城加急传来的密信,和李抒玉一同用过午膳后,下午也要启程回京。

李之行走下台阶,回头看向那个心事重重的女子,笑问道:“真不和哥哥一道离开?”

李抒玉心底莫名生起几分难过的情绪,她提裙快步走下台阶,上前抱住了李之行。

李之行唇边笑意一顿。似是没想到李抒玉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一时怔然。

他抬手想拍拍她的背,李抒玉就已经迅速退开了。

女子仰头弯了下眉眼,“哥哥独自在京城,万事当心。”

他将女子脸旁被风吹乱的发丝顺了顺,眸光温柔:“只要你想,哥哥都来接你。”

李抒玉点点头,害怕又落下泪来,忍了忍没说话。

李之行收回手,转身走向马车。

镜山冲着李抒玉点了下头,准备启程。

李抒玉忽然叫住:“哥哥!”

李之行立即掀开车帘,见她拧着眉头,目光含忧:“或许不是昭敏,也可能是太后。哥哥刚刚位居高位不久,背地暗箭不会少。”

“这关头,那刺客梵何的事,哥哥还是勿要管了。”

他挑了下眉,原来叫住他是为了说这个,他还以为……

李之行缓缓摇了下头,态度坚决:“作为兄长,妹妹向哥哥告状,哥哥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这漠北午时的太阳正烈,晒着可不好受。”李之行笑道:“回去吧,玉儿。”

李抒玉仍想劝说,李之行开口道:“哥哥很高兴。”

你能寻求我的帮助。

她今日一袭淡粉流云裙,与脑海里那个瘦弱却坚韧的小姑娘重叠。他这位妹妹从小便不愿麻烦他,独自一人在湘苑承受许多。

如今亭亭玉立,出落得丰润盈盈。

南容宣到底是真心爱护她,罢了……

李之行放下车帘,“走吧。”

“驾!”

镜山挥鞭,马车慢悠悠往南去。

哥哥,一路平安。

李抒玉站在原地,目送着马车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视野中。

-

“幸好……姑娘当时反应过来了。”少年的指尖捻着那张人皮面具,眼底黯了黯。

“可不是嘛,要不是姑娘发现了端倪,我恐怕会被那刺客捅了个对穿!”红俏提起此事,仍是心有余悸。

白七坐在轮椅上,垂着头盯着手中的人皮面具,掐得指尖泛白。

面皮的另外一端被人拿起,白七抬头,对上一双水盈盈的眸子。

李抒玉眉眼轻弯,示意他放手。

白七瞬间松开了手中的人皮面具。

“你昨日才醒,身子还没完全恢复,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用管。”李抒玉将那张人皮面具放到面前的木盒中。

摊开的一张面皮,薄如蝉翼,却沉甸甸的。戴在脸上时,真是与肌肤融为一体。

“是呀,白七,你就听姑娘的,在院子里多晒晒太阳,现在阿泽也派回姑娘身边,你就安心休息吧!”红俏也劝道。

白七看了眼站在姑娘身后的男子,扯出了一丝笑来,“是啊,有青泽将军,白七自然放心。”

他早就听红俏不止一次念叨过,青泽当初为了姑娘入了南猎军,陪着公子打过三年苦战,一路爬到南猎军九部副将的位置。现如今他又从南猎军分离出来,守在姑娘身边。从此,只为护姑娘一人安危。

青泽在明,段知节在暗。好像,姑娘的身边早就没有了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