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给你的钱,你为啥不给她?你看看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以前明明不这样的,那一千块会不会她真的丢了?这几个月没钱花,所以连性格都变了?天天上山挖野菜把力气都养大了,我现在都打不过她。”
刘忠实怎么也想不明白葛丽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前不管怎么说都不会这么下他的面子,现在不仅不给他面子还当众打他。
“她现在还要告我,让我净身出户,怎么办?”
刘母刘父也愁的不知道咋办。
刘母一咬牙,恨恨的说:“她又没跟我要钱,但凡她低个头,我能不给她?她不要就是有钱,谁知道那钱是她自己赚的?人家别人挖野菜去卖的也没她那么赚钱。”
“要我说她一个村妇,懂啥?我都没听说过有什么净身出户的。随她闹去吧,我不信她还能把你从咱们自己家赶走!”
林小玉也愁啊,她以为回来就是把原配赶走,自己上位,谁知道会有这种情况,此时听着刘母的话却不淡定了,她在外面呆了许多年,自从十年前离婚就一个人在外打工,一个被抛弃的女人回了娘家以后都抬不起头来。
这么多年,她也接触过那些离过婚的男人,婚内出轨的也有,多数都净身出户,财产给了老婆孩子。
“阿姨,忠实确实是婚内出轨,打官司我们有可能会输的。”
她忍不住说了出来,如果官司输了,刘忠实还得出诉讼费,又是一笔钱,她跟刘忠实好了,他的钱就是她的,没道理看着他亏欠。
刘母瞪了一眼林小玉,都是这个女人,要不是她哪有这种事,这么大年纪不知道检点,要不是看她怀孕了,她才不会让她进门。
“林小玉是吧?还没告官,你就知道要输了?那你说怎么办?”
林小玉想了想说:“她无非想要钱,要不然跟她商量商量看要多少,能私下解决最好。我在外打工见过很多人,那些出轨离婚的人很多都是净身出户。真的上了法庭,结果怕不太好。”
刘父冷哼一声:“忠实,你明天去找你媳妇谈谈要多少。”
然后他又看了看刘母说:“你跟她说说做我们家儿媳妇要怎么做。”
林小玉一张脸瞬间变了颜色,这刘父说话搞的他们家好像是什么大户之家一样。
刘母也不客气,盯着她说:“做我们家儿媳妇最重要的就是安分,你穿成这样出去就是轻浮,你看我们这儿哪家的媳妇这么穿的?”
林小玉不理解的说:“阿姨,我穿的怎么了?我身材好有资本才敢这么穿,忠实也最喜欢我这样了。一般的女人不是不想穿,是不敢,因为她们没这身材。”
刘母一愣,尴尬的看了眼刘忠实,叹了口气,不想说话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进门了再收拾她。
王大嫂跟老公说了葛丽云要找律师离婚的事情后,没多久律师就打了电话给葛丽云,问清具体情况后表示让刘忠实净身出户的赢面很大,但是要两个孩子的抚养权有点问题,法官会衡量两人收入情况和孩子的意愿再进行判决。
对于收入这一块,葛丽云不担心,她卖野菜和蘑菇赚了不少钱,九月份还可以去学校应聘老师,到时候更不用担心了。
只是孩子的抚养权,她不敢保证都要过来,刘嘟嘟是一个变量。
律师姓徐,声音很好听,确定葛丽云的身份后,热心的要免费为她打官司,让生活在农村的女人也知道知道法律的作用,省的忍气吞声。
第二天一早,李胖出现在葛丽云家里,看到葛丽云悠闲的指导女儿看书,他有点着急的说:“妹子,店里没有你送的菜,口碑都快掉下来了!你救救我们吧!”
葛丽云一看李胖来了,也有点不好意思,昨天忘记跟他说了以后可能没多少时间去送菜。
“胖哥,不好意思,我家里有点事,最近可能去不了了。”
说着,她拿了一个凳子让李胖坐下,又详细跟他说了自己的情况。
李胖原来为了饭店的事情挺着急的,如果饭店倒了他这个大厨也就丢了饭碗。
但是听了葛丽云的事情,他愤怒的站起来说:“妹子,你男人去哪了?我帮你揍醒他!这么好的老婆不要,还出去拈花惹草,太过分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看着他们冷笑着说:“我说呢,昨天那么跟我干仗,还要告我,原来有了相好的啊?葛丽云,你还说我出轨,实际上你们俩早就有一腿了吧?”
“告就告吧,咱们俩半斤八两。看法官听谁的。”
话没说完,葛丽云一巴掌呼过去,打的刘忠实一个踉跄。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位胖哥是来跟我要野菜的,这两天都是因为你出轨的事情,我野菜都还没弄,耽误了我多少事你知道吗?”
刘忠实一愣,捂着发疼的脸退后一步,这女人太凶,不能离得太近。
李胖这时候也看出来了,这就是葛丽云的丈夫,他不可置信的说:“妹子,你怎么找了这么个人?又老又丑的,离了好,以后能找到更好的。”
刘忠实怨毒的看了他一眼,骂道:“滚,你说谁又老又丑的?”
李胖笑了笑,抖了抖胳膊上的肌肉说:“说的就是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我妹子跟了你是你的福气,你倒好,还蹬鼻子上脸给她戴绿帽子,该揍!”
说着就抡起了拳头照着刘忠实捶下去,却被葛丽云一把抓住。
葛丽云说:“胖哥,这是我的家事,我自己来处理就好了,我怎么打他都是夫妻矛盾,你出手就不一样了。”
李胖一想是这个理,看刘忠实这个样子,葛丽云揍他妥妥的,自己打了有可能被抓进局子里。
“那你先处理家里的事,早点处理好,饭店我先顶着。”
刘忠实捂着脸看到李胖抖着身上的腱子肉过来的时候就吓懵了,看到他离开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