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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来宝哥哥

三月底,各家正式进入春耕春种。

两人这阵子挖的山药不下一千斤,东西两山,大的都挖了,小的埋在土里,还得长两年。

桃花纯露也收集了不少,足够用上一年半载的,晾干的桃花瓣装了满满一大坛,偶尔袁春也泡些来沐个浴,香香的,也很是不错,感觉也有些高大上。

香皂还没有做,实在是时间紧张,家务活,孩子,上山等等,抽空还得写个话本,字倒是越练越好。

明天孩子们休沐,两人准备一家人起早去县城,把货交了,然后去趟袁家,端午节还早,来这里两个月了,还没有见过袁家人。

所以,今天就不准备出去了,一大早,两人把之前的旧被子拆了,洗了许多的黑水,禀着不浪费,不然干脆就丢了。

旧棉花洗过也还干净,放竹匾上摊在院子里晒,三月底的阳光已经很可以了,两三个太阳应该就能干,袁春是打算把这两床盖被两床垫被,变成两床厚垫被,再有霉点多的布包起来。

这样也跟新的差不多,可以用上好多年的。

做完这些,她就在房间里整理明天要带的东西。

给爹娘已经一人做了一套这时候穿的衣服,是特地去买的锦绸,料子不错,带着暗纹,一匹布就花了她二两,两套衣服做了,也只是剩下一点,给俩孩子做了上衣,裤子还是配了别的颜色,不过穿起来也好看。

别的家里也没什么好带的,只能在县城买了,不过米酒还是可以带的,对了,今天再卤上一大锅肉,下水现在是买不到了。

“相公,你辛苦一下,去镇上买些肉,猪下水不一定有,有的话也买一点,仔鸡买几个,回来我卤一锅,明天当礼物带上,不比别的强?”

“行,我这就去,刚好休息一下,不用拿钱了,荷包里还有几百文呢。”

斯文急匆匆赶着骡车出了门,衣服也没有换了,就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短打,他还是不习惯穿长衫,但出门还是长衫好,短打一般都是做事为了方便,读书人不愿意穿。

他两辈子对穿都不上心,也不是不爱体面,但这些平常都是袁春打理,从头到脚,给什么穿什么用什么,自己舒舒服服就行了。

骡车是昨天二哥送回的,说几家田都犁完了,刚好月底他要用,就赶紧还回来,不过汪老二咧着嘴说,已经去订一辆骡车了,银子就从货款中出,这是前些天几家已经商量过了。

如果以后生意好,光牛车不方便,买一辆能用多少年。

到了镇上,骡车就寄放在镇头,一次给两文钱,可以放一上午。

肉摊上还有不少肉,他买了三斤五花肉,三斤瘦肉,猪下水是没有了,都被自家买走了,听说现在每天是四付猪下水,肉,鸡,鸡蛋,一天加起来不少,可基本半天也就买完了。

袁春让他们暂时就这么多了,好东西得让人心里想着,心里想着的才香,过犹不及,也就是饥饿营销,这在哪都实用,因为人心就是这样。

卖鸡的还有不少,他挑了四只两斤多重的半大仔鸡,让摊主帮他杀好,省的回家慢慢搞。

仔鸡二十文一斤,不贵,四只只200文。

“老板,你帮我整干净,我去买点东西,马上就来。”

“公子,你尽管去。”

娘子出门前交代他再买些糙粮,给家里的鸡吃,家里已经养了二十多只鸡了,半大的鸡崽能吃的很,幸亏种了许多苜蓿草。

自家几个兄弟还有村里人都想要种,没办法,只能等存了苜蓿草种才行,收是收了一些,但自家还要多种些,别人可能得明年了。

不光是鸡要吃,骡子要吃,还得晒些干的存上冬天吃,这东西比干稻草营养的多,其实嫩叶子凉拌着人也能吃。

“给我买一百斤糙米吧。”娘子只说买二三十斤,这东西一直要,干脆多买些,其他粮食今天就不要了,地窖里已经存了一千斤,今年看上去风调雨顺的,收成应该不错。

“来宝哥哥。”一个女人的声音,竟然九转十八弯,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汪兄,竟然是你?”

