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女,快瞧瞧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弄这东西可费了老鼻子劲。赶紧的,尝尝味道怎么样?’
在屋里就听见董大爷的大嗓门,开门就看见他提着个保温桶。
‘大爷,您这么忙还给我带好吃的?这两天听说都忙的没时间睡觉了,我在这挺好的,您就放心吧!’
‘打开尝尝味道怎么样,趁热赶紧吃了,流了那么多血,可得好好补补。’
姜茶打开保温桶,里面是熬好的鸡汤,还别说这手艺相当可以。闻着就香气扑鼻,还贴心的撇去了上面的浮油。
盛了一点尝尝,味道鲜,香还有点当归的味道。
‘大爷,您这鸡汤炖的太讲究了,里面还放了当归。没想到您还有这手艺,真牛!’
‘还行吧!我会的多着呢,改天再给你露一手。赶紧趁热喝,喜欢的话,明天再给你弄。’
别看董大爷长的黑堂堂的,身材又高又壮。人家是粗中有细,看看这壶鸡汤,现在哪有人这么讲究撇掉鸡油,就剩下清亮的鸡汤。
‘你这孩子,倒着不方便不会说话啊,我给你盛。我还说呢,怎么一小勺一小勺的喝,忘了你那只胳膊不方便。’
接过她手里的壶,直接往碗里倒,用勺子捞了几块鸡肉。
‘行了,赶紧吃吧!爱吃的话明天我再弄。’
‘要不您也来点,这么多我根本吃不完。’
‘吃不完也不许给他,就没见过这样的。我炖了半天的鸡汤,转身的功夫,让您给拿走了。还明天您再弄,从我这弄对吧!’
门没关,宁哥直接进来了,原来鸡汤是他炖的。
‘无所谓谁炖的,主要是大爷的一片心意。怕你没功夫,替你跑一趟还不识好人心。再说了,咱哥俩谁跟谁啊!老哥我总不能空手过来看大侄女。’
董大爷和他的大兄弟,坐那小声地聊着事情。她慢慢的喝鸡汤,还吃了几块鸡肉。剩下的实在吃不了,放那里打算明天兑点热水喝。
没办法加热就凑合凑合得了,他俩要是不在这,还可以收进空间。
‘不吃了,怎么吃这么点?要不再来点,我熬了半天呢,这里面有当归补血的。’
‘宁哥,我吃饱了,在吃就成填鸭了。’(人工填食的鸭子)
把碗往怀里收,别想再给她倒一点。刚刚她可是喝了一碗鸡汤,老式的蓝边大碗,加上鸡肉,怎么可能再来一碗。
‘不对啊,我说大侄女,小江是我兄弟。我们称兄道弟这么些年,你管我叫大爷,管他叫哥?就说我比他岁数大点,也不至于差辈啊?’
‘那个,叫二大爷不合适。我刘叔说,管他叫二大爷是占我爸的便宜。这么着就改口叫哥,听着就亲切。’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说呢,小江你也别多想,你和姜茶单论。咱俩还是好兄弟,肯定不占你便宜。’
说完还拍拍宁哥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您怎么和宁哥是兄弟?按说岁数差的大,叫您叔叔都可以的。’
‘我俩是师兄弟,他是我们的小师弟。’
‘少林寺,哎哟’
‘喜欢少林寺赶明儿给你剃个秃瓢儿。’
宁哥弹了她一下,自己说错话了。
‘也差不多,他们家除了师姑都是男的。’
‘您要是再说,回去我告诉大伙儿,您说咱们家是和尚庙。那群盼着生闺女的,回头该和您好好聊聊了。’
‘我怕他们,反正老子有闺女。我都当姥爷了,眼馋死他们。’
‘你好好养着,我俩先回去了,这几天有空过来看你。记得吃药啊,还有不许洗澡,忍着点听见没有。’
宁哥拿着保温桶,和大爷一块出去,走到门外了,又回来告诉她。
‘晚饭后,我过来给你洗头发,你别自己洗,小心伤口裂了。’
然后挥挥手就走了,两人是休息时间跑过来的。回去还得接着忙,插上门关上窗户拉上窗帘进空间洗澡。
大爷过来的时候,她水都放好了。洗不了淋浴,就洗个泡泡浴。感谢前任老板送来的浴缸,德国进口手工打造。
没洗头发,一个是真的不方便,胳膊还肿着呢!再一个,宁哥还要过来给她洗头呢!
