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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课是在前院的大殿里举行的。由寺院师父们带领,沈心怡和方圆两个落在最后头坐着。她们什么都不懂,就看着那些师傅做什么,她们也照搬着做就是。

榕城医院。

盛晴雪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人,声泪俱下。

这是她第一次过来看他。事发之后连续做了那么多天的噩梦,她不敢来,如今总算来了,还得是一大早偷偷摸摸的。

“祁浩,别怪我心狠啊,是你自己要出现在那的。如果你不是刚好在沈心怡家里,也不会碰上这事。”

“那个老骆不是那么怕你吗?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去害你,肯定是你多管闲事了啊。”

盛晴雪自说自话,贵宾病房只有仪器有规律的声音,周遭静悄悄的,她的声音又传回到自己耳朵。

床上的人始终闭着眼,好像永远不会醒来了似的。

盛晴雪一想到这,眼泪又往下掉,“不是我的错,是你自己。是你自己活该!谁让你那么喜欢管别人的闲事。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的,是你自己多管闲事!”

床上的人眉头似乎动了一下,盛晴雪吓懵了,拿手在他面前晃,看了看旁边仪器,显示是一切规律。

所以刚才只可能是自己的幻觉吧?

盛晴雪笑自己乱想,“你知道么,也就只有我还关心你了。你对她那么好有什么用?你不是说恨她的吗?之前装的那么恨,怎么真的遇上危险了就连自己性命都不管了。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大方啊?”

盛晴雪越说越激动,“你不是这么爱她想要保护她?你看看你现在病歪歪变成这样,多牛啊,老骆只是我的一个棋子,我能找到人害她一次,就能害她第二次,你每回都护着她啊......”

“晴雪——”

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把盛晴雪吓了一跳。

“爸?你怎么在这?”盛晴雪的脸都扭曲了。

“心怡受伤的事,是你做的?”陈如瀚不可置信。

盛晴雪想要解释。

“别装了。刚才的话,他都听见了。”

盛晴雪猛地回头,那原本长眠不醒的人突然间就醒了?而且看上去......看上去还特别的精神?!

怎么回事?

盛晴雪突然就明白了。

“你是装的?”

“不装,怎么能等到你这一番深情表白呢?”祁浩把插自己身上的那些管子一一拔了,姿势利落。

他的面目在眼前一点点变得模糊,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又吧嗒往下掉。

陈如瀚说他很失望,对她很失望!没想过自己的女儿会是个丧尽天良的。

“是你们逼我的!”盛晴雪扯着嗓子吼了出来,“我有什么错?我不觉得我做错了,我只不过是惩罚一下我讨厌的人,我有什么错?”

陈如瀚气得半句话说不出来。

“伯父,虽说这是你家务事,但是差点闹出人命了,你可不要忘记。”祁浩好心提醒。

陈如瀚冷笑,“我有分寸,不用你费心!”

“那是最好。否则到时候整个榕城的都知道,容成那小子的女朋友是个杀人犯,哦不对,教唆杀人犯,说出去也是很丢份儿的。”

“把小姐带到车上去。”陈如瀚话一说完,门口立刻就过来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盛晴雪不依,动作大了使劲挣扎,保镖也不敢用力。

陈如瀚发话,“绑个人不会吗?我请你们吃干饭的!”

手下立刻明白了,拽着人往外拖。

武力能解决的事情,偏要用温情,自然是拖沓的。

祁浩站在窗台边,看外面天色一片漆黑。

冬天的天亮总是会晚一些。

“这件事,还请你不要声张。心怡也是我关心的人,我不会让她出事的,这点你放心。”

果然,对某一类人来说,家族名声就是他们最看重的。

感情算什么?血缘又算什么呢?

“放心?你让我拿什么放心?”祁浩没回头。语气听起来很生疏。

陈如瀚耐着性子,“祁浩,你做事也别太过分了。我跟你说做人做事太刚了都不是好事。你还年轻,凡事都收着点,对你没坏处!”

“伯父的意思是,让我别把晴雪的录音交出去是吧?”

陈如瀚拉不下这个脸,半天才回,“她到底是你的前任女友!”

祁浩觉得有点道理,“怪不得伯父对心怡那么关心。看来我们男的,对前任还应该是多有关心才对。”

“你......”陈如瀚一口气憋在胸腔,上不得下不去,愣是给卡住了。

祁浩笑出来了,“你放心,我还没想要晴雪的命。只要她安分不再捣乱,我也不去计较。”

“祁浩......”陈如瀚突然变了语气,“你喜欢心怡,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祁浩那样子就没打算回答。

“她喜欢你吗?”

这才是陈如瀚的重点。

“她喜不喜欢我,你应该去问她啊。”

巧舌如簧!陈如瀚往外走去,心里对那祁浩的反感是越来越盛。可脑袋像是一团浆糊一样。

如果心怡也喜欢祁浩,那她跟陈宗华在一起又是为了什么?

会不会是特意接近他,以此来对他们陈家进行打击报复?

她不是那么恨自己的吗?

病房内陈如瀚刚走,又多出来个人,只见那男人脸上打着哈欠,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这下可以跟老爷子说,你好了吧?”那人白着眼看窗边男人。

祁浩回身,“当然。这次多亏你。”

容成瞥了他一眼,“这不是求和嘛,总得有些牺牲的。难不成我还等到将来你像对付老头那样对付我?”

祁浩冷笑,“你不欠我的。”

“你有这恩怨分明?”

这话是揶揄的成分大。祁浩没打算回,容成却懒懒的倚在门口,“你要是真那么恩怨分明,没事去记恨一个小姑娘?那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她沈心怡可是方圆的朋友!”

祁浩唇角勾了勾,“不会了。”

“算你识相!”容成打着哈欠走了。

祁浩闭上眼,感受这一室的空旷。

真真实实,寒凉入骨。

日出之前最黑暗,也最冷。竟是不变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