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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神选大祭司了,整个村子里的气氛莫名变得很是沉闷,如同一觉醒来来到了全是死人的村子一般,就连老天爷也不给面子的变得阴了下来,村庄里的人们很是不解,明明昨天还对自己很是热情的村民们为什么今天就显得很是奇怪,但是弗伊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

“大家都醒了呀,好好准备一下,今天就是确定大祭司名单的时候,候选大祭司们必须都到场才算确定下来,可热闹了,你们一定要去哦!”弗伊打开阿拜多斯那如同宿舍一般的房间的窗户,深呼吸一口气,还懒懒的伸了个懒腰。

“弗伊小姐,我们在这个村子里呆了也有一周了,但是我们很是不解,这个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切都显得那么奇怪。”绫音的眼睛有了一圈浅浅的黑眼圈,眼袋甚至都出来了,好像直接老了好几岁,明显是没有睡好。

“嗯。因为这里的人都是疯子啊,亚菲没和你们说过嘛?”

“疯子?如果只是单纯的把信仰寄托在神明身上,不能算是疯子吧。”

“是,不过…将信仰化成动力好好的生活着确实是没有什么,但是每一天都沉浸在信仰之中分辨不清对与错,盲目信仰,甚至为了信仰将最重要的生命割舍,不算疯子吗?”

“将生命……割舍!什么意思?难道,您是说。”

“你猜的没错,这二十个大祭司候选人只能活下来一个,然而剩下的就会带着她们那所谓的崇高信仰而死去,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去将自身献祭给神明。”

“这…这怎么可能,那您一开始就知道亚菲可能会……”

“对于亚菲,在这个世界上想要活下去的话应该只有成为大祭司才可能在这个村子里生活,毕竟当年的事情带给她的打击太大了。”

“当年…当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你们不需要知道哦,因为糊涂有时候比知道要好。好啦好啦小家伙们,你们只要知道,亚菲必须当上大祭司才可以哦!”

弗伊转身给丽娜使个眼色,娜丽心领神会,微微点了点头,身影消失了。

“.…..”

“沉着脸干什么啊,走,你们不想见到亚菲吗?要是去晚了,你们可能看不到她的全貌了哦。相信我,总会有那么几个疯子会不顾一切的把仇恨放在亚菲身上的。”

……

正如弗伊所言,现在的村子并不同以往,没有了一丝生气,众多村民们站在两旁让出一条通往大祭司家门口的路,那里有着绚丽的装扮,很多的蜡烛围着中间的祭坛,颇有八卦五行之意,大祭司带着不同以往的面具坐在祭坛上面的椅子上,一动不动。这一切自然是为了等待候选大祭司的到来以及亚菲。

一旁的暗处,卡芙正在等待着,他的身旁是寻神会最后的成员,都是一些老弱病残,但都是村子里德高望重之辈,这些人凑在一起甚至可以和大祭司硬刚,不过今天她或许可以和大祭司合作,毕竟两人本意都是不希望亚菲进入神圣殿堂,但是唯一要防备的便是大祭司对于亚菲的暗杀,由于之前的疏忽,听属下的人说亚菲的树屋去了很多黑袍人,卡芙就想到是大祭司的手笔,不过好像是被外来者们解决了,想着大祭司手下的权利,以及那天大祭司对于亚菲生命的态度,卡芙不由得皱着眉。

“今天注定是一场恶仗啊,卡芙你也是,一直不肯回家,在我们这些老战友的家里来回住,但是听到了你说的那些消息我还是有些不太敢信,不过只是让那个人的后代不进神圣殿堂这种事情还是我们可以做到的,并不是我们不信你,但真正要面对神明的时候我们会毫不犹豫的将你抛弃掉,你可要想好了。”

“放心,我知道事到如今你们说什么也不会信,更不会相信前任的大祭司,也不会希望前任大祭司的后代成为大祭司,所以,不论怎么样,我们的战线是统一的。”

轰隆!

天空中传来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劈下,密集着的云似乎也因为这道闪电而被劈成乌云,汹涌澎湃着似乎下一秒就会降下滔天大雨。

“这雷,不是什么好兆头啊。”卡芙浑浊的眼球望向天空,阴暗,沉重,如同他在自己身上所施加的责任一般。

祭坛上,大祭司不知何时已然拿出一根法杖,疯狂的舞动着身子,挥舞这法杖,这法杖似乎真的有魔力一般,挥舞的时候狂风骤然加剧,哪怕知道这可能是暴雨来临前夕的风,但神经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把这风当成大祭司法杖里的神明力量。

“诶?你说那个贱种还会来嘛?听说这贱种一直在等待这次机会,这要真的被她当上了大祭司,那么现在的大祭司应该是别想着安度晚年了。”村民甲向着村民乙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是啊是啊,大祭司也真是的,如果是我,我就应该直接派人把那个贱种咔嚓了!”村民乙附和着手里还附带了抹脖子的动作。

“那贱种应该是快要来了,要是一会儿大祭司决定要遵守规矩的话,我直接上去把那个贱种杀了,哪怕我会因此受到牵连,但是我相信神明大人会保护我的,我这也是为了神明大人,神明大人一定会原谅我的,我可是亲眼见到过神明下凡的人。求神明大人的护佑。”

“厉害啊,不愧是我的兄弟,我也会帮你的,到时候那个贱种分我一半,我听说大祭司后代的血还会有吸引神明的能力呢!我也早看那贱种不顺眼了。”

“哈哈,好啊,杀了她,为了神明大人!”

