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定神识展开,扩散到一千六百公里范围内,巡视如今的六道宗。
百余年过去,随着诸多灵脉回流,这里已经变成了五阶下品灵脉,未来随着整个世界的灵脉向这里聚集,更是有可能在数百年内到达五阶上品灵脉。
这里常年云雾缭绕,元磁之光漫天,王庭福地秘境,落虚宗秘境,以及诸多四阶秘境环绕,云雾氤氲,朦朦胧胧。
远远望之,犹如仙家圣地。
这里的确是某种程度上的仙家圣地。
整个世界的中心,无数元婴修士,金丹修士在这里聚集,每时每刻都有新的仙道成果诞生,有新的天骄出现,名动一方。
这里发生的任何大事,出现的新的仙道成果,都是在短时间传遍整个世界。
无数的筑基金丹修士在这里得到自身的大道机缘,突破境界,展望未来。
这个小千世界的仙道文明正以过往数十倍的速度发展着。
江定目光下移,落在阴阳元磁绝灵山上,落在其中的人妖修士中。
毋庸置疑,站在统治者的角度,最大的财富就是人才,远胜诸多天材地宝,人才和人才创造出的智慧成果才是最宝贵的财富。
常年生活在阴阳元磁绝灵山的修士,至多只有万人,因为人太多会影响灵脉。
他们之中,有天灵根修士数十人,有妖族地品血脉,有特殊体质,又或者智慧悟性惊人,又或者战功赫赫,又或者在农业、炼器、炼丹等行业上做出过无可争议的成就,因而得到了在阴阳元磁绝灵山上修炼的资格。
未来的元婴修士,乃至化神修士就是在他们之中诞生。
江定目光落在一截蜿蜒攀爬在山道上的蜈蚣身上。
这蜈蚣,通体金绿色泽,筑基境界而已,却带着让金丹修士也略微忌惮的气息,其甲壳比最顶尖的极品法器还要坚固,往来的人妖修士看到他,莫不是露出忌惮之色。
这个蜈蚣,就是百足天君的后代。
六十岁,就成长到了这样的地步。
“甲金,道心分数,六十二……”
江定调出他的资料。
这样的道心分数,一般而言是没有资格来到阴阳元磁绝灵山接受最顶尖的仙道教育的,最少都要百分制的八十五分才行。
但是这个甲金的天赋太高了,超越了妖族的地品血脉,强行把自己的总分数拉上来。
政宗修士有人建议压制一番,毕竟道心分数太低了,勉强合格而已,但谁也不敢破坏涂山中庭定下的制度,故而上报上来。
“如律。”
江定做出了批示。
在处理公务的同时,他把刚刚拿到的冰凤卵传送到政宗去,让他们处理相关事宜。
这些敌人的后代,若是能在他定下的制度中,拖着低道心分数劣势成长,那也随他们,无需理会,无需忌惮什么。
区区一些杂血凤凰之类的妖族修士而已,敢违反涂山律,当场镇杀即可。
若是不违法涂山律,身处这个他亲自搭建出来的仙道体系中,所有人所做的事情都是对他有益的,对经济有益,对仙道文明的成长有益。
江定用了一些时间处理公务,随机抽查涉及元婴、金丹修士的文件等,或是赞赏,或是严厉呵斥,或是当场签发逮捕、诛杀命令,让涂山侍女团、大日长剑都修士前去处理。
说来也是无奈,短短数十年不理会政务而已,就有人有侥幸心理了,不再严格遵守涂山律,定下的严密监督律法也是无用,被腐蚀了。
“还行,没有出现大面积的违序行为。”
江定放下文件,看向最重要的财报。
“今年税收为,五百三十九亿下品灵石!”
“基本稳定了。”
“此后,随着世界和产业发展,以及人才科技创新,税收还会缓慢增加,但大体就是如此了,不会再发生大的变化。”
“正好够仙门贷款的利息。”
江定吐槽。
若不是还有大日天池的出产,他每年修炼都快要修炼不起了。
要知道,一块大日曜金的造价就是五百余亿下品灵石。
这还不算完,仙门的四号合成庚金也是极好的东西,五阶极品材料,添加进来炼剑能大幅度提升飞剑的锋锐和韧性。
两者加起来,再加上仙门贷款利息的开销,每年他的花费在一千五百块极品灵石上下。
“小界收入是五百极品灵石,大日天池落到我手中的收入是四百极品灵石。”
“每年还有六百块极品灵石的缺口。”
江定默默地算了一下,以他的积蓄,还能坚持一百多年的样子。
这多亏了冰原天君冰凤一族的积蓄。
“仙门的大日曜金产业链已经开始发力了,现在一块大日曜金的造价已经降低降低到四百多极品灵石,降低了五分之一。”
“再继续发展下去,甚至会出现盈利的局面。”
“到时候,生产大日曜金,非但不会花钱,还能赚钱!”
江定畅想了一下。
随着仙门大日曜金应用技术的突破,目前仙门已经开始尝试在战舰、星空要塞上添加大日曜金,以提升对军魂‘众’的增幅。
“整个世界的灵脉,都在涂山中庭的控制之中。”
江定思绪回转,目光眺望远方,投向北原规山铁家的方向,那里有他的监控法宝,常年关注着。
那四方方的金属山峰还是一样,里面封印了未知的畸变之物,来自硕阳天君。
经过百余年的灵气流逝,这里的灵脉已经跌落五阶,现在是四阶上品灵脉,预计再有数百年灵气就会流逝殆尽,连一阶灵脉都不复存在,在周围阵法的作用下变成绝灵之地。
“那时候,我很好奇,那让我感到不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硕阳天君和明光子,在里面吗”
江定低语。
整个世界都在大日定界阵的笼罩之下,没有什么秘密,除了规山铁家,那里因为仙术碎片的影响,变成了未知之地。
出于安全的考虑,他采用了岁月和灵气消磨的手段,并没有粗暴的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