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苏玥明白，得到与失去永远在一起，人生本就不可能十全十美。
夫妻俩相拥沙发上，谈天说地，聊了许多。
“对了，关于修道者和非凡者之间的转换有所突破。”苏玥直起腰背，胸前挺拔，一本正经讲述，“许曜现在是非凡三加神通初期境，他已经学会将灵气转变为灵，虽然速度很慢，转换量稀少，但这是一种突破性进展，确实有助于非凡晋升速度。”
“顾问心现在是非凡三加神通巅峰境，我让他尝试走相反的方向，将灵转变为灵气，过程更难，有些进度了。”
“甜雯雯现在是非凡三加燃魂巅峰境，第三实验体，我让她非凡和修道各用一半时间修炼，一直保持在平稳状态，没有出现意外。”
说着，苏玥拿出羊皮卷《初始之书》，金灿灿的字符有修改痕迹。
“我调整了细节，修炼起来更流畅，你试试。”
严凡接过羊皮卷，一字一顿地阅读，表情从最开始的平淡逐渐蹙眉，又从蹙眉到惊叹。
“老婆，你太厉害了！”
“神通境，以自身为神通，开辟三大洞天，让三魂供奉三个自我！”
苏玥撩了撩鬓角发丝，不禁莞尔：
“神通境是吸收妖兽的神魂在三魂内，掌握妖兽的神通，我考虑过，假设找不到妖兽或神兽的情况，难不成永远停留在神通境？或者强行突破到圣王，成为不完美的圣王？”
“我们自己本身就强大无比，何须妖兽或神兽的神通？虽然自身为神通的难度太大，魂魄无法容纳，但在三魂内开辟三个洞天世界就行，将自己供奉，信仰自己，获得自身神通。”
“厉害！”严凡再次夸赞。
坦白讲，他没有想过这种办法，《初始之书》是根据几十种功法推算得到，性质和修炼方式一样，所以强大也不会太离谱。
苏玥花费一年时间研究与修改，这本功法得到史无前例的升华，超脱修道的范畴，更像在挖掘自身，信仰自身，超越自身。
看完一遍，严凡席地而坐，运转第二版《初始之书》。
三秒后，现实里的灵气穿透到灵界，汇聚在严凡身边，形成蔚蓝色的星辰海洋。
一个小时后，严凡修为达到御灵巅峰。
无数灵气暴动，不断压缩和凝聚，顷刻间帮助他突破到燃魂境。
苏玥待在一旁静观默察，暗自点头：比预料中顺利，以小凡的心性与悟性，一天之内修炼到神通境问题不大。
七个小时后，严凡修为突破到燃魂巅峰，三魂七魄得到强化，虽然这种强化微乎其微，但也增强了百万分之一的魂魄。
古神对魂魄并不看重，早已超脱肉身和灵魂，只要意识存在神源里，堪称不死不灭，呼唤尊名，就能苏醒。
十二个小时后，蔚蓝色的灵气海洋压缩到一米范围，被严凡吞噬殆尽，修为迈入神通初期。
不止如此，严凡按照苏玥的思路，强行开辟出三大洞天！
灵界上空浮现异象，七彩霞光降临，三道虚无缥缈的人影凝聚。
第一道人影通体金光，闭着眼睛，浑身燃起火焰。
第二道人影黑暗一片，神秘诡异，后背亮起星月。
第三道人影灰白雾气，威严肃穆，一眼洞穿未来。
三道人影被严凡供奉在三大洞天内，修为直接从神通初期达到中期，掌握三大神通。
“呼......”
严凡吐出一口浊气，天地异象和七彩霞光逐渐消散。
短短十二个小时，他从零基础修炼到神通中期，放眼古今，不说后无来者，但绝对前无古人！
更重要的一点，不是严凡不能继续突破，而是不想突破，神通境非常特殊，需要好好打磨，突破太快不一定是好事。
收敛气息，他握了握右手，叹息：
“境界太低，感受不到变化，也许要突破仙人境才能对我产生一丝增幅，先这样吧，之后我研究一下更快速度的能量与物质转换。”
“嗯。”苏玥轻微点头，想想安慰，“别太着急，路要慢慢走，我们的方向没错，走到最后，你肯定可以超脱古神。”
严凡轻抚妻子后背，“希望如此。”
蓦然间，夫妻俩同时蹙眉，察觉有人闯入了一号别墅。
“莫轻舞，还一个陌生的气息。”严凡低语，单手撕裂空间。
一步跨越灵界与现实，他出现在一号别墅客厅。
“谁！”一道女性的娇呵声响起。
严凡刚落地，一条大白腿迅如疾风踢开！
这是一名少女，看起来十五六岁，扎着两个丸子头，一袭开叉的青色旗袍，身材还行，最主要的是一双腿特别长，还很白。
少女见对方接住了自己的腿鞭，猛地后退三步，站在窗户边。
“虎鹤双形拳！”
双脚分开，少女左手泛起火焰，右手泛起青芒，双拳轰出，火焰变为一只凶猛的老虎，青芒变为一只美丽的青鹤。
这么年轻的神通境，天赋不弱剑璇小魔女，仙女宫的弟子吗......严凡一边腹诽猜测一边伸手化解攻击。
“什么！”少女瞪大眼睛，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神通被轻松化解。
严凡一个瞬移到少女身后，单手握住少女的手腕，一脚踹在屁股上，对方摔了一个胸朝地。
“哎呦！好痛！你个臭流氓，敢踢我屁股！”少女一瘸一拐地站起身，揉了揉胸口，一张可爱的圆脸气得通红。
她还要继续攻击时，莫轻舞从厨房走出，嘴里咬着一块奶油面包，呵斥道：
“云霓，住手！”
“师父！他欺负我！”少女云霓娇声娇气告状。
莫轻舞一袭古风青白长裙，头戴玉簪，耳戴玉坠，看起来端庄温婉，气质独特，钟灵毓秀。
“欺负你咋了，他是师父的恩人！”莫轻舞给了徒弟脑袋一拳。
“呜呜......”云霓委屈巴巴地捂着脑袋，泪眼汪汪。
苏玥双手环抱胸前，坐在沙发区域看戏，严凡打量少女，问：
“你徒弟？”
“对呀。”莫轻舞一只手搭在少女肩膀上，笑嘻嘻介绍，“她是我唯一的徒弟，云霓，今年十五岁，修为已经达到神通初期，没有走我的老路，而是主修拳法和腿法，你看这大长腿，又白、又嫩、又滑......”
