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果然不能风流。”秦鹤年再度重复道,可见感触颇深。
无论男女都要自爱,尤其是男人,色字头上一把刀,君不见从古至今只听过男人被仙人跳,何时听过女人被跳的。
“可不是吗。”作为已婚男人,孙兴尤其看不起副行长这种男人。
“去吃饭吗?”不再说这事儿,秦鹤年偏头看看外面的太阳,日头正盛。
“行。”孙兴也不想谈论副行长了,顺着秦鹤年的意,转移了话题。
两人在路边找了一家馆子就进去了。
一进去,冷气遍布全身,秦鹤年在心里嘘出一口气,活过来了。
天气热,两人也没要热菜,只要了一个凉拌素菜加一个芺蓉鸡片,外加一盆饭和两瓶饮料。
鸡片油亮,素菜酸爽,令人食欲大增,两人也是真饿了,话也不说,只管埋头干饭。
然后秦鹤年就听见后面那桌两个男人的对话。
“哎,我儿子考了班上第一名,现在正在跟我要奖励呢。”胖胖的男人脸上又高兴又忧愁。
儿子考了第一,他很高兴,但儿子要的奖励他拿不出来啊。
“你儿子要什么奖励?”高瘦男人脸上好奇,这是要星星还是要月亮呢?
胖男人叹气,“他想看马戏。”马戏这几年已经很少出现了,他上哪里找去?
“马戏?”高瘦男人也是一愣,“你儿子怎么想到去看马戏了。”
“六年前,咱们这儿不是来了一个马戏团,带他去看了一次后,就吵着还要去,当时我就给他说,考了第一就带他再去。”
“谁知道他记了六年,前些日子考试得了第一,就让我兑现诺言。”要说胖男人现在什么心情,那就是后悔。
早知道就不随意承诺了,但话说回来,谁又知道那破孩子记忆力那么好,六岁的事儿还记得住。
高瘦男人拍了拍兄弟的肩膀,权当是安慰,这事儿他也没办法。
秦鹤年吃着饭,默默听着两人的对话,听着前半段,还想着哪里来的熊孩子,没有还闹着要,这不是为难人吗?
再听到后半段,六年前三个字触动了他敏锐的神经。
于是,他转过身,笑着问,“两位大哥,六年前秦省来过马戏团吗?”
他长得好看,笑起来温柔又温和,看着就不像坏人。
胖男人看着人和善的模样,说道,“没错,六年前是来过一个马戏团。”
“那马戏团六年前是什么时候来的?”秦鹤年问道。
“我想想啊,”胖男人摸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是4月12日来的,17日走的。”
至于胖男人为什么记得那么清,当然是因为那是和儿子的美好回忆啊。
跟胖男人道了谢,秦鹤年加快了吃饭速度。
吃完饭,两人回到车上,孙兴才说道,“你怀疑那个马戏团。”
秦鹤年低声道,“这个马戏团来了后,就发生了银行劫案,哪有那么巧。”
孙兴仔细回忆着秦省警方的报告,“当时秦省警方内部分为了两派。”
“一派想法和你一样,还有一派则认为马戏团17日就离开了,两方争执不休,最后,警方还是决定查查那个马戏团。”
“但那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了,马戏团都到晋省了,警方调查了马戏团的路线,路上没有发生任何事。”
“同时,秦省警方也问讯了马戏团五人,没有任何发现,最终,秦省警方认为是个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