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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韵和凌云这边也收拾的差不多了,除了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薛林和叶太医又单独给他们准备了一箱药。

各种类型的都有,除了给江韵滋补身体的,还有一小兜单独放的迷药,万一遇到危险,江韵也可以自保。

薛夫人亲手做的坎肩,前后都贴了护心镜,要求江韵必须穿上,为了老人家安心,江韵点头应下。

几位老人如此为他着想,叫他心中十分感动,保证道,“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放心吧。”

四个孩子没有回京城,又请了两个教书的先生住进府里,平日里薛林夫妇看顾他们,老人家整日有孩子陪,也不觉寂寞。

想着在外行走寒冷,江韵出发前几天,就特意差人准备口罩,手套,围巾围脖等等御寒的东西。

各种图案,颜色,大小,加棉的,薄的,皮制,棉制,家里的人每人都有。

秦子俊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上戴着黑色的口罩,手上是黑色皮制手套,俨然是个黑骑士的模样。

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感受到手套的温暖和舒适,捏紧手中的缰绳,“出发。”

车轮滚过青石板,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城。

马车内,江韵坐在凌云腿上,整个人窝在他怀里,用力吸吸鼻子,揉了揉眼睛,这才止住泪。

凌云看他哭的眼睛,鼻子红红的,有些心疼,倒了杯茶,试了试温度,才递过来。

江韵就着他的手喝了一杯不够又倒了一杯,接着长长舒了口气,“不喝了,喝饱了。”

“好,我们不喝了。”说着将杯子放到一边,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还哭鼻子,又不是不回来。”

“哼,这么伤感的时候,哭两下怎么了,你还笑我。”江韵不高兴的捏他的脸。

凌云也不躲,摸索到他的痒痒肉,挠了两下,惹得人儿整个笑软在怀里,手上也没了力气。

嬉闹了好一会儿,江韵终于是暂时忘了离别的愁绪,开始期待接下来的旅程。

一行人走在官道上,又带了侍卫,倒是不怕遇到什么打家劫舍的。

这一路开始时江韵还有精神四处看风景,可走的久了便觉得腰腿都不舒服。

简单吃了午饭后,就在马车内的软榻上躺下,看着摇晃的车顶,笑着说道,“哥哥,躺在这,特像摇床,摇摇晃晃的。”

“是吗?我试试。”说着凌云也跟着躺了上去。

“是有点像。”偏头看着江韵的大眼睛正看着自己,“宝宝小时候在摇床里,也睁着大眼睛这么看人吗?”

江韵举起拇指与食指交叠,组成个方框,好像镜头一般,

“嘻嘻,要是有相机就好了,咔嚓,拍下来,就可以给你看看我小时候的样子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以后的日子那么长,我们可以把每个阶段的自己画下来。”

“所以你把画师留在了府上。”凌云侧着身子看他,眼中带笑。

江韵也侧着身子对着他,“对啊,我们要走几个月,这个时间错过了孩子们的成长,回家时看着画像,还可以补回来。”

说着挪了挪身子,将自己埋进凌云的怀里,“等到了处新地方,我也要画下来,买上许多特产回去跟他们分享,,,”

江韵计划着接下来要做的事,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大手抚了抚他额前的碎发,在唇角落下一个吻,眼中尽是温柔。

天黑前终于到了梁溪,马车停在一处院子前,开始陆续往里搬东西。

秦子俊下了马,立在马车前,“主子,到了。”

车帘微动,从里面探出个脑袋,大眼睛眨巴几下,带着兴奋,“小秦,这是哪儿啊?”

“主子,这是梁溪城,这宅子是凌家的产业。”秦子俊的语气不自觉的放柔。

还要再说话,屁股却被拍了一下,回头瞪了凌云一眼,这人怎么大庭广众的就耍流氓。

下一瞬整个人被抱进怀里,带着一起跳下马车。

“不要你抱,我要自己走,我要自己走。”挣扎两下终于站到地上,兴奋的往宅子里面跑。

早有恭候的丫鬟小厮,见到人进门,立刻行礼,“老爷,夫人好。”

江韵停下脚步,回了一礼,“你们也好。”

似是觉得凌云走的太慢,站着等了一下,直到手被牵起,凌云对着下人点了点头,便叫他们忙去了。

进了房间,里面十分暖和,再一看布置别有一番美,许是下午睡了一觉,江韵这会儿精神倒好,看了看摆件,又看看雕花的家具,感叹做工真好。

房门轻响,接着六七个丫鬟鱼贯而入,为首的着紫衣,年龄稍长,竟比江韵还高上一些,“老爷,夫人,奴婢等备了浴盆,请老爷夫人泡泡,解解乏。”

江韵看着她,有些惊喜,“姐姐,你好高啊。”

“多谢夫人夸奖,唤奴婢紫衣就好。”紫衣眼中带笑,十分恭敬,看来这个夫人果真如传闻一般亲切,没什么架子。

“嗯,紫衣姐姐。”江韵笑着应了一声。

紫衣掩唇笑了笑,又行了礼,接着轻轻挥手,一个大浴盆抬进屋里,丫鬟们一一将水盆中的水倒了进去,如此倒了两轮,又在窗边放了两个炭盆,这才恭敬的出去。

江韵走到浴桶前,里面竟然还飘着花瓣,看着是干花,泡水后又复苏起来。

伸手试了试水温,略高一些,不至于凉的太快,她们想的果然周到。

凌云过来从背后抱住他,嘴角露出一个暧昧的笑意,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为夫伺候夫人更衣,可好?”

眉眼弯了弯,“好,有劳夫君了。”

衣袍一件件的解开,搭在旁边的架子上,直到最后一件脱下,两人光裸的皮肤贴在一起,惹得人儿一阵轻颤。

坐进浴桶内,两人都舒服的吐出口浊气,只觉得身上的疲累都被纾解了。

腰间一紧,整个背贴紧胸膛,似是被灼气烫到一般,忍不住瑟缩一下,整个人渐渐染上红,肩头也更加粉嫩。

肩头传来轻微的刺痛,接着是后颈,背,最后是耳朵。无力的枕在他的肩头,嘴巴微张,好似溺水的鱼儿,用力的喘息着。

水流拍打浴桶的声音夹杂着细碎的呻吟声自窗口传出,进了院子原本要汇报明日行程的秦子俊怔愣在原地,手不自觉的捏紧,转头冲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