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宝珠,我真是错看你了,好心当做驴肝肺!”冯琴琴一时恼羞不已,气跑了。
“毅哥,我说错了什么?把她给气跑了。”杨宝珠没明白冯琴琴为何反应那么大,就随口那么一说而已。
“呵呵,你没说错,是她自己无颜再待下去了!以后就不要跟这样的人往来,你的脑子算不过他们。”周志毅笑着搂了搂妻子道,“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嗯,我知道了。”杨宝珠很认同丈夫的话,自己也没打算再跟这对渣男贱女纠缠下去。
这里没有妻子的落脚之处,不如回自己家去,妻子怀着孕,需要午休。
夫妻俩背着背包走了,杨家人早已出去了,也没啥人可打招呼的。
走出来没多远,路边站着一个人-胡子矜,五月的太阳不算太热,但也不算凉快。
胡子矜一动不动站在太阳底下,死死盯着手牵手走来的两人,只觉得那紧扣的十指是那样的刺眼。
杨宝珠看了一眼胡子矜,没搭理,与丈夫手牵手从胡子矜面前走过。
“杨宝珠!”胡子矜不甘地喊道。
杨宝珠站住,不知胡子矜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杨宝珠,你真的就这么狠心?”胡子矜一脸伤痛,痛苦不堪,好似纯爱战士被世纪渣女伤得体无完肤。
“胡子矜,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我跟我丈夫合理合法的夫妻,跟你断绝关系不是最正确的做法吗?怎么叫狠心了?”杨宝珠觉得好笑。
上一世自己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咣咣撞大墙,却被他和闺蜜算计一辈子,为他们做牛做马。
这会儿自己清醒了,斩断孽缘,回归正途,这渣男跑来装什么深情人设,是觉得自己很傻b?很好骗?
“这么说这些年你一直都是虚情假意骗我的?”胡子矜步步紧逼追问。
“胡子矜,真也好假也罢,都是过去的事,我不想去争辩孰是孰非。你我已经桥归桥路归路,请不要再来纠缠。”大太阳下晒着跟人探讨人生哲学,杨宝珠没那耐性。
怀孕了容易疲倦,今天连续跟渣男贱女斗智,很耗精力,这会儿有些烦躁,只想安静休息。
“不!杨宝珠,凭什么你说爱我就不管不顾的纠缠我,说不爱我就像扔抹布一样说扔就扔!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胡子矜暴躁上前,想要去抓杨宝珠的手。
杨宝珠本能地往后退,手下意识地护在腹部,警惕地看着胡子矜,一副紧张戒备状态。
看着杨宝珠护在腹部的手,心思敏捷的胡子矜脸色突变。
“难怪了,难怪了,这么多年的感情说不要就不要,原来是怀了他的崽!哈哈哈…”胡子矜仰头大笑,笑到眼泪都流出来。
“你是她男人,那你知道她是我玩过的破鞋吗?”胡子矜有些失心疯了,状若癫狂。
对着周志毅胡言乱语道:“我睡过、玩过的破鞋,你也要!也是,你一定很享受过她的骚,她的浪,不然怎么会接手这么一只破鞋呢?哈哈哈…”
“砰!”笑声戛然而止,胡子矜面部一片殷红,鼻血汩汩而下,眼镜掉落地上。
“叫你满嘴喷粪!不说人话!”周志毅阴沉着脸收回拳头。
“打人啦!杀人啦!”胡子矜抹了一把脸上的鼻血,随即扯着嗓子大喊大叫。顺手把鼻血糊得身上到处都是。
此刻已是下午上班时间,很快围满了人。
“哟,这解放军怎么乱打人呢?”吃瓜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不问青红皂白,先把火拱起来。
“大家都看到了,是这解放军打的,看看,把我打成什么样了!哎哟哎哟,我头好晕!”胡子矜说着说着往后一仰,倒地不起。
“哗…不得了,把人打死了!”里面看热闹的人一通乱嚷,生怕事情闹不大。
外面看不到的人挤又挤不进去,看又看不到,着急呢,听着这么一吼,赶紧四处散开第一时间传播消息。
现场一片乱哄哄的,嚷嚷着报警的,也有叫救护车的。
周志毅没搭理,踢了踢胡子矜两脚,胡子矜一动不动躺在地上装死狗。
过了一会儿周志毅蹲下身,在胡子矜的人中用力一掐。
“啊!”倒地装死的胡子矜没想到周志毅真狠,死命一掐,痛得他一下子‘病中惊坐起’。
“装死?吓唬谁呢?”周志毅冷冷道,“一而再的纠缠我老婆,给你一拳算轻的,再敢满嘴喷粪,就不是流鼻血那么简单,绝对叫你满地找牙!垃圾!臭虫!”
周志毅拍拍手,狠狠瞪了胡子矜一眼,起身去拉杨宝珠。
杨宝珠没去牵周志毅的手,而是走到胡子矜面前,一脚踢过去。
“哇…”吃瓜群众一声惊呼,这杨宝珠是要谋杀亲夫啊。
胡子矜可是她最心爱的男人,怎么今天画风一变再变?
众人像打了鸡血一样,太刺激了!
上午的瓜没吃到,这会儿算是赶上了,太精彩了,反转了,家人们谁懂啊!
“你个贱人!”杨宝珠的一脚踢得并不是很痛,但是很让人臊皮,胡子矜又惊又怒骂道。
“胡子矜你听着,你我早已桥归桥路归路!要是再敢污言秽语、纠缠不休,我不介意到厂里去告你破坏军婚!到时你不但会丢了饭碗,还得进去踩几年的缝纫机!”
杨宝珠说完,又踹了胡子矜一脚,然后与周志毅手牵手扬长而去,留下一众吃瓜的叽叽喳喳讨论剧情。
胡子矜狼狈爬起来,快速离开人群走了,第一次在大众广众之下丢人。
自己一直是高冷、忧郁诗人的人设,却不想今天人设崩塌了。
胡子矜不甘就这么败下来,眼睁睁看着杨宝珠与周志毅郎才女貌、比翼双飞。
原来杨宝珠不但被那个军人睡了,还怀了他的崽子,难怪铁了心要跟那个军人过日子!
以前从未真正放在心上的杨宝珠此刻不停在他脑海里晃呀晃,胡子矜不断地想着怎么报复回去。。
曾经有一个故事,说有个姑娘很漂亮,有两个小伙一直追求她,这姑娘倾心其中一个,另一个见无望,便放弃了。
女孩以为自己能和心爱之人花前月下了,结果倾心之人却不要她了。
没人抢的骨头不香。
以前杨宝珠是舔狗,一心一意只有胡子矜,胡子矜的虚荣得到极大满足。
如今杨宝珠脑子正常了,跟那个军人一心一意过日子了,胡子矜有种自己的东西被抢了的感觉,心中是万分的不甘。
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了,激发了胡子矜的胜负欲,一心想要抢回来。
哪怕抢回来后再毁掉、扔掉,都不能容忍杨宝珠过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