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心急如焚,如今唯一能够求助的人便是南辛夷了。要知道,南辛夷可是堂堂将军夫人啊,而且还是南星的亲姐姐,她肯定会有法子救出南星的。
于是,甘甜顾不得自己那狼狈不堪的模样,一路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朝着将军府狂奔而去。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眷顾,当甘甜好不容易赶到将军府门口时,正巧碰上了听闻消息匆忙赶回的南辛夷。
只见甘甜满脸泪痕,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话都说不利索了:“南……南姐姐,快……快去救救南星吧!”
南辛夷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更糟糕的是,今天唐决明与北疆王顾九等一众重要人物全都去了军营,眼下这府上居然找不到一个可以震慑得住杨灿那些人的人物。
思来想去,南辛夷觉得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赶紧派常副将前去救援,另外派人去通知唐决明等人。
“常山!”南辛夷高声喊道。
“属下在!”常山应声而出。
“立刻随我前往九城司救人!”南辛夷语气坚定地下达命令。
“是!”常山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就在准备出发之际,南辛夷稍稍停顿了一下。
她转身快步走进屋内,迅速拿起唐家腰牌以及北疆王赐予的那块象征着无上权威的金牌,同时还顺手抄起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长枪。
做完这些后,她才再次踏出房门,带着常山风风火火地朝九城司疾驰而去。
这边杜远志忧心忡忡的出了大狱,思忖着如何跟岳父开口救人。
路上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杜远志远远瞥去,车帘微开,露出一个佳人的侧脸,恍惚间,杜远志以为看到了南辛夷。
“不可能!”杜远志摇摇头,想要再仔细看,帘子却已经将里面的人遮的严严实实。
“她是被流放了,不是远行了,远行尚且活路无几,更何况流放!”
“没有绝对的功劳,没有绝对的权势,谁有能力将她放回来,更别说来到这权贵如云的京城了!”
杜远志兀自摇摇头,将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在脑后。
南辛夷心急如焚,领着常山副将与甘甜匆匆奔赴九城司,只为救出被困狱中的弟弟南星。
雪风拂过,车帘微开,一股寒风从外钻了进来,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是他!”
“哼!”
南辛夷见他目光投了过来,将帘子拉紧。
“他到这里做什么?看南星的笑话吗?”
南辛夷哼了一声,不再看他。
来到九城司门前,却见守卫森严,气氛冷峻。
南辛夷上前表明来意,那守门的小吏却爱搭不理。
“哪里来的小娘子,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跑到九城司干甚,快些回去,不然对你不客气!”
南辛夷压住脾气,“我是南星的姐姐,我来接他回家!”
小吏对视一眼,道,“南星是重犯,不能见!”
“我乃常山副将,速速带我们进去!”
常山副将见状,上前一步,高声亮明自己的身份,声音如洪钟般响亮。
那小吏终于上下打量他们几眼,一人进去通报了。
不多时,两个华服男子走了出来。
那为首之人上下打量了南辛夷和常山等人一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竟敢擅闯九城司!”
“我乃常山副将,这是我家将军夫人,还不速速放人!”
话一说完,那为首之人哈哈大笑,“真是可笑,还常山副将,谁不知道常山副将军时时刻刻跟着战神,从来不单独行动。还将军夫人呢!谁不知道唐将军尚未娶妻!”
“无知小子。你是谁?”常山怒目圆睁,唰的一下抽出大刀。
“常将军,他就是杨灿,杨木青之子,旁边是苏瑞,是小女子那忘恩负义的前未婚夫!”甘甜道。
杨灿往后退了一步,身后迅速围上来十几个全副武装的侍卫。
南辛夷按了常山一把,让他将大刀收回去。
她从怀中掏出唐决明给的唐家腰牌,那腰牌在阳光下闪烁着独特的光芒。
“见此牌如同见唐将军本人,快放了我弟弟!”
可杨灿却只是瞥了一眼,不屑道:“哼,这等伪造之物也敢拿出来现世。”
谁不知道这唐家腰牌世间少有,哪里是一个女人随手能够拿出来的。
“你!”南辛夷只当他没有见过唐家腰牌。又掏出北疆王给的金牌,那金牌沉甸甸的,透着无上的威严,却依旧被视作无物。
她深吸一口气,提高了声音说道:“我乃唐决明夫人,是皇上亲封的一品夫人,你们若是敢阻拦,定不会有好下场。”
一旁的杨灿听了,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他仗着自己父亲是当朝重臣,自己又是禁卫军,气焰嚣张至极。
“你这女子,我不动你,已经是大发善心了,你居然胆敢冒充唐将军夫人,呵,还说自己是皇上亲封的一品夫人,谁不知道咱们当朝没有一个一品夫人啊!”
苏瑞也在一旁附和,两人一唱一和,只说南辛夷等人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假冒战神夫人和战神的副将,甚至下令要将他们抓去大狱。
“大胆,让你们带我们进去。你们推三阻四,是不想活了吗?”
常山是个暴脾气,他的名气虽然没有唐决明大,可他到底也是身经百战,战功赫赫的将军,在东启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可是现在却被几个京城的纨绔子弟拦在九城司外。
常山的大刀又亮了出来。
对方的侍卫也虎视眈眈,战争一触即发。
“哒哒哒!”
远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众人抬眸看去,眼里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