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鸣盯着这张纸条看了一会儿。自从那天在医院之后，他就没有见过汉娜，但显然，她在某个时候联系过他的姨妈。也许就在事故发生后，因为这条信息已经在弗拉特斯普广场埋藏了太久了。
事情发生几个月后，他曾经接到过阿琼·托马斯的视频电话。事情发生在他的治疗师办公室里。男主虽然客客气气，但整个事情却异常尴尬。到那时，龙鸣已经拼凑了足够多的细节，明白在战斗的最后几秒钟，吸体者已经跑向他失去知觉的身体，拼命地试图吸干龙鸣并恢复自己的力量。
托马斯先生抓住了这个十几岁的恶棍并……做了一个拥有令人难以置信的超能力的人所做的事情。
我应该感谢他救了我的命。
这是一个新想法。
龙鸣很早就意识到阿琼和汉娜实际上救了他的命。两次。一次是阻止drainer，另一次是hannah把他放进她的魔法泡泡里以防止他流血。
但他所感受到的任何感激之情总是被父母的去世所掩盖。
现在虽然……
他深吸了一口气，拨通了那个长得出奇的号码。他在学校里练了一整天的话语就到了嘴边。汉娜一回答，他就会说出来，得到最终答案，然后挂断电话。就是这样。
电话响了一声，立刻就接通了。
“这是龙鸣·索恩，”他急忙说道。“我-”
“你好，地球人！” 一个欢快、刻板的声音带着陌生的口音说道。“你已经拨通了你们星球的公开通讯网络。您的号码尚未注册。请注明您的姓名、致电原因以及紧急程度。恶作剧电话将受到处罚。”
龙鸣眨了眨眼。我现在是在和阿托南系统说话吗？实际的系统？
他必须如此。它叫他地球人。
他没有意识到一个改变现实的魔法界面甚至可以有一个电话号码。
他的大脑一心想快速地向汉娜传达信息，并尽量减少社交不适，因此他必须想一想才能回答出乎意料但非常简单的问题。
“嗯……这是龙鸣。塞缪尔·龙鸣·索恩。我打电话是想和汉娜·埃尔伯谈谈。她是一个超级英雄——公开承认的人之一。事情不紧急，所以我猜我的紧急程度很低？”
说完之后，没有任何停顿。系统立即回复道。
“哦，是的，”它用一种悦耳的声音说道，听起来根本不再是预先录制的。“我看到你了，龙鸣。汉娜已将您列为优先联系人。她现在没有任务，所以我会把你转接给她。您更喜欢视频、纯音频还是同理心心灵感应？”
“同理心心灵感应？” 龙鸣吃惊地问道。心灵感应是一种超能力，不是吗？不只是用来打电话的东西。
“我不推荐，”那个声音说道。“这对思想不发达的人来说是有害的，汉娜只能支付四点六八分钟的费用。你的电话必须简短。”
那为什么它甚至是一个选择呢？
龙鸣把手机离耳朵远一点，好像这样可以减轻任何潜在的脑损伤。“嗯……只有音频就可以了。”
“现在就转发给你。”
“你是世界上最无聊的人。我希望你知道这一点。”
汉娜惊讶地抬起头，看到她最好的朋友站在她身边。克莱端着一对李子汁无酒精鸡尾酒，她棕色的眼睛失望地眯起。
“在我的超级非凡的离开早午餐盛宴期间，你认真工作了吗？”
“啊……”汉娜放下笔记本，环顾餐厅四周。“聚会还没结束吧？”
克莱终于得到了她的第一份岛外工作机会，一个令人垂涎的多伦多职位。她几周后就要出发了，她预订了她最喜欢的四川餐厅一整个上午的时间，这样他们所有的朋友就可以告别她了。这是汉娜第一次吃特辣的麻婆豆腐当早餐，但她不得不承认这真是太棒了。
然而现在，自助餐已经空了，只剩下几个人坐在堆满脏盘子的桌子旁。在一个角落里，一位汉娜隐约认出的塑造者似乎正在练习他的技能，他让杯子里的绿茶渣在桌子上懒洋洋地转圈。
“只要我在这里，派对就永远不会结束！” 克莱将饮料举过头顶，宣布道。一些酸梅汁洒在了她光滑的黑发髻上，她完全没有理睬。
有几个人向她举起酒杯，善意地欢呼起来。
“我真的会想念你的，”汉娜微笑着说。“我希望多伦多是一场爆炸。”
“这会很有趣，但你知道我想要——”
“ ‘最大限度地提高合作伙伴的效率。’ 我知道。但你为什么不尝试最大化我呢？我想要最大化。它会很酷。”
“你是一名远程心灵狙击手，可以将目标的大脑变成蛋奶冻。只要你不失手，你的效率就已经是百分百了。我该如何最大化这一点？”
事实上，汉娜已经制定了几个计划来支持克莱作为摇摆人的技能……以防万一出现需要。但这并没有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在大多数情况下，他们两个联手，就和任何两个强大的英雄并行一样。
战场支持的目标——无论如何，汉娜的目标——是让伙伴比没有她时的效率成倍提高。
