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小三子,更是可笑。
不光涂满了黑,还在太阳穴上黏了两块红色的膏药,还圆形的,这个样子真是没谁了。
黑脸,红膏药,张嘴一说话显着牙齿更白更亮了。
而且不知谁的馊主意,还在小三子的后背上绑上了一大块海绵枕头,在衬衣外头看上去,小三子已经变成了一个小罗锅。
不过吗嘿不用涂了,他原本就黑,可是二撩子作为队长,也属于白银单身汉,虽说白银比不上黄金单身汉,但是白银的那家伙也不软,也总比青铜强一个段位。
毕竟人家二撩子个高,威猛,脸白。
所以都要涂上锅烟子,避免被小红小翠纳入骚扰行列之中,如果被纳入了小红和小翠的法眼,哎呀那可了不得,年底强迫领证,不光如此,还,还时刻提防她脱衣服栽赃陷害乱碰瓷。
此刻,屋内的空气很压抑。
李刚的母亲一听老村长去喊人来,她也有些含糊了,但是,为了讨说法,她依然装高大,丝毫看不出怂包样。
张大河的母亲和秦大川的母亲,挤在一起,一看这阵势可不好收拾,于是张大河的母亲起身靠近李刚的母亲,忐忑道,
“我说刚子妈,这?这可不好整了。”
李刚的母亲一拔胸脯,虽然她清瘦的飞机场,浑身上下毫无油水,但是,也要顶住。
不过她还算机灵,趁着那群人没来,她想提前谈条件,然后快速跑。
于是,她看了看叶檀。
不知为什么,直觉上告诉她,这个叶檀心思缜密,沉稳有分寸,似乎以他为突破口,自己的儿子有戏。
于是想了想,自己的此行目的——就是为了解救被关的儿子赶紧出来,偏离轨道的那些还是要割舍的,毕竟没时间顾及太多。
李刚的母亲小老鼠眼又转了转,清了清嗓子,朝着叶檀说道,“叶知青,你刚才的身手真不错。”
她也不傻,竟然说事之前先恭维几句,然后再伺机见缝插针。
“嗯,您有什么诉求可以直言无妨,不要打打杀杀的,这动起手来如果有什么闪失可就不好了,”叶檀警告的眼神看向李刚的母亲,
李刚的母亲眼神碰触到他的,竟然有些不寒而栗。
这一眼,令她确实老实了不少,也许也有刚才被叶檀一烟袋锅子破了她的功,令她内心慌乱,一时间也想不出来撒泼的理由吧。
还没等李刚的母亲说话,
张大河母亲又捅了捅李刚的母亲,小声说道,“看人家叶知青,这小伙子既便留在村里了,还活得这么威风?我看咱们这事,要不然咱们就回去吧?”
秦大川的母亲也低语,“人家居然配有专车?我在城里的单位里,也就厂长有一辆专车,似乎也没有他的车标准豪华。我如今在城里,连个自行车都没有骑上。”
“是啊,看着人家那容貌,也是个智慧的,不光是仪表堂堂。”张大河的母亲继续劝慰着李刚的母亲。
“你们都给我住嘴,”她们不劝还好点,本来她已经想开了要跟叶檀正式谈判,可是她们偏偏不懂事这么说。
李刚的母亲一甩袄袖,一甩头发。
“别说了,你们急什么急?就不能先问问事情的始末再说?他们凭什么把我们的好儿子,给弄得蹲局子出不来?”
张大河的母亲一看李刚的母亲再次急眼,便也随着附和,“没错,再怎么同样都是知青,那也是咱们身上掉下来的肉。这事不说清楚了,一会儿看我不挠烂你们的脸!”
“你们仗着人多也没用。”秦大川的母亲补了一句。
叶檀把凳子摆好,“好,您几位先坐稳,我可以解答你们的所有疑问,但是前提条件是你们不要撒泼,否则,今天什么事情都解决不了,而且目前是下午了,你们住宿都成了问题,是不是?”
“见三个人不吭声,叶檀又跟进了一步。
“而且您几位不知道,我们村里目前正在紧锣密鼓搭建地震棚,根本没时间接待人。”
“搭建地震棚?为什么?”
李刚的母亲疑惑问了句。
叶檀立刻解释,“是这样,这几日我们这里有八级的大地震,地震后将会房倒屋塌,所以,我们要抓地震棚的事情,到时候房子都塌了,防止人会有生命危险。”
“啊?”
“啊?”
“啊?”
三个妇女一起从凳子上起身,站了起来。
恐惧的眼神看向叶檀叶知青,再也无心问凭什么他开大轿车她们的儿子没有,凭什么他们的儿子就被关起来,凭什么会被叶知青陷害蒙冤,
关键目前大地震如同五雷轰顶。
因为不论怎么,她们都要让自己的孩子活着。
如果被关黑屋不被放出来,如果天灾大地震真的来了,那自己的孩子们岂不是会被一下子掩埋?
此刻,三个妇女一对眼神。
老村长一看叶檀这句话直插了三个女人的软肋,便是一阵哈哈哈哈哈笑。
“哼,你们就在这撒泼吧,你们就在这闹事吧?我看等大地震来了,你们的儿子,放不出来也就被坍塌的房子给烀没气了。”
李刚的母亲一听,一捂心口,其余的二位母亲一听,两腿一软,瞬间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呆呆的一言不发。
“好,既然都老实了,叶知青,你就把她们的儿子所做的坏事,都一一列举出来。”
老村长脸黑着,怒气冲冲看向这三个刁蛮的城市妇女。
叶檀咽了口唾沫,“好,既然老村长吩咐了,那么我就简单说出来,”
李刚母亲道,“我想知道我家的孩子,究竟为什么被关进了局子,而且三年两载都不被放出来?”
她问话,语气明显平和了不少。
叶檀想直接说出来理由,可是又愣了一下神,但是,为了短平快解决问题,他只能不怕得罪人的揭发道。
“他们几个人是因为在女知青挖的草药里头,放进了很多断肠草,断肠草是剧毒。”
李刚的母亲一听,身子一抖。
“这是真的?”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如此,如果真的去干了,那么动机是什么?
她想了想自己今年给他写了几封要钱催钱的信,顿时泪水滚滚捂住嘴巴,呜咽着哭泣不已,她后悔着自己给他的无限压力。
于是李刚的母亲问道,“那为什么要放断肠草?动机是什么?再说了,为什么非说是他们三个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