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冲入身边的建筑,寻找孩子,有的人用力拍打着乐活城的游乐设施泄愤,更有人重新向着大门的方向冲去。
“冷静些!大家冷静些……【安抚心灵】!”,一名女性心灵系觉醒者,疯狂的释放着魂技想要安抚众人的情绪。
“该死!太混乱了,大家的情绪太不稳定了!”,此刻大门前至少有万名群众,情绪已经焦虑、恐慌到了极点,面对这样情绪失控的人群,那名女性心灵系觉醒者显然是力有不逮的。
“天!大家都疯了吗?【宁静渲染】!”,女性心灵系觉醒者手指一划,一道磅礴的灵力从指尖产生。
“崔乐莹!不要使用中阶魂技!”,林默惊声叫道,心念一动,一道黑色的影子从女性心灵系觉醒者身后腾起,将那名女性心灵系觉醒者困束住。
为时已晚。
规则就是规则,没有任何征兆,那名女性心灵系觉醒者的头颅忽然从身上弹起。
咚咚咚——
头颅弹在地面,发出令人胆寒的碰撞声。
无头尸身矗立在原地,像是不愿相信自己已经死亡。
鲜血像是喷泉一样喷涌而出,溅到周围的人身上。
啊——
啊——
救命啊——
广场上,目睹了这一幕的人不断发出尖叫,张着嘴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喊叫着。
有人瘫坐在地上,有人原地尖叫,有人慌不择路的逃离。
秘境降临到现在,虽然也有人在拥挤中被踩踏而死,却都没有这名女性觉醒者死得这样诡异。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的头颅就像是熟透了的苹果,掉落在地上,连句遗言都来不及交待,就这样死去了。
咚——
无头尸体重重栽倒,向所有人宣告着规则的惨烈。
一个中阶心灵系觉醒者,在秘境规则之下,软弱的就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
这就是失控秘境的恐怖。
好在这座失控秘境,还有规则,有规则就有生存的希望,很多失控的秘境,完全没有规则,只会随机抹杀幸存者。
……
“这……”
林默的脸色阴沉,站在高处,不知使用了什么手段,他的声音轻易的传到很远的地方,并不断回荡着,“所有人听着,服从秘境之中的规则,是我们唯一的生路……”
“警卫司、巡逻队全体成员听令,服从规则,所有人不得使用中阶以上的魂技、灵力,包括飞行能力……”
……
人群从大门折返回来,凭借普通人的力量,还是没有办法突破秘境的控制,门口处像是有一层坚固的钢化玻璃,无论如何都无法突破。
听到了林默的话,人群像是重新有了目标,重新涌到了他的身边。
“警察,你是警察,请你帮我们找找孩子!”
“救命!你是警卫司副司长?救救我们,我们究竟要怎样才能出去?”
“你是中阶觉醒者,一定有办法出去吧,带我出去,只要带我,我的公司送给你经营如何?”
“小伙子,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啊!你是警卫司副司长对吧,如果你不快些将我们弄出去,我就去告你!对!告你!”
有人央求、有人威胁,有人利诱,无一不是想要让林默和警察搭救自己,或是寻找孩子。
林默不断劝慰着人群,“你们不要慌!秘境规则之下,所有的孩子脱离秘境,是件好事,只要离开了秘境,就不至于被秘境规则所束缚,至少人身安全是有保障的……”
“那我们该怎么离开?”
“一定要服从秘境规则,不要恐慌,山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会有高阶觉醒者来救我们的,在救援到来之前,大家一定不要轻举妄动……”
……
就在林默和其他警察安抚群众的时候,所有人的心中再次响起系统宣布规则的声音。
“当——规则四,来到游乐场自然要玩游戏,所有人都来玩游戏吧,每个游戏有自己的规则,在游戏中失败者死!幸存者,有机会被传送出秘境……全部通关十个游戏的人,能够离开此秘境……”
有没有搞错?离开秘境的方式是玩游戏?
不是与妖兽之间战斗,而是玩游戏。
输了游戏的人会死。
赢了游戏就能够幸存。
幸存者只是有机会被传送出秘境,这个机会是如何获取的?
若是没有运气被传送出秘境,只有在十个游戏中全部幸存,才可以离开?
即使是失控的秘境,也能多少反映所有者的内心状态,用游乐场玩游戏的方式杀人,钟凝心平日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
“当——游戏一,跷跷板,小朋友,快来玩跷跷板吧。规则,两人一组玩跷跷板,当音乐停止,处在跷跷板上方的人就是赢家……”
随着系统宣布声结束,正当所有人错愕的时候,广场上骤然间出现一个个跷跷板。
“开始玩吧……”
一道道光束降下,有人被强制传送到跷跷板旁边。
“什么跷跷板?开玩笑吧?”,有人不屑一顾的看着跷跷板迟迟不肯上去。
“能不能不玩?”,有人高声叫喊,苦苦哀求。
“不!我不要玩!快放我出去!”,一个女子精神有些崩溃,哭闹着从跷跷板旁边冲了出去。
然而她还没走几步,忽然感觉脖项处一阵凉意传来,天地旋转颠倒,接着余光就看见一具奔跑着的无头尸体继续向前跑去,鲜血四溅。
啊啊啊——
系统分配和她一同玩跷跷板游戏的,也是一个女子,见此情况疯狂的尖叫起来。
和崔乐莹一样的死亡方式,没有丝毫征兆,没有丝毫灵气波动,这就是秘境规则的强横之处。
“计时五秒钟,不愿意上跷跷板的人,抹杀!”
系统冰冷的话传入众人耳中,所有的人一个激灵,争先恐后的爬上了跷跷板。
……
沈言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所有玩跷跷板的人。
系统并没有让所有的人,同时开始玩跷跷板,而是先让大概五分之一的人开始玩跷跷板。
他很幸运,并没有成为第一组玩跷跷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