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不与女人争,姑娘喜欢拿去便是。”灵凌温文尔雅的笑了笑。
“哦!”黄子芸没想到对方听了她主仆的激语,居然也能忍下来,眼底难掩嫌弃与睥睨,“你还挺懂事啊!”
“小姐,他这种修为,想争也不敢与你争呀?”翠竹双手抱怀,那副高高在上的优越感颇给人一种狗占人势的感觉!
一般来说,不看生面看佛面,就算他们归岚先生管,六族族长也敬畏岚先生,但也不是站主女儿这种小人物能轻易得罪的。
但这叫翠竹的丫鬟修为看起来比灵凌境界高。她也确实能在灵凌面前找到一些优越性,故要大放厥词的数落一番。
灵凌含笑摇摇头,一副好男不与恶女斗的君子神情,然后转身继续看别的物品。
“小姐,这娘炮分明在讥嘲我们,好生无礼啊!”翠竹生气的跺着脚。
黄子芸更是将灵凌的这种单方面离开看作是一种对她的无视与挑衅,脸色顿时一沉,不悦喝道:“喂,你给我站住,你在讥嘲我主仆二人吗?”
这喝声立即引起了这一层其他客人的关注。
一些认出黄子芸的修士见到她就似见瘟疫一般,要么迅速离开此层,要么躲的远远的。
惊动此层的管事气势汹汹的出来,一见到此女,瞪大眼睛,身子立即就缩回屋中,靠在墙边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天啊,这姑奶奶怎么跑这来挑事了!
他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急忙叫过一个店伙计,“快,你快去找黄大公子过来,越快越好。”
店伙计点头,左右张望,擦了擦额角渗出来的汗水,缩头缩脑溜下了楼。
看众兽人表现,灵凌不得不吐槽这主仆二人祸祸人的本事真是一绝。
“鄙人有这意思吗?”
“我说有就有。”
“呃!”灵凌无奈耸耸肩,“好吧,你脑水多,说有就有吧。”
黄子芸哪里听不出这是在讽刺她脑子进水的话。
“小子,你知道你在玩火吗?”
“鄙人?”灵凌指了指自己,忙摆手,“不敢,鄙人最怕火了!”然后指向黄子芸,“玩火的是你呀!”
“哈哈……小姐,他说我们在玩火耶?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丫鬟翠竹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捂着肚子大笑。
黄子芸也讥笑起来,“玩火!我玩了又如何?”
“不如何,”灵凌故作神秘,一指指向天,“会遭报应的。”
“哦!”黄子芸对他翻了个白眼,言语轻佻道:“报应?那,我倒要看看会有什么报应?”
灵凌立起拇指,似在夸赞她:你牛批。
但眼底那一抹戏谑之色都快压不住的渗出来了。
哐啷!
窗户被一阵狂风猛然吹开,接着大风像一股黑色的洪流涌入到屋中,带着沙尘土和落叶,瞬间充满了整个空间。
吹的众兽人眼睛都睁不开,只能紧紧抱住身边柱子稳固住身体。
物品吹得摇摇晃晃,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不时有物品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一些书籍被吹得四处散落…
“啊!!!啊啊啊……小,小姐,有,有东西,在,在袭击翠…竹……”
“翠竹,翠竹…你怎么了?”黄子芸在狂风中,虚眯着眼睛,到处寻找着她的丫鬟。
接着自己的身体似被什么包裹住,一种窒息感传来,令她惊恐大叫起来,“…啊啊啊啊!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上?我,我喘不上气了…”
屋子内只听到大风呼啸和黄子芸主仆两人的呼救声。
这妖风来势汹汹,去时却也匆匆。
待妖风过境,四层凌乱不堪。而黄子芸主仆二人则面色惨白,气息奄奄,精神不振地瘫倒在地。
只是眼中那无限怒火似要将灵凌灼烧至死一般,“你,你…对我二人,做,做了什么?”
躲在离她二人尚远柱子后面的灵凌,一脸无辜的指着自己:“你莫要乱污人清白,鄙人修为低,能对你们做什么?这是遭了天报呀!”
“你…”黄子芸打出生以来哪吃过这么大的亏,想发火可又没力气发作,“你…有本事就…等着。”
“遭了天报。鄙人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灵凌拱拱手,满脸写着‘嫌弃’的朝五楼而去。
“你…不…不要走……等…”后面的话没说完就因气血亏虚严重而昏死了过去。
在众妖兽人惊诧的目光中,灵凌就这么走了。
其实众人用脚指头想也想的明白,此事与这名兽人脱不了干系,却又无奈拿不出证据说是他干的。
看着狼藉一片,损坏不少宝物的四层,管事耷拉着脑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灵,白鸦吐了。”脑海中传来唵达的讥笑声。
啥?
灵凌惊诧,一念神识进入,只见白鸦躺在地上,树身不时抽搐几下,还不时有树液流淌出来,好似很难受的样子。
“咿!给你补点气血还补吐了?”
闻听,颤抖的白鸦艰难的支棱起树身,树枝颤颤巍巍摇晃起来,红绸和树枝上开出的花都变色了。
唵达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它说那二人的气血难吃的要死!”
其实唵达不用解释,灵凌也懂。
灵凌:“难吃?以前它不是这么吃过来的吗?”
白鸦摇晃两下树枝,红绸带包裹自身树身,不停抖呀抖的,似乎在说,真的很难吃啊!
“……”灵凌无语,丢了团自己的源气给白鸦,只见它迅速用红绸带包裹好,一口就将其吞了下去,不一会儿,它的红绸和树枝上开出的花才红了起来。
“这不吃的挺开心嘛。”灵凌疑惑道。
白鸦树枝抖了几下就僵住不动,似欲言又止。
“它只喜欢吃你源气的,说味纯又好吃。”唵达了解这马仔,为灵凌解读道。
味纯又好吃?
哟呵!你这是‘吸血’吸上瘾了,还挑起食来了呀!
灵凌心念一动,给了白鸦一个大耳瓜子,她决定好好教白鸦作树。
“这是养金贵了,不想吃一点苦啦?将来何堪大用?……你是想死不成,让你干点活,还挑三拣四的,不想着干爬敌人,只想‘吸’老娘的血,你是敌人派来的奸细吧!”
“说,是不是敌人派来的奸细?”唵达气势汹汹抬着小肉脚在白鸦树身上踩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