穿戴好,打开窗帘和窗户。傍晚的风吹进来,柔柔的轻抚,看书的姜茶就这么被催眠了。
‘当当当’
‘等一下’
摸摸脸上没有口水,过去把门打开。
‘开着窗户睡觉,你找感冒呢!我给你把饭带过来了,吃完了给你洗头发。’
宁哥端着饭盒过来,两个饭盒不知道都是什么。
‘拿这么多,我吃不了,下午喝的鸡汤还没消化呢!’
‘你想得美,我也没吃呢。鸡汤老董出门就给喝了,没给我留一口。这盒是你的,鸡蛋面。你也尝尝部队的病号饭,吃不了匀我点。’
接过满满一饭盒的热汤面,挑了几筷子放碗里,剩下的都推给宁哥。一点都不饿,这些足够了。
‘你吃的真不多,老吴说你得多吃才行。看你这饭量比猫大不了多少,要不咱们少食多餐,我给你再加个宵夜?’
吃饭还得操心她,姜茶觉得很不好意思。
‘不用了,赵一北给我买了不少吃的,还有你带过来的藕粉什么的,晚上饿了我会弄着吃的。没想到你还挺懂啊,加顿宵夜妥妥的长肉。’
‘那是,我刚当兵那会儿,养过几天猪,老兵说了:马无夜草不肥,猪也一样的。’
说完猛地扒拉几口饭,和没事人似的,吃吃喝喝。
难怪他都26了还没对象,就这样,谁会瞎了眼看上他?
‘宁哥,活该你没有女朋友。’
‘什么意思?我怎么了?’
端着饭盒一脸无辜,唉,挺帅气的一个人,他怎么就长了嘴呢?
‘没事儿,你好着呢!继续保持!’
吃完饭他去刷饭盒,姜茶翻出自己在百货大楼买的洗头膏。用雪花膏的小瓶分装,塞在包里随身带着。
说来也奇怪,她用某某丝,某婷都掉头发。就这个洗发膏洗的特别干净,还不掉头发。缺点是有点干,搭着护发素很好用。这个当然不能拿出来,巴黎某某雅。
‘你是坐着洗还是躺着洗’
端着盆进来的宁哥问姜茶,这她哪知道啊,大概是躺着吧?理发店洗头不都是躺着吗?
‘躺着好洗点,我准备一下’
凳子摆在床边,自己斜躺在床边,头发垂在地上。
水温不凉不热,一双大手轻轻撩起她的头发,在盆里搓洗……
‘等会儿,哥你会洗头发吗?你这是洗衣服,搓的还挺使劲的。’
揉一揉揪得有点疼的头皮,猜测着薅下去多少头发。
‘谁不会洗头发,就是你这个这么长,不好好搓搓,我怕洗不干净。’
‘哥,我亲哥,我干净着呢!揉会吗?洗发膏在头发上揉一揉就行了,轻点,要不真得去少林寺了。’
大概是明白怎么弄了,一双大手在她头上,来回搓揉。又换了两遍水,最后给她包的严严实实的。
‘谢谢宁哥,哎呀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宁哥,又会煲汤又会洗头发,简直太贤惠了’
‘谢谢夸奖,还有什么要弄的吗?没有我就先回去了,这两天一直在审‘黑龙’,嘴太硬了怎么都不吐口。’
‘要不我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