目前，她正在为目前驻扎在雅加达的一位理算员同事撰写团队提案。他是一位年长、经验更丰富的英雄，他利用局部温度变化做了一些极具创造性的事情。几年前，他曾短暂获得过专门的支持，他的任务成功率飙升，但这位助手收到了任务召唤，再也没有回到地球。
也许他只是忙于太空巫师给他安排的任务，但在这一点上，最好假设他已经死了。
“我要这个，”克莱说，把一杯无酒精鸡尾酒放在桌子上，抓起笔记本。“你把酒喝了。我们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预订这个地方。我们来玩扑克吧！”
汉娜觉得好笑，同意了，不久之后，他们就和聚会上的其他人一起玩午间扑克。这位塑造者是一位名叫大卫的小联盟球员。可怜的家伙被骗了，因为他没有意识到他们的朋友努雷有一个永久有效的被动技能，可以增强吸引力。
努雷的未婚夫伊利亚在他的一把卡片后面咧着嘴笑。他拥有疯狂的敏捷数据，所以他也可能在作弊。但他们谁也抓不到他。
“我仍然不敢相信他们会让一个 S 级的 Sway 离开这个岛，”伊利亚说道，当克莱兴奋地亮出了胜利的牌时，他摇了摇头。“我以为你肯定会被困在这里，直到你变老、头发花白。”
“我从十五岁起就心地纯洁，行为更加纯洁，”克莱笑着说。“我的唱片太白了，我母亲的批评也随之而来。我是圣人。一个天使。绝对的羔羊。A-”
“一种邪恶的恐怖，无需从座位上起身就能杀死我们所有人？” 努雷一边说，一边从伊利亚的杯子里偷走了一颗樱桃。
克莱摇摇头。“说实话，在这个距离我只能杀死你们一个人。然后其他人就会用叉子和筷子把我刺死。”
“我们应该这样做，”伊利亚说。“我已经很久没有获得过任务奖励了。”
汉娜对这个玩笑笑了。克莱能得到多
“汉娜，你还好吗？” 克莱皱着眉头说道。
她疯狂地摇头。
“这是汉娜。”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所以她清了清喉咙。“很高兴收到你的来信，龙鸣。我能为你做什么？”
噢，该死，克莱说。她对桌子上的其他人做出了戏剧性的嘘声的动作，尽管这是没有必要的。系统不会通过直接呼叫汉娜的电话来转达他们的话。
“好吧，”龙鸣说。一阵急促的吸气声响起，然后，他用一种快速单调的语气说道，就像他正在努力完成一项特别不愉快的阅读作业一样，“我想问你，在《吸体器》第一次阅读之间是否真的相隔了九十秒？”他能量爆炸技能的两次使用以及托马斯先生扑倒他的那一刻。“
汉娜张了张嘴想要回答，但还没等她开口，他就继续说道。
“因为这是我在网上读到的。他第一次使用它——速度确实快了两倍——然后九十秒后，当他和托马斯先生穿过建筑物的一侧时，他再次使用了它。真的吗？整整九十秒吗？”
这是什么？汉娜仍然没有把那场灾难性的芝加哥任务抛在脑后。她可能永远不会。但她也认为自己已经摆脱了这件事带来的大部分后果。她没想到会再次收到龙鸣的消息。
“那天晚上我……没有计时器。但当我们提交报告时，阿琼和我都同意大约是九十秒？本来可以少一点。”
我说得对吗？他现在……十一岁了？说正确的话很重要！汉娜的脑子一片混乱。她一遍又一遍地想念这个男孩，但她不适合仅仅为了减轻自己挥之不去的负罪感而打扰他或他的姨妈。
他想要什么？这九十秒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他询问有关恶棍的更多细节怎么办？关于这起案件，她甚至被允许告诉平民什么？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检查过她所知道的哪些信息被视为敏感信息，哪些是公共信息。
“好吧，”龙鸣说。“谢谢。再见。”
等等，就这样？
“嗯……再见。”
孩子已经挂断电话了。
汉娜瘫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放在t恤前面。拉屎。她的心跳加速，就像她刚刚完成了统计后增加冲刺测试一样。
“你没事吧？” 克莱问道，对她扬起一边眉毛。
“是的。这是出乎意料的。他只是想知道——”
来电提示再次闪烁。她本可以用几秒钟的时间来整理思绪，但她的叛徒之手立刻就按在了上面。
“我忘记了一些我想说的话。” 龙鸣的讲话依然连珠炮般，但稍微不那么单调了。
“用它打我，”汉娜毫不犹豫地说。因为她的嘴也是叛徒。
