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泠被他夸的脸颊微红。
“走了,带你去吃饭。”他牵起她的手,朝车那边走,懒洋洋说,“辛苦傅太太了,犒劳犒劳你。”
姜泠坐在副驾驶。
男人倾身过来,体贴的替她将安全带系好。
清淡的冷香侵袭了周围的空气,浅浅的,他身上的气息向来好闻,勾着不易觉察的荷尔蒙侵略感。
姜泠无意识地屏了屏呼吸。
尽管都已经做过了无数次更亲密无间的事,他对她来说,却仍然是个随便一个举动都会脸红心跳的存在。
等他退开,姜泠才恢复了正常的呼吸。
有几分混沌的大脑重新变得清明。
她没问傅砚舟准备去哪里吃饭,他既然来接她了,那就应该是已经提前定好了位置的。
黑色劳斯莱斯平稳的行驶在路上,临近中午,这会儿路上不算拥挤。
绿灯变红灯,车缓慢停下来。
傅砚舟微微偏过头,看向乖乖坐在副驾驶的小妻子。
女孩泛着粉润的指尖抓着落于小腹前的那一截儿安全带,坐姿很正,后背微微抵着椅背。
这是一个隐隐有着防备姿态的姿势。
傅砚舟不是第一次发现,姜泠坐车的时候总有些紧张,他淡淡问,“说哪天公布考核结果了吗?”
“嗯……还没。”
姜泠反应慢了半拍,侧了下脸颊看他,“说让等人事的通知。”
傅砚舟点了下头,红绿灯过去,路上的车纷纷动了,他重新看向前方,忽地笑了下。
男人低叹了声,语调似玩笑似调侃,漫不经心道,“傅太太有了自己的工作,就不能陪我去上班了。”
姜泠还没想到这一点上来,她好笑道,“你工作,我又帮不上忙。”
应该说不但帮不上忙。
还总是害得他分散注意力。
“幺幺可是我赚钱养家的动力。”傅砚舟懒洋洋勾着腔。
姜泠瞥了他一眼,“冠冕堂皇,我看你是因为不能随时逮着我做点跟办公室不沾边的事儿了。”
傅砚舟抬了下眉骨。
“老婆果然好聪明,这都被你看透了?”
姜泠:“……”
你还真好意思承认!
过了堵车降速的路口,男人开车认真起来,没再出声。
姜泠从包里拿出手机,看见许薇薇问她考试怎么样的消息,低头回复了一句“应该没什么问题”。
抬头时,忽然注意到了一点新发现,傅砚舟的那串汽车钥匙上好像多了一个毛绒挂件。
嗯?
她歪着头定睛看了眼,是只猫咪玩偶。
猫咪玩偶长着圆溜溜的眼睛,白绒绒的毛发,看起来甚是可爱。
傅砚舟注意到她的目光,微偏了下头。
他目光从因车子颠簸而来回晃动的挂件上扫过,在姜泠的脸上停了停,懒洋洋道,“喜欢?”
“有点可爱。”姜泠愣了一下,笑着道。
这男人怎么喜欢这种毛毛茸茸的可爱小东西?
家里的小乌龟,也很得他的喜欢。
此外,她还觉得有些眼熟。
迟疑了一刻。
她看着他,道,“我早晨来的时候,钥匙上好像还没挂着这个?”
早上也是傅砚舟送她过来的。
因为今天要考试,晚上需要早睡,他难得找回了不多的良心,没在床上狠折腾她。
昨天夜里自己还洗了两次凉水澡。
“嗯。”傅砚舟漫不经心打着方向盘。
他开车时注视着前方,小臂搭在方向盘上,若隐若现的露出腕骨间的佛珠,淡薄欲望。
他皮肤很白,脸看起来也是冷而矜淡,给人第一感觉,就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
大概只有同床共枕的姜泠才知道,他有多重欲。
姜泠总觉得那串佛珠配上这样的淡漠的反差体现在傅砚舟身上,有种禁忌的美感。
事实上,他称得上纵欲。
她不敢再多看。
她目光移开的瞬间,傅砚舟指尖点了下方向盘,“李婶今天收拾东西找出来的,我顺手拿来挂钥匙了。”
姜泠点了点头,又多看了几眼,这是傅砚舟的东西,按理说,她不应该觉得眼熟。
劳斯莱斯停在一家菜馆前。
拿起手提包准备下车的那一瞬间,姜泠忽然灵光一闪,想起来了为什么会看着眼熟。
她曾经也有一只像这样的小毛绒挂件。
只不过不是挂在车上,而是挂在她每天背去上课的挎包上。
那个毛绒猫咪是她有一次假期和舍友一起出去玩,在游戏城里的娃娃机里抓出来的。
花了几十块钱的笔,就抓到了这么一只小玩意儿。
她就随手挂在了书包上。
后来有一天,那个小玩偶的挂链不知道是不是松了,她发现的时候,已经不见了。
傅砚舟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见小姑娘的目光仍停在那个挂件上面,勾了下唇,淡淡道,“先去吃饭,喜欢它可以摘下来送你。”
“啊?”姜泠下车,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我就是看着它眼熟,想起来我以前也有一个跟这个差不多的,就是不小心被我弄丢了。”
傅砚舟挑了下眉,轻笑,“是吗。”
她点了下头,他随手把车钥匙递给她,姜泠就接了过来,小玩偶毛发柔软,摸着十分舒服。
听男人语调懒散悠闲。
“说明咱们夫妻眼光还挺一致。”
“我跟幺幺好般配。”
姜泠无语片刻。
发现他怎么什么话都能扯到夫妻关系上秀一秀。
她假意捧场,“是是是,说得对。你要不要再像几天前秀新衣服一样去全世界秀一把?”
傅砚舟似认真看她一眼。
“我可以吗?”
姜泠:“……”
-
私房菜馆的服务人员将两人迎进门。
两人吃饭的时候,姜泠接到了来自姜母的电话。
“幺幺?”
姜泠温软应道,“妈妈。”
姜母笑道,“这个月过得怎么样呀?婚礼前后感觉跟之前有什么变化吗?”
“啊?好像也……没有吧?”
唯一的变化就是傅砚舟在床上的时候更凶更重了。
脸皮更厚了。
心里那点蔫儿坏的属性都暴露了。
以前这人在床上有所收敛,除了第一次时他没克制住,要的多了些,后面都顾及着她的体力。
现在就是一次比一次过分。
更可怕的是,她的承受能力竟然也越来越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