村民们讨论着,有的沉默不语,有的猩红双眼,有的鬼魅一笑,有的亢奋激动,但没有一个正常的像人。

这里的氛围压抑到时间的流动都变慢了,明明是一刻,却变得像一天那么久。

“是那个贱种!她回来了。”

人群之中突然有人大声的吼叫道,几乎是瞬间,讨论正盛的村民也不再说话了,扭着头,瞪着双眼看着从森林之中出来的两人。

“还敢回来!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这样的教训都不能让她明白,只能杀了她了!”

“你怎么有脸回来的啊!怎么不死在森林里,也是,畜生就要和畜生待在一起。”

人群里的辱骂蜂拥而至,亚菲无法忽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犯了怎样的错误才会导致村民们的辱骂,就因为她是前任大祭司的女儿吗?

她走着,走在人群让开的道路,她接受着村民们没有理由的辱骂,仇视,每一步都是如此的艰难,她想到自己小的时候因为是大祭司的女儿所有的人都围着自己转,就连去朋友家,朋友的父母也会把家里最好的吃的拿出来,即使她们的家几乎揭不开锅。她想到母亲死后人们对于她的冷淡,朋友的讥讽以及耻笑,几乎是每天都能听到的那句,我不想和贱人做朋友,离我远一点,她想到自己的怀表掉在了农田里,进到农田里看到害虫顺手除掉害虫之后,村民们过来说她偷田里的粮食,还将她的怀表重重的摔在地上。

她看着,眼前这群疯子对于神明的无限渴求近乎魔怔,就因为母亲的一句,世界上没有神明,而遭到白眼,曾说着我们永远是好朋友的人将泥土塞进自己的嘴巴,用着的永远是大祭司特意为她分发的动过手脚的物资,那年除夕,她吃了大祭司加过泻药的食物,全村子的人围着厕所喊着贱种遭报应了!看着母亲与自己的房子被一把大火烧掉,村里人不屑地将她如同抛弃垃圾一般的将她丢到森林里,崩溃的甚至想要从悬崖上面跳下去。

是什么让她坚持着?她什么都想不出来。

她不甘,母亲温柔的拂过自己的发丝,温柔的说着那句,宝贝,你要留在这里,不能跟着妈妈走,等妈妈离开这里,会回来接你,还会给你带很多很多你在这个岛上吃不到的好吃的,好不好呀。母亲的死被当成神明的惩罚,自己的经历也因此变成这样。

她无数次在深夜里哭泣,甚至会想到如果自己的母亲不是大祭司,自己会不会就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着,但是她擦干眼泪之后依旧会想起那个温柔的母亲,这是亚菲唯一的亲人,亚菲只是想要自己的母亲不在被遭到误解,想要全村人正常的对待她和已故的母亲。

卡芙小姐的树屋,弗伊姐的安慰,是为数不多的支持着她的,但是卡芙小姐随后就被烧死了,弗伊姐也多次受到莫名其妙的恐吓信。这些对她好的人一次次的受到伤害,因为她是自己母亲的孩子。

如今,唯一能拯救她的便是证明sensei的猜想,找到当年那件事的真相,证明自己母亲的清白,让这些疯子看着,一切都是他们的错!为此她不惜搭上自己的一切!

相较于将自己的生命同这些村民一样献祭给所谓的神明,自己还是更愿意证明些什么,正所谓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现在的她已经站在了祭坛的面前,站在了大祭司的面前。

大祭司没有理会亚菲,仍然挥舞着法杖,大祭司的身上充满了威严,亚菲深呼吸一口气,甩掉刚刚被丢在自己身上的那些垃圾,静静地等待着。

而祭坛下依旧是辱骂,挡住了和亚菲打招呼的众人。

日步美站在祭坛下面看着,也受到了不小的误伤,但是比起这个,她还是更加担心的是亚菲,就连身上的垃圾也并没有即使的清理,而是思考着,寻找着其他人的身影。

……

“为什么?为什么你和大叔不能去跟着亚菲她们去村子里?”

我和星野坐在悬崖上用望远镜看着村子里发生的一切,当然也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星野一改从前的那副懒散的样子,焦急的拉着我的肩膀拽来拽去。

“因为,我们是最后的底牌,我们什么都不能做,一切都要看她们。况且…”我故作神秘的说着。

“况且什么?”

“能和星野酱在一起当底牌,我很开心哦!”

“切,我倒是没有你那么大心脏,亚菲都那样了,不知道那个大祭司会干出什么事情。”

“冷静,冷静点啊,现在最主要的是要知道白子她们的位置,以及观察那些可能会有所行动的村民,记下他们行动的房间,大致人数,势力分布等等,最主要的是,我们还不知道,村子里到底有多少有势力的。”

我和星野并没有说话,认真的观察着村子里的一切变化。

其实,说一点也不关心亚菲是假的,即使刚刚认识不久,我也没有办法放任这样好看又敏感的女孩子被欺负,我能够理解亚菲的心情,她的经历虽然没说,不过我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她是一个善良,容易被伤害,喜欢多想的女生,但是有是那么的坚强,这种性格,我一般称之为傻。

在这个悬崖之上能够清晰地看到村子里的情况,当然必须要借助望远镜,这望远镜是我用身后的飞机的玻璃窗做的简易版,这飞机反正也坏了,没有燃料也飞不了,拆了应该也没有什么吧,希望绫音不要生气。

“sensei,我看到白子,她们被人群挤散了其他人并没有和白子在一起,但是她们好像都在往祭坛那边挤,日步美在祭坛下面站着,等等!那边!你看祭坛左边的房子”

随着星野说的位置,我的望远镜也向哪里看去,房子里应该是有很多人,有很多人不断地进进出出,像是在准备这些什么。

“那边,祭坛下方比较远的地方也有人不知道在干什么!”

那是一群不同于村民的人,每个人都穿着灰色的同一服装,应该是村子里某个组织的。

而最靠近祭坛的后方自然是我们最熟悉的黑袍人。

一切的一切就看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