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首都钢厂的姜茶在吗?有没有叫姜茶的?”
神清气爽的正打算回去,这么简单就完成任务,实在是出乎意料。
瞧瞧别的办公桌,瞪着眼睛拍桌子,比她们两个刺激。
猛然听到外面的喇叭喊自己,还以为听错名字。
“叫你呢,你不就是首都来的姜茶吗?广播站叫你呢!”
拿着登记表的小哥,又确认一遍,朝着她说道。
他也纳闷,姑娘在单位里有熟人,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
姜茶问清楚广播站的位置,一路小跑过去。
她敢肯定这里绝对没有熟人,也不知道是谁找她,这么兴师动众的。
“当当”
“进”
“您好,我是首都过来的姜茶,不知道哪位找我?”
里面就坐着一个女孩子,刚刚就是她广播的。
“不是我找你,电话,你们科长把电话打到我们这儿。让你给他回个话,估计是找不到你,打过来碰碰运气。”
姜茶谢过广播小姐姐,打算待会儿去邮局给科长打电话。正常情况他才不会到处找人,谁知道什么情况。
在门卫那里打听到,最近的邮局位置,腿着5分钟。
排队等着打电话,前面只有一个人,打电话半小时。谁也没去催她。
包括她在内大家都竖着耳朵,听这个女孩冲着电话那头一直哭,嘴里还说着:“你怎么这样,都订婚了还和别人一起出去。
什么妹妹,不就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坐火车能有多远,还得你亲自去送。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不管什么事都找你,她们家人都死了?明明比我还大四岁,整天屁股后面叫姐姐,还让我让着她,她是你的谁呀?你是要三妻四妾,还是要彩旗飘飘?
告诉你,咱们到此结束,你也不用回来了,等会儿我就让我妈去退婚。不会真的以为订婚就让你拿捏住,甭说的那么好听,你纯粹就是个伪君子负心汉。
少废话,不举报你搞破鞋已经是够给你脸,别得寸进尺,惹急姑奶奶小心你们家倒大霉!”
姑娘把话筒狠狠地放下,一抹脸上的眼泪,到柜台交钱。
下一个就是姜茶,经过她身边递过去一个新的手绢。
“新的,擦擦吧!”
女孩迟疑的接过手绢,向她说声谢谢,然后大步的走出邮局。
“嗐,你说这叫什么事,都订婚了还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要我说这样的男人就应该挂破鞋游街。”
“可不是嘛,多好的小姑娘,不愿意可以不订婚啊!还是打算好的,外面再养一个?”
“我跟你们说,我可认识这孩子。她爸是咱们渔业的一个副厂长,那个和她订婚的,是纺织厂的孩子
人家姑娘家里没什么要求,纯粹是孩子自己看上的,还给男的安排进渔业上班。眼瞅着快结婚了,他还敢搞破鞋,看着吧,人家里可不是吃素的。”
电话还没打,吃一肚子瓜。
柜台里外平时都很严肃的大家伙儿,就差磕着瓜子,吐沫横飞。
实在不好意思在那里傻站着,打给科长希望他多说几句,自己还能一只耳朵听八卦,一只耳朵听他要干嘛。
“科长,我姜茶,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小姜啊,身上带的钱够花吗?”
啥意思?不会是让她带什么东西回去吧?
“绝对够,您要带点什么,待会儿我就给您去看看。”
领导的话外音要理解,随时揣测领导的心理活动,作为打过多种类零工,没有大厂经验的职场新人,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那个,你要是钱带的够花,就在青市呆一段时间吧!最近你回来不太方便,等事情解决了你再回来比较好。
就当我给你放假两个月,你跟年货一起回来吧!”
啥?啥?啥?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声音大了点。
“您说啥?放假两个月?不让我回去?怎么了,我也没犯什么事啊?”
“不是你的问题,哎呀,提起来我都头疼!怎么说呢,你不是和汪静同时出差吗?
那孩子去沪市,半路和人家私奔了。给家里打电话说不用找她们,谁也找不着。她早就不想伺候那个废物哥哥,谁爱干谁干。
这几天副厂长两口子,都快把咱们科室给拆了。还埋怨上你,觉得要不是去沪市不至于跑了。
打算找你麻烦,总之是到处找人撒气呢!”
姜茶听得一肚子火,我靠,你闺女私奔找自己麻烦?传说中的拉不出来赖地球没有引力?这么牛叉咋不去找铁道部麻烦,他闺女私奔还是坐火车走的!
“科长,那天可是她主动要去的沪市。谁知道她是提前和小白脸子约好的,还是路上临时碰上的。
谁家好姑娘和小白脸子跑了,自己家人还大张旗鼓的到处找啊?恐怕别人不知道他闺女和人家私奔。
还找我的麻烦,不是我说科长,您就不能跟他硬气点拍拍桌子,您说您怕啥,他连脸都不要,您还有啥可怕的?”
“咣当,老子怕啥,老子怕他是副厂长。你说话不腰疼,我这两天净听他数落,没啥也得给我找点事儿。
别扯淡,让你在那边老实的待两月,放假还不好?你回来能解决啥问题?厂长怕你给人家打残了,和上面不好交代。悄悄的跟我说让你在青市好好玩两月,放心玩不扣钱。”
“厂长他就这么说我,没怎么着就把他打残了?不可能,最多让他一个月下不了地。也算是为厂长除掉心腹大患,他还不得好好谢谢我?”
“你呀,没你不敢说的,幸亏我这屋关着门。要是传到副厂长耳朵里,他还不得追着你咬?”
答应科长在这儿待两个月,带薪休假搁谁都会答应,不就是受点气吗,等哪天回去套他麻袋能补回来。
结完电话费顺手买20张信封和邮票,时间太长,在这儿给孩子们把钱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