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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江棉棉醒来,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看了看床顶,漂亮的纱帐,防蚊的。

她打了个滚滚,滚了两圈。

姑婆像是幽灵一样,冒出来给她卷纱帘。

最开始还把江棉棉吓一跳,搞不懂,姑婆怎么那么准确准时知道她醒来了,开始卷帘。

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卷帘大将,太太太准时了。

姑婆把纱帐卷起来,江棉棉已经坐到了床中间。

摇摆着小腿,姑婆给她穿小裙裙,江棉棉发现自己好像肚肚有点大,不知道为毛,小肚肚挺的圆圆的,应该小朋友都这样吧,略微有点心虚,主要是阿姐的厨艺技艺提高的有点迅猛,什么都好吃,她什么都想尝一尝,好像每天都吃的饱饱的,没饿过。

肚子也没有小过。

穿好小裙裙,小鞋鞋,江棉棉低头,就看到自己凸起来的小肚肚,假装没有看到,小朋友有点肚肚应该也可爱的。

头发感觉还是很不浓密,姑婆要给她扎头发,她总是抗议,觉得头发会越扎越少的。

不过天热,她很容易出汗,一出汗就头发湿哒哒的,所以还是被姑婆抓着,绑了一把小揪揪。

然后洗漱,洗漱的时候,江棉棉问:“姑婆,我阿爹阿兄昨晚没有回来吗?”

殷姑点头:“主子应该有事要忙,今天白日就回来了。”

江棉棉点点头。

心想阿爹和阿兄很少晚上没回家的情况,肯定是忙很重要的事情。

干啥都不容易啊。

起床吃饭,吃完今天姑婆要教阿姐文化课,江棉棉也要一起学。

阿娘也一起学。

殷姑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什么孽。

一把年纪还要遭这种罪。

母女三人,秦氏认字很快,忘得也很快,大姑娘看到字就躲,觉得字会咬她,小姑娘看一眼就会,还在那里假装不会,写的时候还故意漏写一边。

江棉棉:……误会,她只是会简体字,繁体还是要学的。

文化课早上上半天,下午安排了才艺课。

要会一门乐器。

江棉棉又发现了姑婆的全能,什么都会。

姑婆给阿娘教的是击鼓,好几个鼓一起,打起来感觉就像是现代的架子鼓,英姿飒爽。

阿娘一开始是拒绝学的,听到要学乐器就摇头说她不会。

结果姑婆把鼓安排上,阿娘打的很开心,很有节奏感。

看阿娘击鼓,第一次江棉棉觉得阿娘不是阿娘,是女子落霞,浑身有光芒,穿着罗裙,系着腰带,身量高大,胸脯丰满,腿长,手长,手挥鼓棒,敲击,身体随着鼓点摇摆,有一种独属于她的美,不可否认的魅力。

秦落霞也很喜欢这个鼓点,感觉跟狩猎很像,而且能表达自己的心情,她练习的很认真,一开始她只是想着要有一个拿得出手的技艺,可以表演给相公看,学到后来,她就是自己真的很喜欢敲鼓。

没有想到乐器原来也不难,居然也很有意思很好玩。

阿娘敲鼓,姑婆一开始给阿姐选的乐器有点过于朴实。

二胡。

就两根弦,阿姐拉的时候,江棉棉觉得影响她排便,真的,坎坎坷坷,都快拉出来了,被阿姐的二胡一震,又缩回去。

但是殷姑已经尽力了,试了许久,也放弃了。

改学笛子。

只要对着孔吹,还能带身上,还能做武器。

有了二胡的考验,阿姐一下子接受了笛子,吹的好歹不让人便秘了。

但是听笛声,阿姐这方面是没有天赋的。

姑婆应该也放弃了,就准备教阿姐一首曲子,关键时候能拿得出手就行。

棉棉还太小了,乐器课她不用学,她就围观就行。

她坐在草编榻榻米上,和江小树玩。

最开始她只是和江小树玩一群小蚂蚁排列组合,上次她发现可以用蚂蚁写字之后,她又发现了新玩法。

可以用蚂蚁画画,而且特别立体。

她拿着棍子比划,小蚂蚁乖乖的到指定的位置。

很快棉棉就用蚂蚁画出一个立体的姑婆。

殷姑教大姑娘教的唾沫都干了,耳朵也快聋了,坐下想休息一会,转头看到地上一个黑乎乎还会蠕动的自己的,又吓一大跳。

心跳了好几下,还真别说,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吓着吓着就习惯了,感觉自己的心都变大坨了,她还仔细的看了看那蚂蚁组成的自己的脸,居然还淡定的指点道:“姑婆脸上有皱纹的,你这个画的不像。”

江棉棉摇头:“像像像,姑婆最好看。”