“我父母的死不是你的错。我对你、托马斯先生和吸体者做了很多研究，除非你知道爆炸的时间和地点，否则你的力量无法阻止爆炸。而且你甚至不知道吸体师可以产生能量爆发，因为他在那场战斗中才第一次这样做。”
“我-”
“官方报告说，当托马斯先生穿过墙壁并且我们大楼的一部分倒塌时，我的父母去世了。他们的卧室被楼上和屋顶的东西掩埋了。但我认为那时他们已经死了。从第一组爆炸开始。因为他们没有听到我为他们大喊大叫。”
他停下来快速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重新投入其中。
“当我醒来时，我尖叫得很大声，但我的妈妈和爸爸却没有来。他们甚至没有对我大喊大叫。如果是九十秒，他们就会这么做。我在我的康妮阿姨身上进行了测试，她在八秒内就跑起来了。所以，当你搞砸了，让托马斯先生和德莱纳从我们大楼的一侧撞过去时，他们一定已经走了。”
龙鸣沉默了。
汉娜的手紧握着衬衫的前襟。她努力思考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谢谢你？这似乎不对。
让我核实一下这些信息并回复您确认？绝对不是这样的。
孩子，你还好吗？
更好的。但还是不太好。
显然她等得太久了。因为男孩又说话了，语气更慢、更尖锐。就像他试图向年幼的孩子解释什么一样。
“我告诉你他们在第一次爆炸中就死了。无论如何，你都无能为力。因为你不知道它即将到来。所以你不必为此感到难过……好吗？”
“哦，好吧，”汉娜说。“非常感谢你让我知道。”
“我没有托马斯先生的电话号码，你能告诉他吗？”
“好的。我马上给他打电话。”她机械地说。
汉娜，你这个白痴。成为英雄。十一岁的受害者在这里是一个成熟、有思想的人。做得更好。想些事情。如果你不说一些安慰的话，你会觉得自己像个混蛋。
“那么再见，”男孩说。
“龙鸣，等等！” 汉娜的大脑仍然一片空白。她急忙想出一个主意，然后脱口而出第一个出现在她脑海中的想法。“你想什么时候来阿尼西多拉吗？我可以给你买一张一日通行证。”
她对自己皱起了眉头。这些完全是为了特殊情况、权贵和直系亲属而准备的。但她能做到。大概。
男孩似乎正在考虑这个提议。“暑假期间？” 他建议。“飞去那里会贵吗？”
啊对。前往尼莫角并不简单。
“我去给你传送一下！系统可以做到这一点。你只要……让我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来。”
“我会问我阿姨是否介意，”他说。“但她不会。”
“伟大的！那就今年夏天见吧！”
她会有一段时间——
“三周后开始放假。”
拉屎。北半球。
“凉爽的！” 她说道，终于成功地唤起了英雄汉娜的声音。“让我知道你姨妈怎么说。我们一定会实现它的！”
“她会说是的。再见。”
他又挂断了电话。
汉娜用手抹了抹脸。我想……进展顺利吗？
她一直想为孩子做点什么，但一直没有机会。英雄不可能介入受害者的生活。但既然他自称……
我需要再次核实案件的事实。也许打电话给阿琼。过了这么久他可能会回答。
“那么……汉娜？”
她抬起头，看到伊利亚从他手中的牌上方注视着她。
“你在偷偷和兔子约会吗？”
“什么？不。你知道我现在单身，”她心不在焉地说。她绞尽脑汁，试图想出可以在短时间内打电话给哪些朋友来获得旅行通行证。
“我和一只兔子约会过一次，”大卫如梦似幻地说。“她太富有了。但在最尴尬的时刻，她就会被召唤拉走。”
“这就是她富有的原因，”努雷指出。“她是幸运者之一。从未被召唤的兔子技能为零，金钱为零。这就是其中的大多数。这是一场艰难的演出。”
“汉娜，”克莱慢慢地说，“我认为我们的朋友想以一种愚蠢的迂回方式指出，你刚刚提出为一个平民孩子购买定制传送装置。”
“我们能做到，不是吗？” 汉娜一边焦急地说道，一边还在系统屏幕上翻着联系人。“我知道我听说过有人这样做。”
“是的，但是……你定价过吗？”
“不，”汉娜说。她从来不需要这样做。传送是岛政府为公务旅行提供保障的，超人并没有真正获得进行大量非公务旅行的机会。“为什么？不好吗？
桌上的其他人交换了眼神。
克莱叹了口气。“我们会……为你发起筹款活动或者其他什么。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与此同时，你应该主要吃拉面和豆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