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幕之中,视频继续播放着。
在众人义愤填膺的声讨中,刘秀缓缓抬头。
“诸位,我已经做出了决定。”
“我准备回宛城,向刘玄陛下请罪。”
众人闻言,震惊的表情溢于言表。
“将军,你……”
“刘玄可是杀害了大司徒啊!”
“你此时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在众人的一片劝阻声中,刘秀表情平静地开口。
“诸位,我意已决,不必多说。”
“我现在就立刻回宛城,你们在此地守好大营,不要被新军偷袭,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众人闻言,又品出了刘秀的另外一层意思。
【刘秀在得知刘演被处死之后,当天就轻骑简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宛城。】
看到这里,西汉世界之中,太子刘据不由愕然出声。
“这个刘秀是怎么想的,竟然就这么回去了?”
霍去病瞪大眼睛,一脸莫名其妙。
“他这么回去,难道不是在送死?”
“奇怪了,这家伙怎么会变成历史上的光武帝?”
群臣也是窃窃私语,一脸的不理解。
汉武帝安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却微微勾起。
“刘秀的做法是最正确的。”
刘据猛然转头看向汉武帝,表情惊讶。
“父皇,您……刘秀是对的?”
汉武帝嗯了一声。
“刘秀是对的,这个时候造反没有任何意义,回归宛城向刘玄请罪,才是上上策!”
刘据哑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父皇的想法,怎么会如此独特呢?
刘据抬头看向金幕,心中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金幕中,刘秀已经带着随从,一路奔驰进了宛城,来到了大司徒府,刘演的灵堂之中。
看着灵堂正中央刘演的棺材,刘秀表情明显变幻了几下,然后发出了一声深沉的叹息。
“大哥……”
灵堂里有许多人,包括刘秀的叔父刘良,南阳刘氏家族的许多核心人物,以及刘演的诸多心腹等等。
众人看到刘秀,立刻就围了上来。
“三将军!”
“文叔将军!”
“文叔!”
披麻戴孝的叔父刘良老泪纵横,握住刘秀的手。
“是老夫没有看好你大哥,唉!”
刘秀看着这位从九岁开始养育自己长大的亲叔父,默然片刻,轻声开口。
“叔父不必自责,你并没有错,是大哥无知得罪了陛下,才有此祸。”
刘良和灵堂众人闻言,不由愣住,露出意外表情。
刘良道:
“文叔,你……”
就在此时,一旁有人拿来一套孝服,递给刘秀。
刘秀摆了摆手,拒绝了这套孝服。
“各位,我还要入宫替大哥向陛下请罪,就先不在此地停留了。”
说完,刘秀在众人一脸错愕的注视中,转身离开了刘演的大司徒府。
画面一转,已经是更始政权的临时王宫之中。
刘秀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对着坐在上首的刘玄开口。
“臣兄长刘演懵懂无知,冒犯陛下,死有余辜。”
“臣惶恐,特向陛下请罪!”
头戴皇冠的刘玄闻言,也不由惊讶。
刘玄当然知道刘秀回来了,也做好了被刘秀诘问的准备。
在大殿之外,刘玄已经安排好了上百名刀斧手。
只要刘秀敢翻脸,今天这里就是刘秀的葬身之地!
可是,刘秀不但没有翻脸,竟然还跪地请罪?
刘玄心中一时间无数念头涌起,如沸水般翻腾不止。
一旁的朱鲔见状,立刻沉声道:
“刘文叔,你兄长罪无可赦,你也同样是从犯!”
朱鲔的想法非常简单,那就是斩草除根!
杀了刘演,就已经和刘秀结下死仇。
此时不杀刘秀,更待何时?
另外一个杀害刘演的共犯李轶也赶忙开口:
“刘文叔,你虽然在昆阳之战取胜,但你兄长无端顶撞陛下,你平日里不做劝谏也是大罪一条!”
“陛下,还请将刘秀革职,押入大牢之中!”
其他在场的更始政权大臣们对视一眼。
王匡表情悠然,没有开口。
陈牧脸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砰一声,有人拍了桌子。
众人循声看去,是定国上公王凤。
王凤怒气冲冲地开口。
“刘演冲撞陛下,固然死有余辜。但刘秀一直以来都对陛下和大汉忠心耿耿,为了大汉打赢了昆阳之战,何罪之有?”
“至于什么劝谏不劝谏的,你们扪心自问一下,谁家的弟弟敢对自家大哥大声说话的,还有没有长幼尊卑了?”
“刘演有罪,也惩罚了,此事就该一了百了,不能再波及其他无辜之人。”
“要不然传出去,全天下人都以为咱们大汉容不得有功之臣,将来还有谁愿意投奔我们共举大业?”
