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素和江言一样，都想得到金镶玉。
以至于江宛童卡点进入包间时，许素已经在里面等了半个多小时。几天没见许素瘦了一圈，黑眼圈深的厚重的粉底遮不住，眼白翻到了头顶：“让长辈等你一个小辈，你们小门小户还真是没规矩。”
江宛童坐到她对面，手机时间打开给她看：“您约的是上午九点，现在是上午八点五十八分，许女士，我没有迟到反而按时赴约，您管按时赴约是没规矩？”
许素微眯眼睛。
在珠宝城的时候，她感觉江宛童变了，这会儿再接触还真是变了。
以前的江宛童不敢顶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见到她都是垂着头，偶尔抬起头撞见她的目光都会吓得缩起来，不敢这样对峙她。虽然是跳级的研究生，虽然专业做得很优秀，可她骨子里总是透出一种不自信，不像现在这样腰板笔直。
不过，哪种江宛童她都不喜欢。
如果要评选年度最不喜欢的人，她一定会选江宛童。
婚还没结，就把霍家搅得乌烟瘴气，先是冻结他们的资产，再把温小园从霍家挤走，还把象征身份的金镶玉占为己有……烦，想想都心烦，要速战速决，再赶过去陪温小园。
手指敲敲桌面，视线盯着她手腕上的金镶玉：“拿来吧！”
江宛童转了转金镶玉，叹气：“爷爷的心意我真是……”往前撸了撸，撸到大拇指的根处又把金镶玉撸回去：“爷爷说奶奶很瘦，一般人戴不了这个金镶玉，许女士能戴吗？”
许素的视线跟着她的动作往前移动，眼中的光采一点点变亮又倏的暗下去：“这是戴不戴的问题？这是欠债还钱的问题。江宛童，我没有收你利息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江宛童点点头：“的确，但是要算利息，大致是多少利息？”
许素在心里算了算，三百万的利息按年计算，一年十万，一月将近一万，借了不到两个月时间，撑死一万五的利息还是按年计算：“按民间高利贷来计算，利息二十万肯定是跑不掉。但是我们这种关系，我还是要给你几分面子，本金还了就可以，利息算我贴补你。”
手指再敲桌面：“快点拿来，我还要赶时间回去陪小园。”
江宛童差点嗤出声，陪温小园？当初霍知墨病重的时候，她可有这么着急陪霍知墨？忍住，不喷，又把金镶玉往前撸：“金镶玉肯定不止三百万，用金镶玉抵债，哎……”一声叹息又把金镶玉重新撸回来，许素的视线跟着再急速黯淡下来，怒了：“江宛童，你能不能利落一点？你再这样墨叽，我就要收你利息了。”
江宛童笑起来，笑声咯咯的：“金镶玉是爷爷给我的，我不能辜负爷爷的心意。许女士说不收利息是大义，那我是不是也能说，许女士想要金镶玉是趁火打劫？”
“你……”
“许女士，要让您失望了，金镶玉不抵债，三百万我有。”拿起包，从包里拿出银行卡放到桌面，手指再压着银行卡朝许素缓缓推过去：“利息按高利贷五十万计算，总共是三百五十万，许女士可以亲自验卡，也可以叫人验卡，密码六个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