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泠躲闪着。
男人惩罚般轻咬了咬她的唇瓣,嗓音添了几分低哑,“老婆。”
“一个下午都没亲近了,好想你。”
“别躲我。”他讨好似的一下一下吻她,像一只求欢的大型犬类,环着她的腰低低地祈求着,“嗯?”
“幺幺,别躲我,就亲一下。”
“好不好?”
姜泠耳朵一麻,心也跟着酥了。
她犹疑,“一下?”
傅砚舟:“我尽量保证。”
“……”
男人在这方面大抵都是无师自通。
他察觉到了她微不可察的心软迷糊,就立刻乘胜追击。
温热滚烫的唇舌抵开她的唇,来势汹汹的搅进去捉住她的舌尖,姜泠无意识的轻“唔”了一声。
原本清明的脑海被一片波涛汹涌的浪花搅乱。
胸腔内的氧气即将被耗尽时,男人却没有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样大发善心的放过她。
又被骗了。
姜泠不由睁开被水雾弥漫漾湿的杏眸,浓密卷翘的眼睫茫然的颤抖着,用发软的手臂去推他。
“唔……傅砚、舟!”
“换气。”傅砚舟眼皮微垂,将掌心中那截儿柔软腰掐的更严丝合缝。
他还没亲够。
姜泠不由向前倾,两个人紧贴着,他低声诱哄着,“幺幺,好学生,想想我怎么教你的,嗯?”
“……”
似乎是意识到了男人这次并不会就这样放过她。
姜泠红着脸,泛起艳丽红潮的眼尾映出点点细弱晶莹的水意,努力回想着去调整呼吸。
“对,我的幺幺很聪明。”
一片昏暗的室内气氛缱绻暧昧,姜泠从被抱在怀里变为陷进床中,男人撑着床压下来。
急切的吻住她的唇,姜泠被他握着手腕环上他的脖子,白皙的天鹅颈微仰着应承。
他的手垫在她颈后,吻得格外汹涌。
最终失控前,他放过被他蹂躏到红肿的唇,低头啄吻了几下,脸埋进姜泠颈窝喘息着。
“好爱你,老婆。”
姜泠闭着眼睛,睫毛抖动,呼吸比他的还要急促。
更要命的是。
她无法对他的表白视而不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休息室紧闭的门被拉开,姜泠被傅砚舟重新抱在怀里,闷闷的埋着脸。
“晚上想吃什么?”
姜泠抓着他肩上的衣服,“不吃了。”
“鱼汤怎么样?”傅砚舟放低声音,哄似的问,“我让李婶给你做。”
顿了顿。
他温柔道,“还是想吃我做的?”
“老婆,你是不是还没吃过我做的饭呢,嗯?”
姜泠意外。
埋在他颈窝的脸扬起来了一点,好奇道,“你还会做饭?”
“应该比不上五星级大厨,但做出来也能吃。”
电梯门打开,姜泠说要下来,傅砚舟没让。
“让李婶回去,我做给你吃?”
看出小姑娘对他会做饭这件事有些感兴趣,他语气淡淡,一语带过,“高中毕业后出国,自己生活了一段时间。”
“外卖吃的腻了,就自己学着做了。”
作为上层圈子出生的孩子,傅家并没有像许多富贵家族那样,对傅砚舟这个独子溺爱纵宠。
他受着最好的教育,自然也要承受最大的压力。
出国那段时间,家里除了给他定期的生活费,并不会给他多余的帮助。
甚至生活花销外的金钱需求,都得他自己去打工赚钱。
想花钱?可以啊。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照傅老爹的话来说就是,傅家的每个人都是这样教养过来的,你是个普通人,你就要经受得住普通人的考验。
你连普通人都做不好,拿什么去接傅家的班?
傅家不养废物。
傅砚舟的骄傲更是胜过每一位傅姓人。
他以一己之力,将傅家推上了一个更高的高峰。
尤其在近两年在投入资金研究的项目,皆是同生物科技和医药相关,旨在更高的造福社会百姓。
姜泠想到那时意气风发的少年。
她心脏柔软的像云朵,小声道,“可以吃你做的吗?”
傅砚舟眼底划过笑意。
“当然。”
如果可以,他愿意一日三餐,为她做一辈子的饭。
不止做饭。
“傅太太,这是我的荣幸。”
-
傍晚,傅氏大楼灯火通明。
两人下楼时,还有职员在公司加班加点。
看到老板牵着太太的手从电梯里走出来,都悄悄抬着头打量着这个神奇的女孩子。
时至今日,那场限时直播的盛世婚礼都完美的落幕了,老板也带着新婚太太来了公司,许多人都仍然不敢相信——
傅氏集团那个工作狂魔cEo傅总,竟然真的结婚了。
揣测这是场商业联姻或者父母强迫撮合的想法也在男人对新婚太太呵护备至的模样打碎了。
造谣害人。
什么嘛,任谁看,这不是一对恩恩爱爱的小夫妻?
前台小林和私房菜馆的服务员小余是好朋友,此刻的她已经坚定了曾经同闺蜜探讨出来的结果——
一定是爱情!
她偷偷瞄着被老板挡在一侧娇小漂亮的女孩子。
隐约窥见老板娘的侧脸。
一片近乎晃眼的白皙一晃而过。
就在她想换个角度再窥探一下时,男人的脚步忽然顿了一下,蹲下身。
姜泠也没料到傅砚舟会突然做出这个动作。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惊讶的垂下眼。
“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傅砚舟握住了小腿,低低道,“别动。”
姜泠这才发现。
她今天穿了一双平底休闲板鞋,是她的鞋带开了。
众目睽睽之下。
傅砚舟在他的公司里,员工的注视下,单膝跪地,垂首认真的替她将散开的鞋带重新系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似乎是第一次为别人干这样的事。
手指握着两根细细的鞋带时,动作有些青涩的笨拙。
姜泠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不仅姜泠,公司尚未离开的其他员工也睁大了眼,大厅内安静的只有呼吸的声音。
大楼外便是车来车往的柏油马路,鸣笛声,行人的吵闹说话声,隐隐约约透进来,形成了鲜明的两个世界。
直到男人将那个蝴蝶结挽好,又将姜泠另外一只有些松散的鞋带拆开,重新系好。
他站起身。
这个停滞下来的小世界仿佛才重新开始转动。
“下次要注意,鞋带开了容易踩到摔倒。”傅砚舟重新牵起了她身侧的手,动作自然地将手指挤进她的指缝中,与她十指相扣。
好似他的举动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