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走了,就她大爷这审美,哪里是介绍对象分明是给她找保镖。
转身在售票窗口问问,明天几点有首都的车票,现在时间太晚,人家都下班了。问清楚时间,打算明天早上先过来买票,再去丝绸厂提货。
等她回到招待所已经很晚了,出来这一趟,大家各奔东西,心里还挺唏嘘的。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拿出打算带上车的东西,发现自己还要去买个水壶。原来的那个在船上砸人用了,车上那么长时间不可能一直不喝水。
剩下的都才进空间里面,手提包只装了点东西装样子。
定了两个闹钟省的自己起不来,她要赶最早一班公交车过去买票。简单的冲凉吹干头发,给伤口又换了药。
闹铃响的时候感觉没怎么睡呢,就要迷迷糊糊的起来。拿着自己的东西,下楼在值班室办理了退房。
昨天她就打听好了,首班公交到这里是早上5:10。她还以为是最早等车的人,谁知道这趟车人家满员的。
等她到售票处附近,已经排起长队了。队尾踏实的等着,算计这时间应该来得及,回首都的车要晚上8点才发车。
只要她抢到票,时间相当有富裕。6:30窗口开始售票。速度很快,到她这里要了张去首都的卧铺。
介绍信和工作证都递过去,特意要了张上铺的。幸亏现在不年不节的票好买,将来要是赶上春运就不好说了。
拿到票出站赶紧上公交车,等到了丝绸厂刚好十点。拿着单据去销售科找那位肖大姐,等着她签字,自己就可以提货送去火车站了。
“姜茶过来了,我已经给你订好车了。咱们点完货就装箱上车,你等会我去拿出货单。”
跟着肖大姐先去库房点数,装车,再回到会计室把车钱结了。等她坐上货车,好像看见肖大姐长出口气,估计是累的眼花,这个大姐不错,虽然不知道为啥,但是人挺好。
“老肖,那女的回去了?她没说别的吧?”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啊!你姐夫送了那么大得便宜,她还有什么好气的?”
姜茶没看见,在她忙活的时候,办公室里有个女的一直在盯着她。厂长小姨子这几天烦的要命,她在这好吃好喝的不用干活,没事自己还能弄点小钱花花。
谁能知道碰上这事啊,要不是她爸发话,姐夫在家里做不了主,这事还真不好说,弄不好她爸都得完。
她上哪知道这些弯弯绕,今天简直是忙死了。刚刚办完托运,给科长打完电话。还得想着买个水壶,谁想百货大楼根本没有一样的,她那个是军用水壶,这边哪里买得到。
买了一个搪瓷茶缸,没多大,就差不多比她脸大点吧!
大缸子一端,放点茶叶末,倒上开水。端起来用嘴吹吹,喝一口再啐出两根茶叶梗子,这不就是街边上纳凉的老大爷嘛!
拿个茶缸子也傻乐半天,她脑补的画面,大多数人都会有印象,包括对着喇叭,一定会说喂喂。
勉强塞进手提包,找地方吃点东西就去车站等着。一天下来累死了,以后一定要提前买票,再也不这么折腾了。
等她上车车厢里很安静,铺上的人都睡着了。静悄悄的弄完躺床上,这一天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
回来的路上风平浪静,平静好啊!平静证明杭市已经排查干净,一网打尽没有漏网之鱼。
到首都的时候是早上,10月底的首都已经很凉了,山上的枫叶肯定很漂亮,不知道她的小伙伴有没有时间,一块去爬山看红叶。
等她下车看见站台上过来接她的牌子,不是接她,是接她手里的提货单。贵重物品就是不一样,第一次看见有人过来,等着她办手续。
交接完没什么事,回家先收拾一下自己,再去姥姥家蹭饭,不知道老太太会做什么好吃的。天冷了,该贴秋膘了。
“姥姥,您看看谁回来了?”
打门外面就开始喊,恐怕里面听不见动静。推门还没开始显摆她带回来的礼物,先让给老太太一把薅着领子拽进屋里。
“伤哪了,赶紧的让我瞅瞅!你说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让人操心?你就不怕回不来啊?那么些人,用得上你个小丫头?能耐大了,忘了自己姓什么吧?”
“姓姜,姥姥,亲爱的姥姥,最好的姥姥。您老人家就饶了我吧!万一碰着我伤口呢?您可不知道,给我缝伤口那个大夫他是兽医,还有人在外面等着他回去给牛接生。
您不心疼心疼我吗?我不是您最爱的孙女儿吗?我简直太伤心了,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我让你沟,我让你渠。一天天的比小子还让人操心,赶紧的进去吃饭。早就给你擀好面条了,上车饺子下车面。快去洗手,吃完了有事和你说。”
总算是松开她的衣领,老太太身子骨真硬朗,说薅就薅身手相当厉害。
“我早就馋姥姥您的炸酱面,这趟杭市可遭大罪,急需您给补补。”
说完把东西放到茶几上,她从家出来就这么提着,都是给老太太的礼物。
“杭市的藕粉,一块料子,两包点心,两瓶黄酒。”
“我瞅你是不想过了,哪有你这么花钱的?你呀!快上房揭瓦了,那几个加一块都没你让人操心。发什么楞,赶紧吃,吃饱了挨打不疼。”
端着碗正跟姥姥撒娇,大门直接撞开。
“姜茶,小姜姜,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刘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