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老大,我服了!”
洪汉升走上前来,冲着张扬竖起了大拇指。
这套披风刀法。
可是他父亲洪武的得意之作。
没苦练过三五年,根本做不到这操作。
“厉害,洪某自认为浸淫刀道多年,也做不到任何刀法无师自通,一学就会,挥洒自如。”
洪武也惊叹不已。
他从来不信这世上有什么骨骼清奇,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
但在看了张扬完整地使了一遍披风刀法后。
他却是信了。
总体来说,张扬的披风刀法,比起他来也毫不逊色了。
非但毫不逊色。
刀在他手中仿似活了过来一般。
一招一式甚至更加大开大合,舍我其谁,气势磅礴。
这个年轻人一身傲骨,仿佛天生自带霸气。
正所谓一刀在手,虽千万人吾往矣,说的就是这类人。
“洪老大过奖了,在刀法修炼上,我就是个门外汉,以后还要向你多多讨教才是。”
“好说好说,只要张神医肯学,洪某必定倾囊相授,绝不有半点藏私。”
“如此,那便多谢了。”
……
是夜。
天公不作美,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与此同时。
洪家老宅外,许多宾客,在给洪武送上了贺礼后,也是纷纷告辞乘车而去。
只有洪家老宅内。
依旧灯火通明,推杯换盏之声不绝。
“今日有幸得见张神医,实乃三生有幸,蔡某敬您一杯!”
“张神医,你乃当世奇人,梁某也敬你。”
“哈哈,两位莫急,张神医不仅是洪某的贵客,更是洪某的救命恩人,要说敬酒,也得是洪某先干为敬才是。”
……
席上,蔡云龙,梁振华,洪武也好,在座的其余陪客也罢,都看出张扬不是普通人,纷纷起身向他敬酒。
张扬对此也不推脱。
几乎是酒到杯干,来者不拒。
酒量之大,让人咂舌。
要知道,桌上这几坛酒,可不是一般的白酒。
而是洪武在酒窖里,埋藏了超过四十年的极品女儿红,真正的原浆纯高度酒。
虽然口感极佳,令人回味无穷。
但仗不住后劲大啊!
一般人哪怕酒量再好。
几杯下肚,也撑不了太久,可能就会一醉不起,彻底不省人事。
反观张扬,一杯接着一杯豪饮,就跟喝水一样,却是始终脸不红气不喘,说话一点都不带打结的。
“我,我不行了。”
“还有我,我也不能再喝了,再喝真就要醉了。”
“张神医,您是酒中豪杰,酒圣杜康来了,怕也不是您对手,蔡某谁都不服,就服你。”
不到半个小时。
看着众人一个个倒下,然后被人抬走。
张扬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洪武,“洪老大,咱们还继续喝吗?”
“咳咳,空腹饮酒特别伤胃,咱们先吃菜,先吃菜,填一填肚子再接着喝。”
洪武一脸通红,明显也有点喝高了。
不得已之下,只能暗暗运转内力化解酒劲,这才觉得舒服多了。
“那就吃菜吧,正好我也饿了。”
张扬微微一笑,一边拿起筷子,给左右两侧沈梦莹和林幼薇夹了一些菜,一边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面前这一桌菜,正是满汉全席。
满汉全席,起源于清代,乃清代宫廷盛宴。
也是华夏历史上最有名的宴席,总共有整整一百零八道名菜。
……
一连几天。
张扬都在洪家老宅做客,并且一有空就与洪武切磋对练。
说是切磋对练。
实际上是一个教一个现学。
然后双方摆开架势,用相同的招数一较高下,分出一个胜负来。
结果自不必多说。
每一次对练都以洪武落败而告终。
不是洪武不够强。
而是他的对手太变态。
哪怕站着让他打,他都打不动,总之就是非常离谱!
“不打了,不打了,我堂堂先天宗师,竟然连你的肉身防御都破不了,再打下去,你没事,我却快累死了。”
这天早上。
老宅后院的练功场上。
又一次与张扬对练过后。
已经被掏空了毕生所学,教无可教的洪武,索性找了一个借口,撂挑子不干了。
“呵呵,这几天多谢洪老不吝指教,让我受益匪浅。”
张扬笑道。
“小张啊,我作为长辈,只想送你一句话。”
“哦,什么话?”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嗯,我记住了。”
“你是内地人,而在内地,凡事都喜欢讲究论资排辈,条条框框的束缚实在太多,上面的人也最忌讳不守规矩的人。”
“无妨,规矩都是人定的,若有人认为我不守规矩,我就亲手打破规矩,再给那些人立下我的规矩。”
“唉,你太气盛了,看来我这番话等于白说了。”
“洪老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
正说着,只见周定祥匆匆走了过来,并且手里还拿着一个信封。
“老周,出了什么事?”
洪武看着周定祥,沉声问道。
“馆主,就在刚才,有一名倭国人送来了一封战帖。”
周定祥说道,将手上的信奉恭敬地的呈上。
“战帖?莫不是倭国有人想约我一战吗?”
洪武眯着眼。
接过信封,拆开一看,发现里面果然装着一封战帖。
而发帖之人。
名为森村康正,乃是倭国有名的剑道宗师之一。
在倭国,剑道最早被称为剑术,后来有倭国人偷学了华国的一些内家功夫,并融入到了剑术中。
剑术也就成了剑道。
“送战帖来的那个倭国人现在人在哪?”
张扬忽然问道。
“就在山下,已经被洪少打断了手脚,想必洪少很快就会把此人押送回来。”
周定祥开口道。
闻言,张扬又看向洪武。
“战帖上写了时间和地点吗?”
“时间就在三天之后的正午,地点则是九龙山山顶,却不知对方究竟受何人指使,铁了心要来与我决一生死。”
“决一生死?”
“此战,乃生死战,交手之前,双方需立下口头协议,约定生死决斗,各安天命!”
“这样啊,要不要我替你出战?”
“谢谢,但不用了,洪某乃一介武夫,如今又达到了先天宗师之境,不管来人是谁,都敢与之一战。”
“行,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