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和谐社会长大的,无法理解某些疯狂的人。她以为的混乱只是,茬架,‘拍婆子’。
今天小童家对她的冲击力非常大,到家了还是缓不过来。拿出那封举报信,封口不那么严实。
看得出来是匆忙中,弄出来的。姜茶拿着裁纸刀,轻轻的划开封口。拿出了那封举报信,上面的字迹应该是小童的,列举了这个村长克扣工分,贪污公款的证据。
又把信小心的按着原来的印记粘好。都知道今天她去找小童了,在那临时编的瞎话,也就糊弄一下陌生人。
她可没忘,上次在厂子算计她的娘俩,就是这个镇子的。小童那时候还让他二舅给她出气来的,以防万一找个远一点的地方把信寄了。
晚上索性不睡了,心里搁着事,还不如出去干点小活。在空间里翻出前同事的化妆品,不需要任何技巧,找到最白的色号。
玩命往脸上擦,照照镜子效果一般。又把脸洗干净了,抹上厚厚的一层绿色面膜。这个效果好。
厚涂某奥999,看的她都不忍直视。戴上夸张的红色美瞳,她的同事爱好还挺广泛。
一头奶奶灰的假发,身上穿着一套男装。半夜2点悄悄翻墙出了家门,路上给自己围的严实,万一吓坏路人她可是造孽了。
离开她住的范围,空间里掏出辆电动车,骑着直奔小童她们镇子。白天说过,把他二舅弄下去,这人就当了副镇长。
刚当上领导,整天的不回家,住在镇政府里,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呢!这不她大晚上的过来问候一下,都说女人化全妆代表她重视这个人。
就她今天这么费心费力的,简直太重视他了。骑了一段电动车,稍微偏的地方换成她的电动货车。
一路开到镇子附近,收车进空间,悄悄的往镇政府走。今天阴天,这乌漆麻黑的夜晚太适合她来搞事情了。
大门口的门卫睡得呼呼的,她在外面都听见呼噜声了。悄悄的搭个梯子从墙上爬进去,整个院子都黑着灯。
用阉猪刀轻轻的挑开门上的插销,无声的摸进了他的房间。感谢他太得瑟,特意在门口挂了个牌子,副镇长宿舍。
收起包头的围巾,拿出手电和电猪器。打开手电放在下巴上,用电猪器捅了捅这男的。
“谁啊?不知道我睡觉呢,滚蛋。”
迷迷瞪瞪的他就嘟囔了一句。
姜茶接着捅,这会儿还没开电源。
“我特么说了睡觉呢,谁啊?”
男人坐起来,和她面对面。
“嘿嘿,我呀!”
男人瞬间眼睛睁到了极限,手比划着,吓得发不出声音。
接着对他笑了笑,还眨眨自己那双红眼睛。
“你占了我的位子,过来看看你坐的舒坦吗?”
说完就打开电猪器,捅他肚子上了。持续了二十秒。大概会晕一阵子,用洗不掉的马克笔在他脸上写上“国军万岁”。
又在他的胸前画了幅小日子国膏药旗,贴心的给他盖好被子关好门。顺着梯子跑出老远,才找个地方把车开出来。
一路狂奔到了家附近,收起车进空间卸妆。糊了半宿面膜,脸上长了两个大包,她为了那个男人付出太多了。
爬墙回家也不能睡觉,待会儿就该上班了。这一宿忙活的,还挺刺激的。说的是她自己画的妆,不知道鬼屋npc是不是也这么想。
今天上班从地铁睡到公交,困的她哈欠连天。说来也怪,作为大学生的姜茶可没少熬夜。怎么这才一宿,就感觉身体被掏空了。
又是混水摸鱼的一天,啥也不想干,就想回去睡觉。可是她还有活儿呢,帮人帮到底。
回家眯了会儿,等到晚上11点多,骑着电驴直奔朝阳。骑了半个小时到了朝阳门,找到邮局把信塞了进去。
掉头回来,踏实的睡觉。这两天给她折腾的够呛,早上起来才觉得舒服不少。看来还得早睡觉,熬夜伤身体。
今天在单位听到有人在说悄悄话,姜茶留了个心眼儿,到办公室跟几位消息灵通的大姐打听。
“咱们厂有住镇子附近的,听说他们刚上任的副镇长被抓起来了,说是什么反动派,汉奸,特务。闹得挺大的,这人要不是在镇政府住着,都没人发现他的纹身。”
“可不嘛,我听说平时都用人皮粘着,就晚上睡觉才摘下来透透气。”
“我也听说了,说是什么小日子的种,潜伏下来的打算复辟。”
姜茶亚麻呆住了,这都哪跟哪啊?人民群众的想象力真丰富,这和她想像的不一样啊!
“什么呀!我听我叔的邻居说,那个副镇长是自己跑到院子里的,嘴里一直喊着闹鬼了,有恶鬼回来报仇了。
还说那个鬼长的绿色脸,红眼睛,大红嘴唇一看就是吃过人的。抓起来嘴里还念叨着,他就是怕查账,才栽赃的。给他撑腰的是他闺女,听说他闺女给一个什么领导做小的,这才抖起来的。”
信也寄出去了,事情闹得挺大的,最后怎么样不知道,但是她尽力了。这个年代想凭一己之力翻案,不太可能。
她又不能把别人搭进来,都说乱拳打死老师傅,这就算是吧?过程不重要,现在还是不错的。
“大姐,这次我去内蒙才知道,咱们采购还得跟别人争份额呀?”
这趟回来,她就想打听这事儿,赶上小童家出事,耽误了两天。
“见着他们抢份额了?等以后更多,什么都是有定额的。为什么有的单位老采购牛的很?人家和一些供货单位关系好啊,能弄来别人买不到的东西。慢慢熬吧,等你能混到哪都有熟人,在咱们这就是这个了。”
说着比了个大拇指,姜茶心里呵呵!她不哪都有仇人就不错了。
至于优先保障首都供货,有的是真的有任务要求,有的是拉大旗做虎皮。
下班和领导请了半天假,明天给小童寄点东西过去。她下乡肯定没带什么,看的那么紧,估计是啥也没有。
到家找出来原主的褥子,上面铺上羊皮,再盖一层床单,还剪了几块旧衣服打上补丁。
费劲的缝在一起,这东西太不好缝了。找个旧床单把褥子卷起来包好,装进一条干净的麻袋里。
拿个小口袋装了瓶雪花膏,一包红糖,还有封信。告诉她办好了,褥子是她自己改的,手艺不行让她凑活吧!
把小口袋塞进褥子中间,明天早上去邮局给她邮过去。希望她在那边坚持住,坚持到雨过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