说这话的时候，她不正经地摸了一把。
云霓羞愧到低着脑袋，耳朵都红了，带着哭腔：
“师父！”
“好啦，好啦，不逗你玩了，一点不好玩。”莫轻舞收回手，对着苏玥点了点头。
窗外黑漆漆一片，严凡倒了一杯温水，喝一口又递给妻子，单刀直入询问：
“你个二货，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我家来偷东西吃？”
“你才二货！老娘......”泼辣的莫轻舞发现徒弟在看着自己，赶忙咳嗽一声，语气一变，温和道，“最近战况激烈，我仙女宫出了问题，我想请你帮忙。”
严凡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指了指沙发，示意两人坐下谈。
沉静片刻，他不答反问：
“仙女宫出问题，你可以去找剑直男，找我干嘛？”
莫轻舞苦笑，“大哥，你知道现在的战况吗？剑和一人镇守在海外的神之谷，抵挡非凡组织，没时间管理道盟，我算是代理盟主。”
“恭喜，这么快就上位了。”严凡打趣一句。
苏玥拍了拍丈夫的膝盖，眼神示意认真点，然后追问：
“现在的非凡界不可能诞生半神，以你与剑和的实力，足以横扫一切，出现了什么意外？”
未等师父开口，云霓小声嘀咕，“那些怪物神秘莫测，抓都抓不住，害我仙女宫这段时间伤亡惨重，人心惶惶。”
“怪物？”苏玥不解。
这一年里，她的心思都在严凡身上，没去管那些潜入大夏的非凡者，更没有去关注道盟和非凡组织的战争。
莫轻舞后靠沙发，翘着腿，一边吃奶油面包，一边侃侃而谈：
“道盟小瞧了那些非凡者，接触下来，我们发现他们一共有七个组织联盟，分别是：白色公会、恶语团、第一序列、夜色玫瑰、母神教会、天眼组织、暗门派。”
“每个组织存在三位非凡六，掌握的能力道盟闻所未闻，最初的战斗中，道盟损失惨重，死了三百多名修道者，原本剑和坐镇大夏，可战况对我们越来越不利，剑和让我担任道盟代理盟主，亲自去了神之谷，挽回局势。”
“最新情报，剑和斩杀两名非凡六，道盟占据上风，非凡组织打算利用高科技武器覆灭神之谷，颜如玉同样核武威胁，双方陷入僵持。”
“从人数上来看，道盟碾压非凡组织，但是......那些非凡三和非凡四的家伙太诡异，不正面战斗，要么偷袭放毒，要么各种暗杀，要么利用能力打道盟一个措手不及，情况任然不乐观。”
安静听着，严凡若有所思点头。
修道者的道法固然厉害，可非凡者更狡猾，不擅长或不喜欢正面战斗，总是寻找机会下黑手，这属于七大组织惯用的手段。
长时间打下去，道盟的损失只会无限扩大。
剑和再强，终究只是一个人，那些非凡组织三亿年前就存在，底蕴深厚，掌握“唤神”的力量，外加一些替身傀儡、分身、伤害转移等能力，想要杀死很难。
反观修道者，圣王之下肉体凡胎，伤势严重点就失去战力。
严凡站在中间的角度，不看好道盟，也不看好非凡组织，因为道盟存在剑和与莫轻舞两大超标战力，非凡组织拼命起来不容小觑。
没有外力的帮助下，谁能笑到最后，真不好说。
手指轻敲沙发，严凡摇头：
“我之前说的很清楚，我们不会插手道盟和非凡组织的战争，剑和选择宣战，就要承受失败的可能性，你现在来找我们帮忙......”
“拜托，我又没说让你去神之谷帮忙。”莫轻舞吐槽，简明扼要解释，“一个月前，我仙女宫突然出现未知生物，数量不少，并非妖兽或神兽，长得稀奇古怪，有的可以融入黑暗，有的可以改变物质，有的可以控制精神......我斩杀了一部分，还有几只强大的怪物抓不住，天天晚上残害我仙女宫的弟子，无奈之下，我只能来找你，坐了一天的飞机，肚子好饿，想着进屋弄点吃的。”
她将奶油面包吃完，端起纸杯，喝了一口水，心情舒缓。
“你看，就是这种怪物。”莫轻舞拿出手机，翻出照片递过去。
严凡定睛一看，褐眸产生波动，口吻惊奇：
“暗夜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