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华广场，众人面面相觑。
若是能战胜任何一位，他们早就挑战了。
排名第十的雨夜暗自松了口气，手心捏了一把冷汗，她如今半只脚踏入小千界主境，若是牧凡没有挑战前三，那她就危险了。
此刻，吴语伤势严重，战力百不存一，雨夜并不担心被挑战。
一切尘埃落定。
灰衣老者挥挥手，示意众人散了，脚下升起一团云雾，带着升华的十人飞向内门。
过了片刻，他们穿过外门与内门的界线，来到全新的天地。
“这！这就是内门！”雨夜惊骇瞪眼，一颗心小鹿乱撞。
孔人杰倒吸一口冷气，“这才是至尊殿吗？”
“外门与之相比，不，没资格与这里相比。”水柔叹息一声。
视之所及，十三座大山直入云霄，一座雄伟壮丽的宫殿屹立在最高的一座山之巅，一块天碑镇压气运，“至尊”二字得天独厚。
严凡回头一看，外门不见踪影，周围仙雾缥缈，各种奇花异草争艳盛放，一只青鸾盘踞在一座仙山上，微微睁开眼皮扫视。
池塘里，一条鱼的修为都在地仙境。
“这才是至尊殿吗？”严凡发出了同样的感慨。
灰衣老者对十人的反应见怪不怪，捋了捋白胡须，慢条斯理道：
“很久以前，至尊殿没有内外之分，十三座仙灵大山是至尊殿的根基，后来，九天十地的鏖战中，至尊殿弟子伤亡惨重，活下来的人十不存一，好在上界的帝镇杀了下界的帝，隔绝九天十地，阻止后续祸端......至尊殿为了恢复过来，那一代的高层商议，决定对外招收弟子，于是有了外门，最初是不对外招收弟子的。”
“这些历史，你们感兴趣可以去藏书阁查阅。”
“接下来，我告诉你们内门弟子的待遇。”
顿了一秒，灰衣老者打了个哈欠介绍，“第一，每个月可以领取一万颗仙石。”
一万颗！
十人瞪大眼睛！
我！擦！这待遇差距太大了吧，在外门每个月十颗仙石，在内门每个月一万颗？怪不得当初那女人扔给我一万颗仙石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敢情我把一万想多了，她好歹是至尊殿的大长老，估计一万也就一天的消耗量......严凡暗自咂舌，有种错失一个亿的痛。
“第二，至尊殿一共十二位名誉长老和一千三百多位普通长老，若是被任何一位普通长老看重，不要犹豫，直接拜师。”灰衣老者语气笃定，眼神认真，“在内门，没有被长老看重，待遇不会变，但是你得不到更好的栽培，我知道，你们有人喜欢藏拙，但在内门，唯有优秀的人，才能获得更多机会，获得更多机会，你们才能更优秀。”
“懂吗？”
“明白。”众人异口同声回答。
孔人杰迟疑两秒，问了句，“前辈，十二位名誉长老不收徒吗？”
灰衣老者哑然失笑，“有追求是好事，但不要好高骛远，十二位名誉长老各自拥有一座山峰，也就是你们所见的十二大山，他们收徒的标准很高，一般天之骄子难入法眼，现如今的一千三百多位长老，三分之二是名誉长老的徒弟或徒孙，修为最差也在道法界主境。”
“你们自己琢磨，未来是否可以突破三千界主，成为道法界主，没这种潜力，名誉长老连看都懒得看你们一眼。”
这话很伤自尊，但很现实。
孔人杰低下头，眼神黯然三分，他没有强大的体质或血脉，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运气占了七成，获得过许多机缘与宝物，若是没有这份气运，一千岁的他，能修炼到天仙境就很不错了。
良久，一行人抵达主山的下方，这里是一个城镇。
“没被长老收徒之前，你们只能生活在这里，一定切记，不要随意去十二大山，名誉长老脾气古怪，万一不高兴，挥手就杀了你们，以前发生过此类事情，懂？”灰衣老者一本正经叮嘱。
“明白！”众人点头应答。
经过一系列复杂的流程，十人更换了身份令牌与衣袍。
严凡潇洒一甩，将金衣披在肩上，内搭红衣，两种颜色挺般配。
灰衣老者嘴角抽了一下，“你小子，不能正常点穿衣服？耍帅要有资本，小心内门弟子看你不顺眼，揍你一顿！”
右手指缝扫过前额黑发，严凡轻松一笑，“生死看淡，不服就干，连内门弟子我都无法解决，那如何与我妹妹顶峰相见！”
紧接着，严凡眺望城镇，站在高石上大喊：
“都听好，我，严凡，向你们宣战！”
这操作，惊掉了灰衣老者的下巴！
另外九人赶忙与严凡拉开距离，一副“我们不熟，我们不认识”的姿态。
他刚才登记成为内门弟子的时候将牧凡改为了严凡。
毕竟，“牧凡”在上古森林名声不好，惹得仙殿派出生死境的王者追杀，回归真名，主打一个，牧凡的所作所为，关我严凡什么事。
“你疯了！”灰衣老者气急败坏。
严凡似笑非笑反驳，“长老，你不是说了吗，在内门，唯有优秀的人，才能获得更多机会。”
“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这气势，够优秀吧？”
灰衣老者：“？？？”
“这好像......是一个证明自己的办法。”孔人杰忽地说道，不管别人信不信，他信严凡。
雨夜吐槽，“师兄，你没发烧吧！？”
温柔贤惠的水柔唯唯诺诺道，“我觉得，太高调了，会被打！”
果然，一群人从城镇里走出，一个个都是界主境，面露不善。
他们还未开口，忽地注意到一位女子靠近，顿时大惊失色。
那女子一袭红裙，穿着一条白色长裤，赤着玉足，步步生莲。
“大长老！”这群内门弟子赶忙九十度弯腰打招呼。
灰衣老者一步上前，一改慵懒的姿态，双手握拳道：
“师叔。”
他瞪了一眼升华内门的十人，压低嗓音，“这位是我至尊殿名誉大长老。”
事实上，苏瑶年龄很小，不过辈分在至尊殿挺大，当代殿主见了也要喊一声师叔。
九人惊出一身冷汗，立马低下头，不敢直视女子，声音颤抖道：
“大，大长老好。”
严凡最淡定，与女子四目相对，最终目光落在白色长裤上。
这一看，苏瑶微微泛起桃花，又一秒恢复正常，冷着脸质问：
“见到本尊，为何不拜。”
严凡扯了扯红衣领口，双手抱拳，“大长老好，大长老真白。”
往事不堪回首......
苏瑶怒了，一掌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