王凤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着,很是响亮。
大秦世界之中,扶苏再度惊讶。
“这个王凤,他之前不是坚决支持刘玄上位,让刘演皇位落空的吗?”
“没想到,一场昆阳之战,竟然就让王凤改变了立场。”
秦始皇呵呵一笑,显然对这种情况并不意外。
“这是平衡,扶苏。”
“平衡?”扶苏闻言心中一动,陷入沉吟。
或许这里面还有其他隐情?
扶苏迅速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开始陷入了思考之中。
渐渐地,他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似乎发现了一些关键所在。
金幕中,视频继续播放着。
听到王凤的话之后,刘玄的表情同样也舒展开来。
他看着刘秀,咳嗽一声之后,站了起来。
随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刘玄走下台阶,亲手扶起了刘秀。
“文叔将军,言重了。”
“你大哥对朕和大汉是有大功的,但他执意要保刘稷这个乱臣贼子,还当众威胁顶撞朕,朕确实无法容他。”
刘秀一脸惶恐,低头道:
“臣大哥确实死罪,陛下英明。”
刘玄笑容越发舒展,拍了拍刘秀的肩膀。
“但文叔将军你不一样,你是大汉的有功之臣,昆阳之战若是没有你,朕现在也不可能安坐宛城。”
“朕不会怪罪你,你下去吧,好好在家休息一段时间。”
刘秀赶忙谢恩,然后离开了大殿。
【刘秀回到自己的府中之后,便再也没有去过刘演的大司徒府。】
【不仅如此,刘秀也没有给刘演披麻戴孝,更没有为刘演服丧,还经常在自己府邸之中召集美人饮酒取乐,言谈举止一如往常。】
【就好像世界上根本没有过一个叫刘演的亲哥哥一样。】
西汉世界之中,太子刘据大为愤怒,忍不住道:
“这个刘秀,怎么如此狼心狗肺!”
“亲哥哥死了,他竟然无动于衷,不服丧还饮酒取乐!”
在场许多大汉臣子也是非常气愤,纷纷声讨刘秀。
“不当礽子!”
“不忠不孝!”
“岂有此理!”
在这个时代,不孝可是一项大罪。
刘演是刘秀的大哥,刘秀又早年丧父。
长兄如父这个词用在刘秀身上,也算恰当。
大哥死了,作为弟弟的竟然不服丧?
这对华夏人来说,绝对是一个非常巨大的道德污点,是华夏人无法容忍的。
华夏不信神,但对祖先,对自己血脉的来源是非常崇敬的。
这种崇敬,是从炎帝、黄帝就已经开始,历经三皇五帝,夏商周秦汉,代代传承至今。
“国之大事,唯祀与戎。”
这句古话之中的“祀”,就是祭祀典礼。
祭祀什么?
天神?
不。
许多国家都会祭祀天神,这的确不假。
但任何一个国家,在祭祀的时候,都一定会祭祀自己的祖先!
孝,是刻在华夏人心灵之中的深深印记。
不孝,就是罪大恶极!
在众人的汹涌声讨之中,汉武帝的嘴角却缓缓翘了起来。
“难怪刘秀能成为光武帝,确实也只有他这般心智沉稳之人,才能收拾大汉被王莽弄得一塌糊涂的破旧山河了。”
群臣闻言,不由愕然。
刘据不敢置信地看着汉武帝。
“父皇,您……也赞同刘秀这种不孝之举?”
汉武帝难掩失望,瞪了刘据一眼。
“你呀,就是太拘泥于礼法,不懂灵活变通!”
“朕问你,若是刘秀当真起兵造反,结局会如何?”
刘据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也不懂打仗啊。
汉武帝看向卫青。
“卫青,你来说!”
卫青沉吟片刻,开口道:
“刘玄毕竟是更始政权的皇帝,诛杀刘演虽然有些偏颇,但表面上确实过得去。”
“至于刘秀,不过是刘玄的臣子,一旦造反,恐怕取胜希望极其渺茫。”
霍去病闻言大为不喜,忍不住反驳道:
“舅舅你说这句话就不对了,刘秀可是取得了昆阳之战的胜利呢,难道就不能再上演一次以少胜多?”
卫青摇了摇头,道:
“昆阳之战属于是外敌,但刘秀若是起兵反对刘玄,就是内讧了。”
“刘玄才是更始政权真正的皇帝,在更始政权大部分的心中占据大义。”
“刘秀反刘玄,就是反对整个更始政权的大义,这种情况下能效忠刘秀的人不可能有多少。”
霍去病不服气地开口:
“那刘演还是更始政权的重臣大司徒呢,刘演的部下难道不会一呼百应,集合在刘秀麾下吗?”
