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保卫科打电话，就说有人上门讹人。”
悄悄推门出来，站在人群后面的科长装作一本正经的。
要不是姜茶那会儿看见，他房间的门没关严实，还真信他是出来主持大局的。
护犊子的领导还是可以的，等到保卫科过来，跟着过来的还有妇联的同志。
“哎呀！都是厂里的兄弟姐妹，有点小矛盾怎么把人打成这样。谁干的？站出来，破坏团结，对同样是工人阶级的姐妹下毒手，简直是令人发指。”
妈呀，厂子里什么时候来位菩萨？
保卫科带着绳子来的，原本打算把讹人的绑上。
现在看着，他们得抬着才行，没看见都给打尿了。小便失禁，怕是要出人命啊！
小心翼翼的抬起来，打算先去医务室看看。
检查完衣服，还好什么都没有，嫌弃的又穿上，站到菩萨面前。
“人是我打的，你过来都不问问事情的经过，就给人定罪是吗？”
妇联过来的这位应该是刚来的，前段时间厂子连招几批人，据说年前还会有一次。
上次郭姨过来，她在工会，妇联的名声不说大名鼎鼎，反正是都认识。
谁叫他们两个办公室挨着，什么事情都是资源共享。
上来就给她扣帽子，不知道的以为她是红袖标呢！
“不管什么原因，把人打成这样就不行。明天你先别上班了，等着厂里的处置结果，还有她看病的费用你得掏。”
楼道里大伙儿议论纷纷，事情很明显，那个女的过来算计小姜。人家也是太生气了，才跟她动手的。
至于说失禁的事，不是那几个男的吓的吗？
“你谁啊？上来就一顿哔哔，还回去等处分，还掏医药费？这厂子你能一手遮天，还是厂里你当家做主，咋的厂长下台了？”
广进刚说完，就对上厂长幽怨的眼神。
当然他也不认识，眼前的小老头就是厂长。一只手插兜，抖着腿，怎么看都是找揍的形象。
“身为厂里的一员，为了维护职工的利益，坚决不能让每一个员工受委屈。
像你们这样的，仗着身手好，欺负老实巴交的女职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大家伙儿听得一愣一愣的，哪来的二傻子，她是从哪看出来，姓赵的老实巴交？
跟着厂长进来的妇联主任，听着差点儿掉头回去。姓赵的什么德行，谁有她们妇联的清楚。
她闺女现在还在家躺着，丁点的孩子都下得了手。占人家的便宜，以为谁跟都她闺女似的好拿捏。
新来的才进来几天，原来看着还行。现在看来赶紧调走，像她这么调节，早晚她们都得让人砍死。
“瞎说什么呢！什么都不知道跟着掺和什么？啥啥都不懂，拉偏架倒是干的挺顺手。咋的，姓赵的是你们家亲戚？”
看见说话得是她的领导，刚要对着喷的话及时收住。
“张主任，您怎么过来了？没多大事我已经处理差不多了。伤者已经送到医务室，对她的处理结果，按照咱们厂的……”
手里指着姜茶，挺胸昂头打算背出相关条例。
“滚蛋，听不出好赖话，收拾东西去后厨，多洗洗猪脑子，就知道怎么干活了。”
妇联张主任直接把人轰走，大不了在招一个，她们的工作，就是每天面对各种家长里短，这么干事的还是第一个。
去后厨吧，洗菜的正好缺人，幸亏还没转正爱干不干，留在她们那容易挨揍。
“怎么回事？”
厂长也是碰巧过来的，听见说是姜茶又干仗，吓得他赶紧过来看看。打架还好说，千万别是什么那个玩意，要不他的位置真够呛。
提那个玩意晦气，恨不得所有潜伏的嘎嘣一下死个干净。千万别再让他碰上，就那么一回够够的。
结果进门就听见有人说话，就那副德行要不是他认出里面，有上次来找姜茶的男孩子。
非得给他一巴掌，欠欠的。
“我来说吧！省的有人再说小姜欺负人。今天中午在食堂，姓赵的上来就薅小姜衣服，菜都撒了一地。
后来又紧跟着回到办公室，我们怕她吃亏跟着回来的。姓赵的说有好事找她，打算把她家两个儿子过继给小姜养老。
您听听，孩子刚17，上赶着让人家当妈，为的是什么谁不知道。还说她家里就一个人，孤零零的有两个孩子做伴，算是她为国家做贡献。”
听完厂长直接拍桌子，对待烈士子女不说什么爱护，敬重。算计的明明白白的，就差直接说上门吃绝户，占便宜。
难怪专往脸上打，她都不要脸了，多打几下活该。
至于说失禁这事，听说是那个欠欠的小子吓唬的。嘴欠也有好处，没动手就给人吓成那个德行。
张主任听了连忙擦擦脑门，还好给她送走了。再多留几天，她在路上让人砍死，都不知道赖谁。
干一辈子妇联工作，也没见过这么给人调节的，人是谁招进来的，回去她得找他算账。
“行了都散了吧！小姜给你放几天假，好好休息。受委屈要及时找厂里给你做主，你是英雄的后代，千万别听那些人的胡咧咧。只要你没犯原则性错误，侮辱你的人打就打了。”
厂长小老头还是挺可爱的，尤其是给她几天假。
妇联张主任也及时表态，跟着说道：
“姓赵的不是一次干缺德事，她家11岁的闺女被她拉去医院卖过两回血。现在还在家里养着呢！卖血的钱给他娘家弟弟，因为这个两口子打离婚，她就要两个儿子，闺女提都不提，当然人家里也不给她。
我们妇联已经找过她几次，前几天在女生宿舍楼，她儿子钻人家女孩被窝，让宿管给轰出去。这才找上你，想着算计你一把。”
说完还不忘瞪那个不长眼的，什么都不知道瞎胡闹。
领导们走后，看热闹的人回到各自办公室。
姜茶用炉灰盖在某些痕迹上，清扫干净，又从外面铲点雪。
反复扫好几遍，总算是弄干净了。
当时打的多爽，这会儿收拾的就有多恶心。要不是办公室里人多，真想在上面撒上消毒液。
几个小伙伴儿坐在屋里等着她，收拾完卫生就可以回家，光明正大的早退，简直不要太爽。
出来问他们，怎么上班时间过来找她。
“大炮和二北后天出发，战备时间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