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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安插些人进左相府,给孤把盯紧了。”

姬泽林对君梧的汇报也没有多么的吃惊,苏南絮费尽心思的做这些,总不可能是因为心悦于姜明渊这个人,毕竟他们唯一一次见面还是在那次被尚书小姐算计的那一次进宫。

苏南絮或许是因为心上人才会想要悔婚,但是恰好这人就是姜明渊却是值得他怀疑的地方。

不过苏南絮要想悔婚,确实只有这么一个方法可以。但是,姬泽林不得不防,一个不知什么什么目的的钟离沐就已经让他头疼了,再来个姜明渊也和左相府有了联系,那这就够他头疼的了。

“属下领命。”君梧应下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书房。

君梧出去后,姬泽林终于是看完了今日的奏折,自己要避嫌也就没有去左相府,却是也知道被姬萧然委以重任的宋玉瑾今日过后又是该被多少人嫉妒。

从一开始,姬萧然就没有掩饰过对宋玉瑾的宠溺程度,反而还随着宋玉瑾的日渐长大,这种感觉更奇怪了。

以姬萧然的个性,他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若是为了捧杀,那又何必费心于宋玉瑾的学业,更是在平时批奏折的时候让宋玉瑾在旁边念,有时还会为他解惑,比起自己或是姬明辉他们,宋玉瑾更像是一个被宠爱着的小皇子。

这让姬泽林总是忍不住的心慌,他知道姬萧然忌惮姑父,可又溺爱宋玉瑾,这让他不明白。

“喵——”

姬泽林还在低眸深思,却是听到了猫叫。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却是看到了宋玉瑾的那只狸奴从没有关紧的窗户窜了进来。

姬泽林起身过去,动作轻柔的把狸猫抱在了怀里。嘴上意有所指的低声和狸猫对话:“怎么你还在宫里呢?是和孤一样被你宝儿给留在宫里了吗?”

——

朱窗未关紧,沁进来丝丝凉意,雪落无声,夹杂着呼啸的寒风声。

养心殿内,地龙烧的正旺,任屋外再怎么寒风呼啸,殿内也是温暖如夏。安放在朱漆方台上的金漆雕龙宝座之上,姬萧然刚刚沐浴过,披着睡袍端正的坐着,只是比之平时多了分和姬泽林相似的柔和。

德福也是如今才从宫外回来,匆匆忙忙的进来,却是灯火通明的未暗下一些。

“奴才给陛下请安。”

姬萧然合上了手中的奏折,随手一扔,放回了案桌之上。

“左相家的婚宴结束了吗?朕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若是左相敢打别的什么主意,那就别怪朕翻脸无情了。”姬萧然语不起惊澜,好似只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德福只是一个主管太监而已,不好揣测帝心。

垂下的头压的更低,不敢回应一言。

“朕的太子样貌、才华哪样都是绝无仅有的,怎么到了这些人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了,这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步了。”姬萧然感慨的道,“但是太子的眼光又过于刁钻,成天的想着要学先祖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一套。现在什么世道,哪是他能决定自己意愿的。要知道这世上没有两全之事。”

“这……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德福弱弱的回应道。

姬萧然听得忍俊不禁的摇头低笑,好似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怀念的道:“德福啊,你也跟在朕身边那么久了,怎么会不明白呢。太子年幼,以为只要他足够的优秀了,就可以左右自己的事情。要知道,事非人愿,他想要的可没有那么容易。泽林长这么大了,难得有想要的,朕也是父亲,也会动恻隐之心,可朕却不止是一个父亲。”

“太子会懂陛下的。”德福公公回应道。

“他不懂的,等他到了朕这个位置就该知道朕为什么不同意他的婚事了。”姬萧然也是这么过来的,只是比姬泽林更要难上百倍,这一路过来,什么人都遇见的差不多了,到头来却是什么都没有留下。

姬萧然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年少之时的他,也是和姬泽林一样的意气风发,那时的他怀揣着的都是一腔的抱负。他喜欢上了那时宋祁玉的妹妹,那个战死沙场的唯一一个女将军。

那时候谁人不是传着这一番佳话,一个是中宫嫡出的皇子,一个是护国公府的女将军,怎么都是天作之合的事情。到头来,却是自己的盲目自信,夺嫡之争里,间接的害死了这个洒脱肆意的女子。