他转身一看,皱了皱眉,哦,面前的一男一女,都是二十多岁年纪,男的曾一起读过几年书,连个童生都没有考上,也是原身的狐朋狗友其中的一个,不过跟这个人关系也只是一般。

好像这个人还借了他六百文,至今没还,应该是不打算还了。

身边的女子是他的妹妹,见过两三次,好像是个寡妇还家,记忆中好像这个肖大田曾经跟他提过,愿意把妹妹给他做平妻。

他当然回绝了,原身虽然有些不着调,但对妻子还是满意的。

“肖兄,你也是买粮?”看也没看女子一眼。

“哦,是的,是的,汪兄也买粮吗?”

女子突然问:“不是听说你家买了骡车吗?怎么买的都是糙米?这东西拉嗓子,我可吃不下。”

肖大田也看着他:“是啊,听说汪兄发达了,怎么这么省?”

“借了别人的,听谁误传的?”他付了三百文,并吩咐小伙计等下帮着送到镇口,“肖兄,如果你方便,能不能把那六百文还我,我好买些大米?”

小伙计默默的听着,这个公子可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穷,跟娘子来过好几次,买了许多大米面粉的,骡车应该是他自家的,两口子回回穿的都不错,今天是例外了。

“那个,那个,汪兄,不好意思,今天实在不凑巧,下次一定还你,哦,还你。”

“那行,肖兄,我先告辞,你慢来。”

斯文施施然走了,去拿鸡和背篓,刚才背篓也放在鸡摊老板那呢。

“哥哥,他也就长的好,买了那么多糙米,我可不愿意给他当平妻吃苦,哥哥,你那些朋友中就没有家境好的吗?”

肖大田恼道:“回家再说,何况人家根本也没有答应,你一个寡妇还挑三拣四,哪来的脸呢?”

被人当面要债,他心里还是很不爽的,那钱他根本没打算还,那小子以后怕是不容易借到钱了,既然这么清高,仿佛换了个人,那么山高水长,以后少见些吧。

就跟妹妹说的,一个穷鬼,虽然妹妹已经二十多了,还是一个寡妇,但也不妨碍他帮妹妹再找一个条件好的,起码一笔彩礼总是少不了,就他这么一个哥哥,不是他的是谁的?

斯文出了镇还被那一声来宝哥哥给恶心的不行,原身什么人呀,竟然跟这些垃圾结交,花光了娘子的嫁妆,真是该死,也幸亏他们来了,不然俩孩子也读不了书,日后也只能在生存线上挣扎。

这些他都不敢想,想想心里就难受的不行,回去还得更勤奋才行,做人难,做人上人更难。

回到小院,看到妻子的笑脸,他也笑了,是啊,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人得往前看。

“娘子,我回来了。”

“累不?把车放好,去喝一碗绿豆汤,刚炖的,好长时间没喝过了。”

“哎。”

袁春接过背篓,干脆拿到河里洗,快中午了,下午刚好卤上,浸上一个时辰,再放进地窖里,明天临走再拿上。

斯文端碗出来时,没看见娘子,到了院门口,果然远处河边是娘子的身影,三口俩口吃掉绿豆汤,转身进了房间,书房是没有的,家里房子就这么多。

书都抄完了,他自己也另外多抄了两本,但还得准备几篇文章和诗赋,娘子这些天抽空回忆了许多明清后的诗词,这些都是这个朝代所没有的。

完全可以模仿甚至套用,他可没有那种文人清高的心里,一切为了中举,真的当官以后,还会天天弄诗作赋吗?

再说现在他的诗赋也还可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再加上娘子回忆起的这些宝贝,那就大差不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