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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村长顿时为难,“哎哟不是我不让你们见,而是,而是人家现在是国家人,不是普通知青了,兴许不在村里,哦不,多数不在村里,人家有办公室,而且办公室在公社那附近,不可能在村里。”

老村长继续无限推诿,“你们真的找错地尖了好不好?”

“你作为村长,就不要狡辩了,从你们这里发生的事情,我不可能满世界找去解决,你不要不作为。”

“呃,不作为?”

老村长做了这么多年的村长,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什么不作为,不过这个词汇还是蛮新鲜的,人家不愧是城里人。

“既然是国家人,那为什么跟我们家过不去?非要给我们绳之以法?而他却落个逍遥法外自在快活?把自己洗得那么清楚吗?”

“没错,我们不同意。”

“是的,难道那件事,就没有他的参与吗?”

“肯定是参与了,却拿我们当替罪羊。”

老村长面对哭哭啼啼的一群妇女,他真的毫无办法。

但是也不忘辩解,“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况且这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你们还来这里找,你们应该去公社,哦不,去找局里,你们来错地尖了好不好?”

领头的妇女点头,抹了一把眼泪,“你们这一群刁民,凭什么欺负人?”

“好,不行我喊叶知青来一趟,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头,如果在村里他就来了,不在的话你们就要等,我也没办法。”

“好!”

老村长对着大喇叭,“叶知青,叶知青,听到广播后,你来大队部一趟,这里有人找。”

“别喊了,”叶檀一步跨进来,“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只见老村长皱着眉头,在大队部的角落一脸的苦相,叶檀从来没见老村长有这么孙子的表情过。

而且老烟袋也丢在了地上。

地上还有两个搪瓷缸,明显那是刻意丢下去的,满屋混乱狼狈不堪。

叶檀再放眼一看,见果然是几个中年妇女,而且这几个妇女穿着打扮明显不是农妇,与村民简直格格不入。

老村长一见叶檀来了,双眸放亮。

“叶知青,你快来,这几个人故意闹事不走,在大队部里存心找麻烦。”

老村长告状,就像受气孩子终于见到了家长——求保护。

为首的一个妇女,短头发,面颊清瘦,个头不高,但是面露凶光,模样与月半夏的母亲类似,

一旁还有两个妇女,皱着眉头不说话,这里说话最多的应该就是为首的这个妇女。

“您好,我就是叶檀叶知青,请问您是?”叶檀朝着为首的妇女勉强礼貌笑了下。

“哦?你就是叶知青?我是李刚的母亲。”

自报家门后,叶檀后背冒出一阵冷气,

原来是李刚的家里人,想起来好几个月前,李刚整蛊断肠草害人的事,叶檀便是一阵郁闷。

为首的妇女一见,这就是叶檀叶知青?就是把她儿子害惨了的叶知青?

在她的脑海里,早就把叶檀叶知青想象成了青面獠牙的恶魔形象,可是这一见,竟然?

人家叶檀身高一米八,威武不凡,仪表堂堂,穿着半袖的白色确良衬衣,蓝色裤子,脚上一双黑色的布鞋,兜口还卡着钢笔——怎么看,人家怎么都是美男。

这样的浩然正气,真的是心狠手辣之人?

李刚的母亲脑子顿时开了锅,想想自己家那猥琐的儿子,李刚的母亲内心一阵酸并且一阵怯生生,开始怀疑人生。

叶檀一看其余两个眼神总是躲闪的妇女,便主动问了句,“那你们就是张大河还有秦大川的母亲?”

那两个妇女忐忑的眼神看向高大帅气正气凛然、还有些儒雅气息的叶檀叶知青,顿时没了底气。

她们也怀疑,莫非自己的儿子真的是干了猪狗事?

可是,李刚的母亲还是想挣扎一二,便一叉腰,“你就是叶知青,你来得正好,”

她飞起一脚,踢了一脚地上的搪瓷缸,“就是你这个小兔崽把我儿子送进去了是不是?”

叶檀虽然心里有数,但是也是一惊,“的确是我给他送进去了,又能怎么样?”

“哎呀,我,”李刚的母亲眼睛里蓄满泪水,唇部颤抖,“我,你把他送进去了,那我就打你个兔崽子。”

于是猛力一弯腰,拾起地上她刚还补踢了一脚的搪瓷缸,朝着叶檀的方向奋力砸过来。

叶檀那是什么人,能被她砸到吗?

但是面对她的猛力攻击,叶檀没有躲,而是猛然一抬眼伸出手,隔空一把抓住了搪瓷缸。

李刚母亲一看这,顿时气恼。

如果这一搪瓷缸能够顺利打倒他,给他长长记性欺负李刚的下场,可一见被人家轻松化解了,丝毫没占到便宜,便更是恼羞成怒。

她又弯身,拿起来了老村长丢下地上的大长烟袋锅子,朝着叶檀奋力丢过去。

叶檀也是一样,还没等烟袋锅子凑到自己跟前,他上前就是一抓,烟袋锅子便握在了手里。

叶檀面色依然平静,见老村长盯着他的烟袋锅,叶檀才把烟袋锅稳稳撂在了桌子上。

“伯母,有什么话明说,有什么意见明提,这种上来就冲动就打击报复的作风,我们坚决要不得。”

李刚母亲大声嚷嚷,嘴唇都颤抖。

“姓叶的,你别以为你说两句软和话,我就怕你我就饶了你,”

“那您想怎样?”叶檀反问,

毕竟如果解决一个矛盾,他至少要弄清楚她们内心的诉求,才能做到有的放矢、也好针对矛盾能够精准迎刃而解。

“我要按着几点来说,首先,”李刚的母亲咽了口唾沫。

叶檀洗耳恭听,

毕竟他觉得李刚的母亲似乎还算有些脑子,至少把事情能够说出条理,至少还说个“首先”。

就听李刚的母亲说道,“首先,我儿子究竟犯了什么错?你凭什么把他给送进去?你有什么资格决定他的命运?”

叶檀咬了咬牙,没吭声,只是点点头,他思索着第一条,也期待着她的第二条。

“其次,我儿子进去了,同样是在村里当知青,凭什么你有大轿车开,而我儿子却从来都没有开上?”

“啊这?”

叶檀挠了挠头发,无言以对。

“你不觉得你自己是在以权谋私搞特殊化吗?作为知青不回城,在村里仗着自己曾经喝过几天墨水认得几个字,就欺骗村里人把自己先搞富,小小年纪就在村里作威作福搞极端特殊化,这是什么歪风邪气?还有你!”

她愤怒一指老村长。草珠子——那阵会用这个晒干了串门帘子,草珠子表面都一样的花纹,但细看每一颗又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