卫青哈哈一笑,摇头道:
“去病啊,官场之上从来都是人走茶凉。刘演在世的时候,确实可以一呼百应。”
“但,刘秀不是刘演,而且刘演已经死了!”
“投奔刘秀造刘玄的反,不确定性实在是太多,太大了。”
“从视频中可以看出来,刘玄明显只杀了刘演和刘稷,并没有波及刘演其他的下属。”
“在这种情况下,刘演大部分的下属出于现实的考虑,应该都会选择继续效忠刘玄。”
霍去病重重地哼了一声,道:
“真是一群软蛋!”
卫青微笑不语。
人,总是现实的!
汉武帝赞赏地对着卫青点了点头,然后将头转向了刘据。
“听明白了?”
“对了,你刚才也看到了,刘秀的二叔刘良还有刘演的家人,族人等等,眼下都在宛城之中。”
“只要刘秀敢在外面起兵反对刘玄,那刘玄就会第一时间把宛城之中刘秀这些亲人、族人全部屠杀殆尽!”
“你现在应该明白,为何朕说刘秀直接回到宛城请罪是上上策了吧?”
刘据闻言,大为震动。
过了好几秒,刘据才道:
“可是,他回到宛城之后却又不给刘演服丧,这……”
汉武帝皱眉,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刘据的话。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吗?”
“既然已经选择回归宛城,那自然就要演戏演全套!”
“若是给刘演服丧,那岂不是等于昭告天下,刘秀迟早都要弄死刘玄,给自家大哥报仇?”
“不服丧,既能表明刘秀对刘玄的臣服,也是通过这种不孝来进行自污,更进一步地消除刘玄对刘秀的猜忌之心!”
“能屈能伸,这才是一个真正的政治家应该做到的事情!”
“哼,刘演但凡能有刘秀这个弟弟一半的政治能力,早就把刘玄玩得死死的了,真是废物一个。”
金幕之中,视频继续播放着。
刘秀站在大殿中,面前是坐在皇位上的刘玄,以及诸多更始政权大臣。
“……拜刘秀为大汉破虏大将军,封武信侯!”
刘秀表情激动,对着刘玄深深下拜。
“臣谢陛下隆恩!”
刘玄也站了起来,朝着刘秀还了一礼,正色道:
“文叔,今后朕的大汉江山,还需要你多多出力才是!”
刘秀斩钉截铁地开口。
“臣敢不为陛下效死!”
【刘秀被册封的同时,绿林军北上的先锋军已经攻克了洛阳城。】
【刘玄于是做出决定,将都城从宛城迁到洛阳,并册封刘秀为行司隶校尉,给刘玄的迁都大军打头阵,前往洛阳整修被赤眉军荼毒过的宫殿。】
画面中,刘秀看着面前的诸多部下,缓缓开口。
“赤眉军荼毒洛阳地区过甚,百姓十去其五。”
“我大汉既然已经光复,就应该废除王莽的诸多旧政。”
“传令洛阳各地,从今日起,诸多律法、钱币、政务等所有一切,皆恢复大汉旧制!”
【刘秀尚未进入洛阳,他恢复大汉旧制度的号令已经传遍洛阳各地,立刻就得到了民众们的支持。】
画面一转,已经是洛阳城外。
许多当地的官吏、乡老、百姓自发地集结在城门口处,一边等待着更始皇帝刘演的迁都大军,一边议论纷纷。
“大汉终于光复了!”
“王莽那个混账东西,荼毒了咱们大汉这么多年,没想到老夫此生还能再见到大汉重现于天下!”
在场的许多人说到动情处,不由流下热泪。
大汉,对于这些老百姓来说,就代表着辉煌的过往,代表着过去良好的生活。
王莽?
只不过是一个倒行逆施的乱臣贼子罢了。
如果说当年王莽篡位,是天下万民的民心所向,众望所归。
那如今的王莽,就是被所有人唾弃的存在。
成王败寇这四个字,在众人对待王莽的态度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来了,来了!”
众人一阵骚动。
东边的官道上,出现了浩浩荡荡的一支大军。
这正是更始帝刘玄的迁都大军!
很快,这支大军就来到了众人面前,缓缓进城。
最前方的,乃是王匡、王凤、陈牧等一众更始政权的大臣。
他们衣着华贵,一个个头戴冠冕,骑在马上,表情自得,朝着路边的官吏、士人、百姓招手。
百姓们发出了热烈的欢呼,但洛阳城的官吏和士人们都傻眼了。
一名老迈的洛阳城官员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王匡。
王匡身上,穿着一件黄绿相间,丝绸所制的华贵衣物。
但是……
老官员颤抖地开口:
“这,这不是女子的衣物吗?”
