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的饭包一点儿都不比白露饮霜的小,包的鼓鼓囊囊,他抓着饭包啊呜一口咬下去,香喷喷。
田甜问过白露饮霜还吃不吃肉松,就把肉松放到孩子们这一桌上:“还有肉松呢,吃不吃?”
“哇!肉松!”波波看着金灿灿的肉松眼睛一亮,又后悔自己吃早了,这一包饭包都包好了,他可怜巴巴地看着罗雨彤:“妈,我想吃肉松。”
“行,我给你包上。”
罗雨彤没办法,先给朱佳瑞的饭包里面放点儿肉松,包好了交给朱佳瑞,又叮嘱他:“慢点吃哈。”
“谢谢婶婶。”瑞瑞两只小手抱着饭包嘴巴大张都不能把饭包塞到嘴里,到处找着可以下嘴的地方咬上一口,小口小口地吃。
罗雨彤把波波的饭包解开给他夹上肉松,然后才给他。
罗雨彤跟雷翠花俩人照顾五个孩子,你一个我一个地给他们把饭包弄好才自己开吃。
白露饮霜又吃的饱饱地,摸着肚子说:“这一天三顿饭的,我怎么觉得来不及消化就要吃饭了?”
朱良晨说:“所以我们有时候是吃两顿饭的,早起一顿饭,下午三四点钟一顿饭的。晚上天黑的早就睡了,要是饿了半夜再吃宵夜。”
白露饮霜看着桌上的饭好奇地问:“我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吃的都是三顿饭,是不是我打乱了你们吃饭的时间?”
田甜就乐:“哪儿啊,我就是一天三顿饭,我们吃完饭还要遛狗,活动量大着呢,要是猫冬的话,一天两顿饭也就够了。”
“不是因为我就好。”白露饮霜松口气,要是因为自己改变了他们的作息习惯她还真的不好意思久住下去了,“不过我也是觉得我胖大概率就是因为来不及消化就都堆积起来了,肚子上的肉长得好快啊。”
田甜递给她一根黄瓜:“那我们明天烤肉,你吃吗?”
“烤肉?”白露饮霜眼睛一亮:“吃啊!”
“我整个炉子,咱们明天烤个乳猪。”田甜拿出手机找张屠夫定一个乳猪,又对朱良晨说:“你那里还有炭吧?给我拿点。”
“行,不过你炉子咋整?”朱良晨问。
烤乳猪的炉子跟一般的烤架还不一样呢。
田甜空间里就有呢,就是家里没地方放而已:“我有,当初房车营地那边买来用过,我忘了放哪儿了,我去找找去。”
“那行,还需要什么?”朱良晨答应下来又问。
田甜想了想倒也没啥要拿的了,就摆摆手。
于是朱庆国他们临走的时候又被告知第二天还要过来吃饭。
朱庆国乐呵呵地说:“良吉一回来,咱们天天都有好吃的。明天号中午吃烤肉那咱们明天晚上吃啥啊?”
田甜想都不想地说:“当然是吃饺子啦。”
烤乳猪第二天中午要烤,最好晚上就腌上,要是赶不及那就得一早给腌上。
所以张屠夫在第二天七点就给送来了烤乳猪。
瞧见开门的是田甜,他就乐呵:“田甜每天都起的这么早啊?”
田甜笑道:“家里几条狗闹腾呢,我不早起也不行呢。”
“那你这是遛过狗了?”张屠夫把小乳猪给她放到厨房去,又把送的几包腌肉料给她。
田甜把钱转过去:“遛过了。钱给您转过去了。”
“好嘞,我走了,有需要在跟我说啊。”张屠夫摆摆手转身出门。
烤肉料田甜是不需要的,她自己制作了腌肉料,乳猪已经从中间劈开,给压平过了,不过这带了过来也没有这么平整。
田甜给乳猪正反面都抹上烤肉料腌上,然后拿出来烧烤架子用铁丝给捆上又找来一个托盘给晾上,托盘底部都是烤肉料的料汁,隔一会儿就翻来再腌制一下。
朱良晨拿炭过来就见到院子里放着一个烤炉,他隔着窗户跟白露饮霜打个招呼就把炭炉引燃了。
白露饮霜还不想起,裹着被子隔着窗户跟他聊天:“你昨天晚上熬到几点啊?”
朱良晨指指自己的黑眼圈:“三点多呢也不知道那些老大爷哪儿来那么大的精力,就在我们超市里面打牌,谁也不走。”
“你不会赶他们走吗?”白露饮霜不理解。
朱良晨摇头:“村子里开店,卖的不是东西,是人情往来。他们在这里买了东西,爱待到几点就待到几点去。没办法赶人,你赶了一次,回头人就不过来了。”
白露饮霜裹了一下被子,往窗口挪了挪道:“满村子也只有你们一家店,垄断哎,还怕他们不来吗?冰天雪地的,快递都进不来,他们哪儿买烟酒去?”
朱良晨引了火就进屋去,脱鞋上炕以后也没往白露饮霜跟前凑,只把手放在腿下面压着暖着:“是只有我们一家超市,但是村子里亲戚连着亲戚,一个不过来买东西就会有更多人不来。”
“他们不来我这里就有买东西的需求,有需求就有市场,再开起来一家店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你知道一家超市一家小卖部卖什么最赚钱吗?”
白露饮霜还穿着单薄的睡衣呢,在朱良晨跟前也不好意思把被子拿下来继续裹着被子往他身边挪,俩人就隔着炕桌说话:“我没开过店不知道,不过小卖店卖的最快的不是方便面跟零食糖果吗?”
朱良晨摇头:“这些的利润并不高,一包零食或者一根火腿毛利也就几毛甚至一两毛,一天卖上几箱也赚不到一个电费。”
“那利润最高的是什么?”白露饮霜不由往前凑了凑,被子散开一点点,露出一点儿里面的真丝睡裙以及漂亮的锁骨。
朱良晨的眼睛忍不住往下滑,又强迫自己挪开眼睛:“利润最高的自然是烟酒了,村子里烟民又多,一个人一个礼拜最少买一条,自己抽的,出门散烟,一条没几天就没了。”
“一周一条?这合着一天抽不止一盒烟啊!他们抽烟这么厉害啊?”白露饮霜掰着手指头算,被子没了束缚从肩头滑落……
朱良晨眼睛当即直了,他连忙转过身一叠声地说:“别管烟了,你衣服穿好了,我先出去。”
朱良晨压根都不敢在屋子里待,跳下床就往外冲,冷风一吹才发现自己穿的单薄,连忙又往厨房跑,蹲在灶前烤火,又怕田甜问自己,先发制人地问:“早饭吃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