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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浑身的凌厉气势丝毫没有退步,指尖敲击着木制椅子扶手,嘴角却微微上扬。

“恕我拒绝,尊贵的大不列颠公主。”

阿米莉娅怒极,一巴掌拍在桌上,发出沉闷声响。

身后的白敛心中一阵感慨,还好提前把碗碟收走,那可是今天张良大人才从龙夏带来的珍贵瓷器呢。

“福安!你!”

见此,福安不再废话,起身便想要离开。

“看来今日并不适合交谈,阿米莉娅。”

看着福安丝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即将踏出门口时,阿米莉娅终于挤开牙齿。

“等等!”

“我……向你认错。”

听到满意的答案,福安向前迈出的步子一顿,又继续向前。

“站住!”

阿米莉娅立刻起身,追着福安的步子朝前赶,似乎想要急切地将人拉回来。

“福安!请你原谅我之前做过的那些,我为以前的自己向你道歉!”

当阿米莉娅即将要抓住福安的手时,福安徐徐转身,脸上挂着似笑非笑。

“阿米莉娅,你是真心的认错?”

阿米莉娅陡然一顿,讪讪地收回手,再抬头,脊背仍然挺得笔直,只是眼尾带着些许的红。

\"我……没有多少时间了,福安。弗雷德雷克成婚的第二日,我便要前往去西班牙。\"

福安望着此时的阿米莉娅,嘴角笑容不变,眼神中的凌厉渐渐沉底,顿了些许,重新朝房间里走去。

“我对你口中的合作很感兴趣,阿米莉娅。”

望着福安的样子,阿米莉娅嘴角微微也上扬了些许,跟着福安的脚步同样朝里走去。

重新坐回桌前的两人,气氛凝重又轻松,紧张也松弛。

终究,还是阿米莉娅耐不住,率先开口。

“福安,我想要与你合作,也相信你绝对能够做到。”

福安重新靠回椅子里,一副懒懒,兴致缺缺的模样,只微微一点头,示意阿米莉娅继续说下去。

阿米莉娅很明显的一顿,气急地磨了磨牙,终究还是继续开口。

“我想要你,阻止弗雷德里克登上王位。”

福安眼底划过一抹诧异,连带着单边眉毛微微一挑。

\"你开始令我觉得有意思起来了,阿米莉娅。\"

阿米莉娅身体完全放松下来,颇有一种破罐破摔的随意感,一面指使着白敛把火锅重新摆上,一面分出心神解释。

“就如同你见过的,我们都很讨厌弗雷德里克,他根本不配是我的哥哥,不配是大不列颠的王储。”

福安黝黑的眸子沉了沉,摆弄着细嫩指尖。

“可我对你的家事毫无兴趣。”

“但我赌上公主的荣誉,你对大不列颠的王一定有兴趣。”

福安靠在椅背上,看起来兴致缺缺。

阿米莉娅深吸一口气,终究是认命地开口。

“你该知道的,弗雷德里克这个人虽然坏得不够彻底,但是绝对算不上一个合格的王储。”

“而我,才是那个大不列颠的王。”

福安摆弄手指的动作一顿,眸子深处泛出星星点点的光亮,很快又沉寂下去。

“我很欣赏你的勇气,但是……”

\"你能给我什么?\"

话音刚落,阿米莉娅眼中的光亮黯淡了一瞬,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才又抬起头来,眼神清冽坚定。

“福安,那要看你要什么。”

福安抬眸,与那道清冽的目光直直相撞,两人的眸子谁也不曾退让半分,空气中似有电光火石般隐隐炸起,房间内只剩下死一般的沉静。

“我记得,圣塞巴斯蒂安,是你名下的街道?”

阿米莉娅微微一顿,很快眼中划过一丝了然。

呼,好在福安还是有想要的东西的。

“没错,说起来也是巧了,它就在你的庄园,唔,也就是莱姆庄园前没多远。”

福安点点头,凤眸尾端向上微微弯起。

“那就拿它作为筹码吧。”

阿米莉娅有些意外地点了点头,眼中倒是没有多少心疼之色。

“我本就要去西班牙联姻,这街道给你不是什么问题,但——”

尾音被长长拖着,阿米莉娅的语气中分不清是玩味更多,还是同情更多。

“但从你的庄园来看,你应该了解,那一块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福安也坐直了身子,望向阿米莉娅的目光中不见什么明显的情绪颜色。

“不是什么‘好地方’的意思,是那里是一片荒地和贫民窟?”

“可是亲爱的阿米莉娅,有没有用,将只取决于我。”

另一边,遥远的教皇大人修养的庄园内,不同于福安莱姆庄园的一派火热朝天,纯白的尖顶建筑屹立在逐渐浓厚的夜色中,不时可以看到白袍人匆匆而过,但未发出一点声音。

“唔……”

一阵细微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撞击在厚重石门上,又毫不留情被反弹开,未泄露出分毫。

“生命果然如此美妙,向您祷告,我的主。”

密闭的空间内,不见丝毫光亮,唯有几道锁链的寒光在黑暗中冷冷闪烁。

仔细看去,那锁链分明束缚在一座高耸十字架上,其上依稀可见一道单薄身影,无力垂落。

“我以上帝代言人的身份,呼天唤地向你作见证:我将生与死,祝福与诅咒,摆在你面前。”

亮起一只昏暗烛光,教皇大人面朝十字架跪坐,苍老佝偻的背影在烛光中闪烁,又在石墙上被拉长,恍若背负犄角的怪物。

“所以你要拣选生命,好使你和你的后裔都得存活。”

十字架上的人影动了动,喉咙难受地发出沉闷声响,锁链与木头相击发出清脆响声。

“罪的工价乃是死,只有、惟有上帝的恩赐,在我们亲爱的主里,就是永生。”

教皇缓缓抬头,望向上方悬挂垂落的人影,浑浊的眸光里晦暗不明,狂热、厌恶、崇敬、忌惮……

那人影似乎清醒了些,被那烛光从头到脚披上了层金色光晕,缓缓垂眸的样子,像极了教堂壁画里,信徒跪拜耶稣的模样。

“哼,废物。”

教皇大人开口,却不复之前那般恭敬祷告,神色冷漠,带着些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