老官员再转头看去,目光落在一旁的王凤、陈牧等人身上。
蓝色、紫色、明黄色……
大部分都是女人的衣裳!
老百姓缺少见识,当然是看不出来的。
但这些出自洛阳城的官吏和士人,哪个不是见多识广,哪个不是出身大族?
一眼就看出来,王匡王凤陈牧等人穿的这些颜色灿烂的衣物,根本就不是大汉贵族男子们上朝外出所穿,全都是大汉贵族夫人、小姐们穿的!
一股极其荒谬的感觉,涌上这些洛阳官吏和士人的心中。
一名中年男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听说这位大汉更始皇帝之前只不过是一个平头百姓,看来他麾下这些大人们,恐怕也是……”
又一名老者嘿了一声,轻声道:
“更始大汉出自绿林军,绿林军最早就是打家劫舍的土匪,这些土匪能有什么见识?”
众人颇以为然,连连点头。
这些个土匪出身的更始政权大臣们,一辈子都是苦哈哈的泥腿子,连真正的贵族都没见过。
真的进入宛城之后抢来的这些华丽服饰,可不就是看到什么颜色鲜艳就穿什么。
由于没穿过丝绸衣物,他们甚至连贵族男性的袍子和贵族女子的衣裳都区分不出来!
还在洛阳城外招摇过市,简直特么就是一群小丑啊。
官吏之中,又有人叹息道:
“诸位,这个更始皇帝陛下麾下的臣子尚且如此,他……真的能光复大汉吗?”
众人皆是沉默。
上梁不正下梁歪。
就这些大臣们的鸟样,那个更始皇帝刘玄是什么德行,可想而知。
就在洛阳城官吏士人们灰心丧气,对未来有些绝望的时候,突然有人惊喜地呼喊了起来。
“诸位,你们快看后面那支队伍!”
众人闻言,立刻纷纷抬头看去。
只见在王匡王凤陈牧等一群人的后面,另外一支队伍缓缓而来。
最前面打出了旗帜。
【大汉破虏大将军、行司隶校尉、武信侯刘秀。】
在这面旗帜的后面,数百人排成队列,步伐沉稳,马匹慢步,极为规整。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衣物!
无论是随从、吏员、将官、僚属,乃至作为武信侯本人的刘秀。
全部都穿着西汉时期不同级别的袍子、靴子,就连头顶的冠、冕也是等级分明,同样都能让洛阳城外的这群官员们清楚地一眼洞察到他们各自的身份。
诸多官员、士人们顿时变得振奋了起来。
“好,好啊!”
“这才是大汉的官员,这才是大汉啊!”
甚至有几名老者,兴奋地流下眼泪。
庄重,肃穆,威仪。
这才是大汉官服应该有的模样!
刚刚王匡王凤陈牧那群人,一个个穿女人的服装不说,颜色还鲜艳得如同五彩野鸡般招摇过市。
不忍直视!
有了王匡王凤等人作为对比,洛阳城的官吏、士人们只感觉,刘秀率领的这支队伍实在是太可爱、太熟悉、太让人喜欢了!
最先开口的老者流着眼泪,口中却发出了笑声。
“武信侯刘秀,真不愧为太学生,真不愧为大汉皇族后裔!”
“大汉,有希望了!”
众人呼啦啦地围了上去。
“武信侯,我等乃是洛阳当地官员,特来迎接更始皇帝陛下!”
“武信侯可曾婚配?”
“武信侯,今日若是有空,可否到老夫府中一叙?”
在刘秀这支队伍的后方,更始帝刘玄看到这一幕,眉头不由深深地皱了起来。
【刘玄完全没有想到,一个仅仅是名义上给迁都大军打头阵的虚衔,竟然也能让刘秀获得了洛阳城之中许多士人、官员的爱戴。】
【这让刘玄心中极为忌惮!】
洛阳城的“皇宫”之中,刘秀召集朱鲔、李轶等心腹。
“几位卿家,刘秀那小子仗着有个太学生的经历,这些天可是在洛阳城之中结识了不少人啊。”
“再这样下去,他必然是朕的心腹大患。”
“朕打算派他去河北送死,你们觉得如何?”
大隋世界之中,太子杨勇看到这里,不由露出疑惑的表情。
“父皇,儿臣有一事不明。”
“既然刘玄明知道刘秀是表面臣服,为何刘玄一直迟迟不杀死刘秀呢?”
“这岂不是养虎为患?”
隋文帝闻言,呵呵地笑了起来。
“不,勇儿你说错了。”
“刘玄确实并不是一个好的领袖,这是所有史家和历朝历代皇帝们的共识。”
“但是,单单在不杀刘秀这件事情,刘玄做的并没有错。”
“啊?”杨勇大惑不解,当场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