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凡一笑，姿态惬意地反问：
“脸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
众人的沉默震耳欲聋，他们还是低估了严凡无赖的程度。
深呼吸，上帝努力平复情绪，数亿年来，能挑动他情绪的就那么几个，严凡名列前茅，每次见面，他都很想揍对方一顿。
上帝冷哼，侧头看向高台上的短发女孩。
女孩眨了眨眼睛，身后浮现一把太阳神椅，随性坐下后，说道：
“严凡，别无理取闹，每一轮，只能对右边的人问一个问题。”
“我无理取闹？”严凡声调拔高三分，一脸失望，仿佛被错付的男人，故作伤心，“我好歹跟了你三亿多年，果然，爱是会消失的吗？”
莫轻舞哼唧，“渣女。”
这对父女的演技看得众人很尬，完美诠释了什么叫：
有卧龙的地方，三米之内必有凤雏，一个比一个奇葩，都是演员。
见无人回应，严凡无趣地摇头，瞬间变脸，肃穆道：
“女儿，问他：你到底在追寻什么？”
莫轻舞点头，看向上苍，重复一遍，“你到底在追寻什么？”
昏暗室内，一双双神采各异的眼睛盯着白发过膝的上苍，那头顶的王冠象征着身份与权力。
默然了三十多秒，上苍轻描淡写回答：
“诡异宇宙，也可以称呼为——原初宇宙。”
伴随着这句话，圆桌中间的焰火晃动，氛围更加诡异。
严凡一惊，“你想去原初宇宙找外神？还是要取代造物主？”
原初宇宙有什么，或许只有外神知晓。
曾经的十大古神，没谁去过原初宇宙，准确讲，除了外神，没有任何生灵可以找到原初宇宙。
严凡并未忘记与时雨的约定：杀死其余六位候选人，得到剩下的六张地图碎片，才可以去往原初宇宙，见黑幕本尊，复活苏玥。
可现在，苏瑶就是苏玥，他不知道还该不该去原初宇宙？
上帝冷冷一笑，不理不睬，微微挪动屁股，半侧身看向右边的人。
接下来的问题就挺“八卦”。
上帝问秩序神主：当年为何要联手混沌之子埋伏我？
秩序神主问暗月女神：你到底是人狼一族？亦是人类一族？
暗月女神问战神：当年三天王之一的机械之神零点为何会在灵界？
战神问深渊暴君：起源之城那一夜，那个舞女是不是你假扮的？
深渊暴君问全天尊：你当年是不是与旧日终焉有联系？
全天尊回答完，凝视严凡，将早就想好的问题说出：
“非凡十的古神如今晋升非凡十一的旧日支配者？”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问题，真就问到了古神们的心坎上。
一个个收敛玩味笑容，坐端正，死死地盯着严凡的褐眸。
严凡不慌不忙，嘴角泛起一抹“预料之中”的笑容，温和回答：
“量变产生质变。”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场游戏，只用说真话，然而，真话不代表要说全面，不代表要去解释，或拿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量变产生质变，这确实是古神晋升旧日的方法之一，他没有说谎，在场的古神能不能理解，与他无关。
苏星月一双灿若繁星的眸子晶亮，秒懂深意。
她是唯一见状严凡晋升旧日的古神，且参与了对抗旧日终焉的那一战，知晓完美吸收三颗神源，就能晋升旧日支配者。
严凡最后能战胜旧日终焉，还多亏了她的牺牲，以及时雨暗中出手相助。
不等众人思索，严凡对着万物之母问：
“你当年为何要屠杀机械之城的百万名人类？”
万物之母先是一愣，回忆了三秒，啼笑皆非，“陈年烂事了，你还没有忘记？也对，毕竟你是人族，更加在乎人类的生死，当年，机械之城的帝王挑衅神权，摧毁我的教堂，大肆宣扬我是恶神，败坏我的名誉，所以，我小施惩戒，赐予他们一场瘟疫。”
“他们太弱，才十天，百万人全死了，这不怪我。”
回答完，在场众人安然无恙，证明万物之母没说假话。
她望向混沌之子问：你诞生于混沌虚空，有没有见过造物主？
混沌之子回答完，瞅了眼旁边的莫轻舞，斟酌七秒，问道：
“你继承了灵王的成神路？”
莫轻舞坦然摇头，“我只是掌管过一段时间的灵界核心，吸收过核心的非凡之力。”
第二轮结束，全员真话。
女孩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幕，拍了拍手，地板再次分裂。
深渊暴君话最多，最爱捣乱，“诸位，珍爱秘密，远离莫轻舞。”
结果，位置改变，他左边是莫轻舞，右边是严凡。
严凡的右边全天尊。
“老狐狸，虽然正义迟到，但绝对会风水轮流转，你惨了。”严凡意味深长地看向全天尊。
女孩乐此不疲，“第三轮就从......莫轻舞开始。”
“我尼玛！又是她开始？”暴躁老哥的战神一脸不服气。
温文尔雅的万物之母浅笑，“偏爱吗？还是故意？”
女孩并不在乎他们的不满。
莫轻舞视线投向严凡那一刻，深渊暴君头皮发麻，赶忙抢先说：
“老严，我们君子之交，别弄我行不行？”
“君子之交淡如水，我这人挺八卦，有件事早就想问你。”严凡靠着椅子，嗓音醇厚，“你与蒂安娜是不是有一腿？”
古神们一阵嘘声，就连情绪低落的苏星月都抬起了头。
深渊暴君红了脸，“有些事，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不，我们信！”众人异口同声，思绪在一条路线上。
无奈，深渊暴君只能坦白，“其实，蒂安娜诞生于深渊之地，算是我的子民，她很有天赋，也很强大，不过......心术不正，长了一张魅惑众生的脸，追求过我，被我拒绝.....老严，你知道的，我是正经人。”
“打住！”严凡翻了翻白眼，“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你正不正经，我可不知道，你还没有回答，你们是不是有一腿？”
深渊暴君苦涩一笑，“好吧，我跟她确实有一腿，我看重她的潜力与价值，希望她成为我麾下的六大罪之一，她的要求是......是我与她睡一次......后来我才得知，自己上当了，她晋升神灵的条件是让一尊古神爱上她，并发生关系......”
“那一夜，我确实爱上了她，她晋升成功后，销声匿迹......当然，现在我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她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女人，坏滴很，我这辈子，再也不相信女人了。”
战神讽刺一笑，“活该，智者不入爱河，战争不香吗？”
莫轻舞一双美眸炯炯有神，专注地听着古神们的八卦。
曾几何时，古神在她心中高不可攀，是神圣且不可亵渎的存在。
但是......真的融入这个圈子后才发现......嗯~古神圈真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