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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欢走后,沈心怡在沙发上坐了很久。

陈宗华回来时,她还在沙发上蜷着。

“怎么了,门是打开的?”陈宗华走到她身边。

沈心怡摇摇头,“我觉得屋里有点闷,就开了门透透气。”

“闷了就开窗户,或者开空调换气啊。”似乎觉得她太笨。陈宗华握住她手,又揽过她肩膀,“既然这么闷,晚饭我们出去吃好不好?”

沈心怡突然起身,“我有点困了。”

她转身就走,陈宗华看着她背影,他很快拿了药进去。

“先擦药。”他掀起她的脚踝,看到上面红红肿肿的一大片。

那是为别的男人受的伤。他心里不是滋味,可下手的时候仍是轻,怕伤了她。

涂完药,他替她盖好被子,“我去煲点粥,这样你晚上饿了也有东西吃。”

“我不饿。”沈心怡强调。

“晚上或许会饿呢?”

“不会。”沈心怡语句僵硬。

陈宗华看出她心情不好,“谁惹你不高兴了?”

沈心怡一顿,“今天盛晴雪的妈妈来过了。”

“她说什么了?”

“她说这两天盛晴雪不高兴,让我们多去陪陪她,可是看到我脚受伤了,就觉得自己白来一场,有点不高兴。”沈心怡补充,“她知道你肯定会陪我的,说你娶了个老婆就不管自己妹妹了。”

陈宗华不禁摇头,“老婆跟妹妹怎么能一样?”

沈心怡问,“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

“那如果有一天,要你在盛晴雪和我中间选一个,你怎么选?”

“不会有那一天。”

“那你不要去看盛晴雪!”沈心怡突然拉住他衣角。

“这是怎么了?以前从来不吃醋的啊,心怡,你这样让我很吃惊,现在怎么连晴雪的醋都吃了?”

沈心怡不能说出理由。她只问,“你答不答应我?”

陈宗华点头,“晴雪其实不需要我。这感情的事,她自己不愿想通,别人说再多都没用。还是得自己看开。”

沈心怡知道他一向冷静。对待余珂是,对待盛晴雪也是。她怕有一天他也会像对待他们一样对待自己。

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说。

沈心怡挨着他,陈宗华就不能脱身,他今日早早回来,是担心她,可是还有很多工作没有结束。她这么依赖他,他却也不想走了。两个人互相靠着,又是过了一阵。

方圆打电话过来问她怎么样。沈心怡说还好,这两天请假了。

方圆立刻说那我明天接你来咖啡馆吧,你一个人在家里多无聊啊。

沈心怡看了一眼陈宗华,说先不过去了,自己帮不了半点忙还得给店里添麻烦。

方圆说怎么会,她来了两个人可以聊天互相解闷的。沈心怡又说了一句还是不过去了,等她脚利索点了再去找她。

于是作罢。

陈宗华奇怪,“怎么不去方圆那儿?”没等沈心怡回答,他想了想,“也好,你这脚上带伤,去哪儿我都不放心,更何况是方圆那个长不大的。”

“她哪里长不大了?”

陈宗华笑,“我不该在你面前说她坏话。”

“那你在背后就可以说了吗?”她故意无理取闹,只因心里砰咚砰咚的不安。

陈宗华抚上她的眉骨,然后是眼睛,看到她仍然一动不动看着她。

“这话不是我说的。”

“任波说的?”她一下子就想到。

“还能有谁?”

沈心怡点了点头。

“心怡,有的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即便再是唏嘘,也不能回头了。”陈宗华说中她的心声。

“我知道,我也没想什么啊。”她狡辩。

“不是说困了吗,你先睡,我去煲粥。”陈宗华终于站起身,回头看到她睡倒下去,却是侧了身,背对着门口。

他轻轻把门带上。

沈心怡觉得喉咙里有血腥味,她一下子睁开眼,不知道屋子什么时候变黑了,她起了床,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一圈红色,一摸就发痛,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沈心怡想要尖叫,这才发现自己呼不出声音来。

她看着那个女人手里拿着一把剪刀一下子朝她过来。她的剪刀刺进了她的肚子,沈心怡睁大了双眼,眼看着她在蹂躏自己,可是半步动不了。

等到她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身上没有血,那个女人却突然龇牙吼她,说她没用,生不了孩子。

沈心怡猛地醒转,后背汗涔涔一片,这才意识到只是个梦。

她摸了摸自己肚子,想起上一回在云南县城的小医院。那时也碰到一场大雨。

她的记忆是湿漉漉的。

“你觉得陈如瀚这样的人,都连自己没有孩子都忍不了,作为陈家唯一子嗣的宗华,能容忍自己一辈子没有小孩吗?”

“我与他的事情,不需要您操劳。”

“当然不需我操劳,我也管不了这么多。只是提醒你一句,他喜欢你是喜欢你,但是男人的喜欢向来是靠不住的......“

“当年陈如瀚有多喜欢你妈妈,还不是最后娶了我。你别以为靠着喜欢就能度过一生一世。幸福没你想的这么简单。所以啊,我还是奉劝你......”

沈心怡使劲甩脑袋想让自己不去记忆下午她的那些话。

可是在云南的时候,先兆流产。第一个孩子就是这样没的。

她不知道当年母亲发疯的真实原因,原来不过是曾以为多么深爱的男人,因为她不能生育嫌弃她了。

“像你母亲后来又能生的是少数,不过,医生本来也说是可能性很低,不是生不了。再说了,实在生不了,做试管不也行?可惜了有的人就是自恃清高,觉得男人一个闷声不响了就是嫌弃她,自动把位置给让出来了。”

盛欢又看向沈心怡,“只是,不知她的女儿有没有这样的气节呢?”

沈心怡是怎么回答的?

“属于我的东西,分文不让。”

盛欢也不恼,笑嘻嘻地走了。

她的气焰,全都是虚张声势。

他昨天以为她怀孕的高兴劲儿,她看到了。

可她似乎在这一段婚姻中,也是从没想过要小孩。关于何时要小孩,更是从没有考虑过。沈心怡这才觉得,这段婚姻,开始的太过仓促了。

原本,只是为了躲避另一个人。

哪里想到这一路回廊曲折,竟走了这样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