殷姑:……就你嘴甜,我不吃这套。

最多让她多吃一颗果脯,不能再多,再多牙不好,不过她这个干净鬼,牙已经保护的够好了,多吃两颗也行。

乐器课之后是礼仪课。

姑婆教的是如何看人。

这个课江棉棉也要学,这是人情世故,不学肯定不行。

江棉棉听姑婆说:“上位者见低贱之人,眼神不可过于热情,平和为佳,也不用悲悯,显得虚伪……”

“上位者见有能者,眼神要真诚……”

“上位者见……”

江棉棉听的星星眼,看人还有这么多讲究,还有姑婆会不会对他们家有点过于有信心。

他们就是住在村子里,如今也就是比村子其他人条件好一些,可能比县里的人条件也好一些而已,教什么上位者啊,会不会有点太早,太秃然了。

不过见阿娘和阿姐都学的很认真,江棉棉也只好乖乖跟着学,不能捣乱。

真捣乱,阿娘也是很凶的,阿娘的斧头挥舞的虎虎生威。

殷姑看小姑娘也跟着学,她其实想说,你不用,你不用学,真的,你那眼神看啥都超然外物,天然上位者的样子,比你爹还能装,你真不用学。

江棉棉学的正起劲呢,被姑婆递过来一个九连环,让她自己玩去了。

江棉棉:……

行吧,九连环也挺好玩的。

阿姐和阿娘正在学习,江棉棉听到动静,阿爹和兄长回来了。

江棉棉出去接人。

现在他们家不用从村子里爬坡上来,修了一条路,村口可以直接骑马上来。

远远的听到马蹄声,是阿爹和兄长回来了。

莫名感觉他们今天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江棉棉小秤砣优先爬到阿爹身上。

兄长太爱撸她头了,还是阿爹好一点。

江枫回来,看到江瑜在拿眼斜她,奇怪的问:“咋回事,你眼睛抽筋了吗?”

江瑜:……她在用姑婆教的看人真诚之法。

阿娘看着阿爹,崇拜又敬仰又爱慕又说不清……反正拉丝了。

姑婆这教的什么啊。

难怪不让她学了。

江长天今日回家,整个人特别通透,好像跟往日不一样。

往日他也是俊美非常,但是总有一股子阴郁的美感。

有点疯阰美人的意思。

今日却好像正常许多,感觉更好看更阳光了,浑身发光。

大哥也好像又回到浪荡子的模样,懒洋洋的有点痞帅,没那么严肃了。

不知道去干什么好事了,变化这么大。

江棉棉奶声奶气的问阿爹:“阿爹你出去这么久,棉棉好想你,你有没有给我带礼物。”

长辈心情好,就要讨礼物,基操。

江长天被问的有点小愣住了,今天倒是真的没有想到给小家伙带礼物。

不过她问了,肯定有。

江长天搜罗了一下身上,摸索出来一把小刀。

这把小刀是他一直随身带着的,曾经了给了他一半活着的勇气。

如今好像不需要了,他有比小刀更重要的东西。

这小刀是他阿爹活着的时候给他的。

他也异常珍惜。

今日,江长天把小刀拿出来,递给了小棉棉道:“给,可以削果皮。”

江长天笑道。

他们家一直很穷,大家吃果子都带皮,就这个小的,一定要把皮皮削掉吃,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精贵毛病。

看殷姑一副习以为常,本该如此的样子,江长天其实对自己的身世已经有了猜测。

可是他又不确定,他看了江老夫人的信,一封是给七皇子妃的,一封居然是给大驸马爷的,长公主的丈夫。

实际上他只是看过,没有截留,信还是送出去了,他不敢相信江老夫人的话,他想着等人来,正好顺藤摸瓜。

江棉棉没有想到随口撒娇,居然真有礼物。

很开心的拿着小刀,呲溜滑下来,又去找阿兄。

同样的理由问了一遍,阿兄给了她一个亲亲,亲的她一脸口水……

算了,自己玩吧。

江棉棉拿着小刀很开心。

开始了她的削皮皮生涯,把果子用刀一点一点分解开,果皮果肉子子,分的清清楚楚。

分完犹不满足,如果有小动物就好了,可以复习一下解剖课程。

江棉棉这样想着,第二天就收获了江小树带着蚂蚁大军给她扛来的一只小兔子。

灰色的兔兔。

已经被咬死了。

可惜了一只漂亮的兔兔。

江棉棉拿着小刀,划开兔兔的外皮,脖子,筋膜,骨头,内脏,分类放好,整整齐齐排列。

力气大有一点好,解剖的时候,一点不卡手,不用停顿,直接划过去。

担心被家人发现,吓一跳,江棉棉分割好兔兔,分割成最小单位,又让小蚂蚁们抬走吃掉了。

完美合作。

每天她抽出一点时间,收获小蚂蚁给的猎物,然后她解剖分割,再给小蚂蚁们扛走。

技艺日渐成熟。

江棉棉也觉得很安心,好像找到了自己的生存之道。

属于自己的特长,果然人有一技之长,到哪都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