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姑娘捂着鼻子进了厕所,踩上踏板刚要脱裤子,被时欣然用手势无声制止了。
姑娘们很诧异,站在那没敢动。
时欣然扫视着茅坑里,发现在王雪珊身下的茅坑里慢慢伸出一根粗铁丝,上面绑着一块镜子,正好能照到私处。
几个姑娘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立刻捂住嘴,有点不知所措。
时欣然转身出门,奔着男厕所就过去了。
里面只有一个人,就是刚才进来的男人,正蹲在踏板上手里拎着铁丝往下看。
手里还猥琐的动作着。
大概他也没想到有女的这么虎敢进男厕所,看见时欣然愣了一下。
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时欣然一脚踹在脸上,倒在踏板上。
要不是坑洞窄点,他能一头扎进茅坑里。
手里的镜子也掉进茅坑。
“你他妈不是你妈生的是吧?就那么想看自己从哪出来的?”
时欣然不等他爬起来又来了一个大飞脚。
另一面厕所的女生们吓坏了,尿都憋回去了。
王雪珊冲出厕所,朝着对面的胡同喊人,“快过来呀!这里有流氓!”
毛晨几个人正蹲在库房外抽烟,一听见喊声噌地站起身一阵风地跑过来。
“怎么了?”
王雪珊急得不行,“欣然姐在男厕所抓流氓呢!”
几个女生已经捡了树枝子和石头也跑到男厕所了。
毛晨一进男厕所就是一咧嘴,地上的男人满脸是血,他们的好大嫂直接母夜叉附体,就是一顿神踹。
“嫂子,嫂子,我来!”
毛晨将时欣然推到一边,一把薅起地上的男人,看清脸骂了一句,“艹!是你呀!”
上去就是一拳,“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就敢耍流氓?!”
男人急着辩解,“我没有,她进来就踹我!”
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叫着,“我们看见他拿镜子伸到厕所里了!”
看到男人的下身都红着脸转过头。
毛晨将男人拖出来,杨奎和刘家兄弟不管什么事先上去拳打脚踢了一顿。
周围已经围上来看热闹的人,有人认出地上躺着的男人,“这不是齐胜吗?”
“这是怎么了?”
还有人上前拉架。
时欣然喊了一声,“差不多行了!毛晨给派出所打电话!”
毛晨停下脚转身回家打电话。
地上的男人喘着粗气,看着周围熟悉的面孔,蜷起腿遮住不堪的下身。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杨奎薅着齐胜,“把你的家伙收一收,裤门拉上,真他妈恶心!”
毛晨打完电话跑过来,“嫂子,你没事吧?”
“没事!”时欣然拢一下头发,“他拿着镜子伸到茅坑里偷看女人的私处。”
周围的人吓了一跳,有几个女人冲上来问,“真的假的?”
王雪珊扶着时欣然的胳膊红着脸点头,“真的!刚才我们进厕所就看见下面伸出一个镜子……”
附近在这上厕所的人多了去了,这些妇女也是一样,这不很有可能在不注意的时候被看过了?
几个人都是已婚妇女,也不像小姑娘一样羞羞答答的,一听这还了得,扑上去又是一顿连撕带挠。
等着公安来的时候,齐胜已经躺地上有出气没进气了。
来的公安正是小丁,和另一个片警骑着跨斗摩托来的。
“别打了,怎么回事?”
时欣然赶紧上前说明情况。
几个女孩子都是证人。
镜子就是证物,但是已经掉茅坑里了。
怎么办?
捞呗!
小丁带着另一个公安淡定地站在茅坑边上捞镜子。
有热心的街坊拿来水帮着冲洗。
齐胜被押到摩托车上还在说着冤枉。
现在严打,就这一个罪就得三年打底。
小丁看着时欣然,“你也和我们去派出所录下口供吧。”
时欣然点头,“好,我们骑自行车去。”
几个姑娘跑去上了个厕所,录口供她们也要跟着去。
毛晨和杨奎都着急,“嫂子,你没事吧?”
骞哥不在,嫂子要是有什么事他们没法和骞哥交代啊!
时欣然摇头,“没事!”
“骞哥回来我们咋说?”
“该咋说咋说,没事,他也没得逞,但是肯定干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毛晨又小声说:“嫂子,那人就是你第一次来说要看房子那家……”
时欣然皱下眉,猛然想起自己当初来的时候随便说了个在墙上看的出租房信息,当时谭云骞说不能租那家。
毛晨说是个离婚打老婆的。
太恶心了。
当时她也只是随口一问,也不可能租。
她当时可是奔着租谭云骞房子来的。
“好,我去趟派出所,你们帮我把库房灯关了,锁好门。”
“嫂子,你放心吧!”
时欣然回去取自行车,周围的邻居散去,但是又有了新的议论话题。
那就是谭家小子处的这个对象看着乖乖巧巧的也不是啥善茬子,敢跑到男厕所抓流氓。
谁家姑娘敢进男厕所啊?
开始他们还担心谭家小子整天没个笑模样怒着一张脸,结婚搞不好打媳妇。
现在看找的这个对象俩人在家得互殴。
他们也不用跟着操没用的心了,就看俩人谁能打过谁了。
时欣然回去取了自行车和几个姑娘一起去派出所。
一路上几个姑娘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满眼的崇拜。
特别是王雪珊,骑车子也要挨着她骑,有安全感。
录口供很简单,男厕所就齐胜一个人,几个女生也都看见茅坑里出现的镜子了。
人证物证都在。
录口供时时欣然还在瞄着齐胜那张脸。
回忆着除了这一世在家附近见过外还在哪里见过。
她的记忆已经追寻到前几世了。
脑子里有点乱。
重生那么多次,每次时间都不长,但是要记得哪一世具体经历过什么事就会记忆混淆。
除了每一次谭云骞的死忌日记得格外清楚,其他的很多细节都会因为蝴蝶效应发生改变。
几乎每一世都有着不同的线。
只有上一世活的时间最长,经历的最多,记忆还算深刻点。
但是脑子里却搜索不到这个人的相关记忆。
她觉得自己强迫症要犯了,就像找一样东西怎么也找不到那种,很烦躁。
小丁看着她,“时同志,你是还有什么关于嫌疑人的事没想起来的吗?”
时欣然连忙摇头,“暂时没有了。”
小丁点头,“那就没事了,你们可以回去了,谢谢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