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林初九买了一包奶糖给白小。
“宿主,你是我的神!”
白小兴奋抱着奶糖拱来拱去。
它要寄几颗给阿花也尝尝。
林初九嘴里嚼着颗奶糖,慢悠悠的往回走。
这会没有那么炎热了。
阳光透过淡淡的云层,照在街道上。
微风和煦,彩线上的小风车转了起来。
发出沙沙的声音。
三两个小孩手里拿着气球相互追逐。
风吹过来,头发微微翘起,心情也不自觉的松了许多。
林初九不自觉的多走了一会,绕进一条人较少的小巷。
两侧的墙体留下了岁月侵蚀的痕迹。
走到最前头,有一间咖啡馆。
店名叫crush。
透过玻璃门,里面亮着暖黄色的灯光,几张桌子摆放开来,每张桌上都放着不同的花束。
整体偏复古风,挺有格调的。
吧台上放着的招财猫手臂不停摇晃。
里面传出悠缓的钢琴声,背对着门口,只看得到男生的背影。
品位不错,不过他不会喝咖啡。
林初九看够了,转身离开。
喵~
一声细软的猫叫从门边传来。
林初九回头看了一眼,是只漂亮的布偶猫,除去猫眼睛旁和猫尾的灰色毛发,浑身都是雪白的毛发。
脖子上挂着一个小铃铛。
喵喵~
猫又叫了两声,走了过来,像之前那只狸花猫一样,围着林初九转了两圈。
这猫要对着他裤脚撒尿吗?
林初九往后退了两步,猫又贴了上来。
喵~
猫叫声都快酥进骨子里了,布偶猫敞开肚皮,舔着猫爪。
林初九试着摸了摸猫脑袋。
布偶猫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噜声。
林初九嘴角微扬,蹲在台阶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布偶猫。
猫爪粉粉嫩嫩的像水蜜桃,摸着软软的。
好可爱的猫啊。
最后一个琴键落下,纪淮安揉揉手指,盒上了琴盖。
“小七?”纪淮安叫了一声。
咖啡馆内安安静静的,没有猫的影子。
猫爬架上也没有小七的影子。
难道跑去外面了?
纪淮安向外走去。
入眼便是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的人在逗猫。
不过他的猫怎么一脸不值钱的样子。
“小七”纪淮安有些生气。
他平时想摸一下小七,小七都不乐意。
听到声音,一人一猫同时看去。
扑面而来一股青涩感。
男孩一身白体恤灰短裤,看起来十八岁左右。
黑色的头发微长,清清冷冷的眉眼,鼻梁高挺,嘴唇偏薄,泛着粉红。
最显眼的是垂在两侧的那双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指甲盖透着淡淡的粉意。
此刻男孩黑白分明的眼珠里沾着一丝怒意。
“抱歉”
林初九起身,光顾着摸猫,忘记了这猫是有主人了。
他会不会被当成偷猫的?
“我不是偷猫的”林初九又加了一句,往旁边挪了两步。
布偶猫也跟着挪了过来,还不停的蹭着林初九的裤腿。
看到这一幕,纪淮安都要气笑了。
他养了那么久,还不如一个陌生人亲近。
“小七”纪淮安声音冷冷的。
布偶猫回头看了一眼,用屁股对着纪淮安,还不停的扒拉林初九,示意他抱。
“……”再挨着他他就真成偷猫的了。
林初九蹲下身子,抱起猫来,走到纪淮安面前,将猫递了过去。
“你的猫,非常抱歉”
这么一贴近,一股清淡的香味环绕鼻尖,还有很淡的一股奶糖味。
纪淮安也看清楚了面前的人的模样。
年纪比他大些,长得很是好看,不过这也改变不了自家猫叛变的事实。
“没事”
纪淮安接过猫,泄愤似的揉了几下猫脑袋。
喵~
布偶猫转头看向林初九。
纪淮安动作一顿,“哥,你逗猫有什么诀窍吗?”
为什么这猫这么黏他?
纪淮安有些羡慕。
林初九摸摸鼻子,“这是我第一次逗猫”
白小应该算系统吧?
纪淮安眨了眨眼,更羡慕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吸猫体质?
“你钢琴弹得很好”
林初九想到刚才来这的时候听到的钢琴声,听了挺舒适的。
“谢谢”纪淮安点点头,应下夸奖。
林初九温和一笑,慢悠悠的走出了小巷。
纪淮安看着林初九离开的背影,想到了刚才闻到的奶糖味。
难道是因为吃了奶糖吗?
那他也买包吃吃看?
布偶猫看着人离开,瞬间高冷了起来,从纪淮安怀里挣脱出来,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了咖啡馆。
……
方禾提着西瓜来到药堂,来抓药的客人刚离开。
“阿婆,我回来了”方禾声音愉悦。
“诶!小禾回来了”
一个老人从药台后走了出来,老人神采奕奕,健步如飞。
方禾看着面前的老人笑容格外柔和。
“来,小禾,先回家把东西放好再慢慢说”阿婆伸出手就要接方禾背着的书包。
“阿婆,书包不重,我自己背就好”方禾扶着阿婆向后院走去。
后院建着一栋两层复古小楼。
方禾推开门,依旧是记忆中熟悉的布置。
“小禾,你哥哥在楼上,你上去……劝劝他”阿婆说到后面叹了口气。
两个孩子,为什么哥哥那么犟。
方禾自然明白阿婆是什么意思。
“阿婆,我会劝他的,你安心”
阿婆点点头,“那阿婆就不上去了,阿婆把西瓜泡泡水降温,一会拿几块给你哥哥吃”
“好”
方禾背着书包,在二楼走廊处停了一下。
那面墙上刻着他和哥哥每一年的身高。
不过,哥哥的到了十七岁之后,便没了记载。
穿过二楼的走廊,方禾停在了一间房门前。
对面那件房门紧闭着,方禾看了一眼转过头来。
打开房门,除了床,最显眼的是书柜,书柜上放满了各种书本。
将书包放好之后,方禾摘下头上的帽子,躺在床上,揉了揉肩膀。
背了一天,肩膀还是有些酸。
方禾翻了个身,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照片发呆。
照片上是两个长相一样的男孩,不过一个人张扬,一个乖巧。
在相框后面还贴着一个标签,上面写着:十七岁。
已经四年多了。
方禾沉思着。
放好相框,方禾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
站在紧闭的房门前,方禾抬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
等了半天都没有回应。
方禾贴着门听,里面传来游戏声。
咚咚咚。
方禾又敲了敲。
“进!”里面传来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