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
“正如木春所言,一切安好,请欧阳大哥放心。”缓缓地倒着杯中之茶,佟汐涵面带悦色,不慌不乱地说道,“此次回到大虞有一阵子了,早都想要见大哥,只是身在其中多有不便,还望见谅。”
“嗷。”看样子不像是家话,欧阳宇未在追问,既是汐涵邀约自己,那什么事情自会相告。
“今日约见大哥,汐涵有些事情想亲口告知,不愿等着别人之口来传达。”一边喝着茶,一边叙旧,终归要谈起所隐之事,“早先在大虞,若不是欧阳大哥出手相救,怕是汐涵早已命丧黄泉,救命之恩无以回报。汐涵记得,当时大哥赐名欧阳浴凤,让小女子苟且偷生,可大仇未报,何以安身立命,故此小女子又回到这里。”
哗然之下,欧阳宇心里面仿若想起了些什么,眼睛死死地盯着身侧之人,瞳孔之中辐散着不可言说的神色,双手紧紧地握着半擎的杯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报仇?”
“是,报仇。”眼神坚定如石,巧然之下,她看到欧阳宇难以捉摸的神色,淡淡地说出,“以宇大哥的睿智,怕是已经知道浴凤的真实身份了。”
“……大火……归来……报仇……”
话止于此,自那一眼看见汐涵之时,欧阳宇有过很多次的猜想,直到方才听到报仇,心底的答案才渐渐清晰了然。面上的神色越发的迥然,简直不敢相信,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太子妃,还是攸王妃?”
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北河的身子竟然有些趔趄,龃龉地吞咽着口中的唾液,双眼充满疑团地盯着桌案之上的两人:“少爷,不会又在开玩笑吧?”
狠狠地瞪了一眼身侧的北河,欧阳宇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从未想过朝堂之上的这帮人简直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心里面越发心疼面前之人,她的命运该有多么的坎坷,那时伤了那般重,察然间不知道该如何言说。
正如她所料,欧阳宇已然知悉自己的身份,可自己并没有什么资格在他们面前论身份。恭恭敬敬地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递过去,继续着之前之言:
“欧阳大哥,无论身份是何,欧阳家永远是汐涵的恩人。正如宇大哥所料,小女子确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嫡女,本名佟汐涵。自从母亲被迫害致死,汐涵接连遭货,险些死于大火,在逃离路上遇到宇大哥,才得以苟延残喘。”
“若汐涵姑娘是佟府嫡女,那当今太子妃……”闻之,北河不禁感慨,脱口而出又察觉不妥,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你个家伙还不算笨。”戏虐一番,欧阳宇沉重的面颊之上渐渐得又活泛起来,“汐涵,怕是此次回京,以佟府的二小姐身份进府的吧。”
未有遮掩,继续说道:“正如宇大哥所料。只是未曾想到,攸王有难,汐涵于心不忍,又不得铤而走险,如今成了攸王侧妃。“
”其实,在在母亲过世,汐涵早已不愿在京都停留,更无意于什么太子妃,原本想要平安离去,不曾想有些人不愿留活口。母亲去世后的一段时间,汐涵尝试着换一种身份生活,碰巧遇到乔装的攸王,见面的次数多了,人也熟络起来了。
“嗷。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