多年来,这一直都是姬萧然心中的一根刺,怎么都无法释怀。这也是为什么他明明忌惮宋府,却是同意了昌平长公主下嫁入宋家。

爱屋及乌之下,其实宋玉瑾越长大越不像昌平长公主和宋祁玉,倒是和那个早死的女将军极相似。只是宋玉瑾一出生就为自己挡了一劫,那时的他就不可抑制的想到了那个纵马当街过的红衣将军,同样的为自己挡了兄弟的背刺。

他是希望宋玉瑾无病无灾的,他也和她一样的爱自由,想要为自己看遍这个天下。

宋玉瑾的穿着绯红罗裙,小跑着来找自己的时候,自己仿佛看到了那个女将军向自己跑过来。

熙也,一为光明、明亮寓意;二为兴盛昌隆之意;三为和悦和乐之意;四为幸福吉祥之意,熙含义为温暖之意,寓意为人和善,心气平和之人。

其实在给宋玉瑾取名字的时候,姬萧然就已经想好了给宋玉瑾的封号,他算计来算计去的,难得的真心实意却是没有一个人相信,也是可笑至极了。

姬萧然想着就真的笑出了声,眸带笑的问德福:“皇姐他们还要在京城待多久?是打算过完了春节再回去吗?若是这样的话,那朕岂不是很久都要见不到玉瑾了。不说朕,太子都得烦躁了。倒是便宜了钟离沐。”

姬萧然现在因为太子婚事作废的事情恼怒着,对于自己单初为了让姬泽林死心的事情开始反思了起来。

这宋玉瑾本来就是有天生的凤命,自己但是脑抽什么的要把人赐婚给钟离沐,真是白白让他捡了个大便宜。

不过幸好只有钟离沐和自己知道这件事,在外人眼里只是太子和熙郡王八字不合,太子体谅熙郡王体弱,也就自愿离开了京城去了边关。

谁能想到这一层呢。所以他还是有些想反悔了,不过是一个宋家而已,都已经防了那么久了,总不能就因为宋玉瑾当了太子妃就野心壮大的。

只是,即便有自己同意了,那皇姐和母后那边也是不会同意这件事情的,自己那是只是做了顺水人情。却是让自己一个人背了这个锅,两头都是不讨好。自己登基了那么久,一共也就赐婚了这两个而已,一个有因为宋玉瑾年幼不通情爱,自己这样做是多此一举的事情,太子那边却是因为两边都不乐意,更是直接就兵行险招的忤逆自己。

姬萧然头疼的扶额,还真是一个都不省心

德福看姬萧然一脸疲惫,斗胆猜测的道:“今日奴才听熙小郡王说,长公主可能会等到年后才回去,还说熙小郡王已经在大相国寺待那么久了,想来是好了,就不用再去了。”

“那是皇姐的儿子,她说不去就不去吧,要有什么,惠心大师也会说的,不需要朕来定夺。只是宫里要少些热闹了。”姬萧然浅声道。

“是。”德福公公附和道。

“这么一来……玉瑾的功课该落下了。老太师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国师总不能老是去护国公府上教导。让太子有空闲了,多去护国公府上走走,该教的就都教了。”姬萧然打的一手好算盘了,当初还用威压让钟离沐求自己赐婚。现在看着姬泽林的婚事凉了,就想要挖墙角了。

“奴才领命,奴才明日就去太子殿下宫里转告太子殿下。”德福公公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下去吧,朕也乏了,今日就,歇在养心殿了。”姬萧然摆手示意道。他现在是一点都不想去见后宫里那些莺莺燕燕的尤其是不想见惠娴贵妃,实在是烦心的很。

这一日在左相府见了宋玉瑾的人,哪一个不是各怀鬼胎的揣测帝心,护国公府是开国功臣,如今又是尚了陛下的嫡长姐——昌平长公主,现在更是多了一个受宠的熙郡王。才不过十岁,就已经是可以拿着姬萧然的圣旨来宣读了,要知道有这个殊荣的人可是少之又少。

在场的那个人不是在暗自揣摩圣意,有的觉得这是姬萧然对护国公府的捧杀,等到了用不到护国公府的那一天,现在的荣宠都会成为往后杀死他们的利剑。

却是只有少数的人,在想陛下为什么独独对熙郡王这么的好,要说是因为是昌平长公主所所生,当初也是不见对宋远昕有多上心。

从他们宫里的那些人所说,这也就只是他们看到的一点而已,那养心殿里的奏折都还是让宋玉瑾来念的。要是宠,就是这最受宠的太子殿下也是没有这份殊荣的。

真真是宠到了极致,这宋玉瑾不是个纨绔,也是因为身体原因才没有得逞而已。不然啊,以陛下的宠溺,这是要京城都闹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