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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辞糯也没让其他人跟着自己,把人全都安排了出去,最后身边只留个云清和母知。

三人回到爆炸地点,无定寺的亮脑壳们正在寻找着线索,灵根小和尚蹲在一堆黑黢黢看不出原貌的东西前,双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一眨的,仔细一看,早没神了。

云辞糯走过去,伸手打了个响指,吓得灵根小和尚浑身一个激灵猛地站起来念了声佛号,一抬眼就看到云辞糯正在笑的脸,又瞬间松了口气。

“云施主。”

“灵根小师傅要是困了就去休息呀。”

“没有没有,我不,贫僧不困!”

灵根这会儿老精神了,一点困劲儿都没,生怕云辞糯再问点什么,指着地上一团黑道:“云施主你看看这个。”

云辞糯本来也没觉得有什么,她是真心劝人去休息的,没想到给人家吓成这样,她有那么可怕吗?

她摇着脑袋低头一看,那黑黢黢的一团东西跟炭似的,却又不像,谁家的炭那么薄啊,更何况天也不冷,用不上这东西。

随手翻了翻,正准备站起身去看看别处,眼睛一瞥,捡起那只剩个皮的球,甩了两下,原来是那个摇篮。

看这炸毁的力度,这爆炸像是从摇篮附近炸开的,距离肯定不会远。

刚这么想,早就听见几人说话的慧尘走过来,双手合十,冲着云辞糯行礼,“云施主,请来这边。”

云辞糯跟过去,还不忘指挥云清把那些黑炭收起来。

“我们在这边发现了一些火药残余,不过,我有一些疑惑的地方。”

“疑惑的地方?”

慧尘没说,指着摇篮附近的地方,那火药残余,就好像是凶手故意留下来彰显自己能力的。

云辞糯蹲下去捻起一点凑到鼻尖前嗅了嗅,硫磺味她再熟悉不过了,只一闻,就觉得味道冲的呛人,鼻腔内更是一阵干涩,好像所有水分一瞬间蒸发殆尽。

她搓搓鼻子,忘了手上全是火药黑灰,白净的鼻尖上黑了一片,慧尘看了一眼,偏头不语,母知看了是一时半会说不出话。

也就没人提醒她,云辞糯只觉得自己鼻腔越来越干涩,有些烦躁的吸了吸鼻子,一股极淡的香味飘在鼻腔内。

云清收拾完那堆黑炭就往还剩点残墙破壁的漏天屋内走来,前脚跨进门,后脚就被吓了出去。

“阿——嚏——!”

云辞糯这喷嚏打的震天响,还停不下来,只觉得那股香味太难闻了,还分辨不出来是什么香,即使很淡,也熏的她难受。

“你,”,看清情况后,云清才重新踏进去,正好云辞糯转脸要出去洗把脸,“哈哈哈哈,你怎么搞的。”

云辞糯一脸疑惑,也来不及问他,冲向水缸把脸埋进去,一看到水面上的倒影,才明白过来刚刚云清为什么笑的那么大声。

她顺势洗了把脸,滴着水走回去,“这火药中掺杂了一点点香粉,因为味道太淡,被硫磺盖住,所以闻不出来,需要找懂行的闻一下。”

“香粉?”

慧尘捻起一点火药,仔细闻了闻,不管怎么闻都是酸涩的味道,顶多是再闻到一点苦味,那是硝石的味道。

不止是他,母知和云清也没闻到那股香味,甚至为了证实,还多叫了几个人来,没有一个人闻到。

云辞糯搓搓鼻子,心想难道是自己幻觉了?但又觉得不对,她肯定是闻到了,只好取走一些装好,去找懂行的人闻闻。

“对了,你说的疑惑的地方是什么?”

她还记着慧尘最开始说的话,可是抬眼一看,这整个屋内空荡荡的,炸出去的残余物都被灵根收拢了起来,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慧尘指着爆炸点,“这里原本是床榻,整个床榻都是竹制的,按理说,应该会有点残留物,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的,只留下一些家具长期摆放过的痕迹。”

经他这么一说,云辞糯发现还真是,从进来后,她就觉得屋内空荡荡的,可正是因为有先前的爆炸,再加上灵根身前有一些摇篮的碎屑。

她还真没注意过这些。

“可是这些家具,能有什么不同呢?”

这也是慧尘想问的,都是普通的竹子做的,顶多算是云鼎手艺好,自己打造的家具,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特别之处。

云辞糯把那些残留的痕迹一一看过,也没找出什么不同,又把摇篮残留物仔细分辨了一下。

能勉强拼出半个来,除此之外,在无多余。

家具,清夜虎尸体,香粉,熟人……

除了前两个,剩下两个,云辞糯多少是有些猜想的,可又不能下定论太早,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

“云鼎夫妇在哪儿?”

“被云夫人请走了,说是他们住的地方被炸了,暂时没有地方给他们住,云夫人哪里有空厢房,就让他们暂时住到哪里去。”

云辞糯朝着云清招招手,“你去云夫人那里,把这两位请过来。”

云清寻思她为啥不自己去,但也没问,转身就走,还没走远,就听到身后喊道。

“顺带帮我问问云夫人,她喜欢什么东西,或者什么类型的香粉。”

云清头都没回的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母知卡完bug,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你觉得这事儿跟那个有关系吗?”

云辞糯抬头望向天空,灰蒙蒙的穹顶让人心生压抑,要是再下点雨就更应景了。

“查完就知道了。”

母知知道她不会只是因为自己的好奇而去查修真界的生育率,既然查了,肯定是发现了点什么,没说是因为还没有确定。

“那下一步往哪儿查?”

云辞糯想了想,她倒是想好了下一步干什么,但要先等其他人回来,看看他们是怎么说的才能进行。

虽然查案的时间没有限制,但众人心里都有根线,随时保持着紧绷,天一黑,就回到驻地,跟云辞糯说今天探查到的一些情况。

云辞糯往门外看看,云清去的也太久了,都这个点了还没回来。

这么难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