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 又是头名
汪涛见了黄夫人，行了大礼，当然也接了大礼。
黄夫人拉着他是满心的喜欢：“相公，真的很像他爹，不过长大后会比他爹更俊。”
汪涛有些羞，耳朵都红了，几个老的都笑起来。
汪清汪风把马车里的礼拿出来，然后赶着马车跟黄山长的随从退下去休息。
“你娘真是细心，我都收过她好几次礼了，可惜一直没机会见，她在府城时我去了京城，她去了京城，我又在府城。”黄夫人叹息。
汪涛浅笑：“我娘也很想见黄奶奶，以后见面的机会会很多。”
“也是，好，你们坐，我去安排他们做晚餐，晚餐咱们在家吃。”黄夫人笑着让身边的婆子收走礼，当然是给她的礼。
至于酒等等，一会自有老头自己带人收拾。
俩老头带着汪涛去了书房。
书房之大，超过他的想象，黄山长看他喜欢，让他一会挑些书回去看，也可以抄下来，但以后得还给他。
不过还是送了他两本手抄本，也是很珍贵的收藏，汪涛惊喜不已，连连道谢。
黄山长问了汪涛不少功课，开始有些漫不经心，后来就越来越慎重，越问越多，越问越深。
待知道他真正上学堂才三年不到，简直惊为天人，立马想带徒。
这下子杨山长恼了：“你还没有喝酒就醉啦？这可是我的徒孙，五月份后跟我上国子监，他爹早已经交给了我。”
“汪涛，你要不要跟我学，琴棋书画我样样能教你。”
杨山长把汪涛往身边一拉：“得了吧，我就不会？跟你说，我这徒孙文武双全，功夫也很不错，这次县试就是头名，府试也不会差，汪涛，你在附近逛逛，不要走远了。”
“是，师祖，黄爷爷，你们慢聊，我先出去了。”
少年俊雅如玉，小小年纪一举一动皆让人如沐春风，不得不说他爹娘教养得好。
“别忘了，再看也不会给你教。”
黄山长“痴痴”的笑：“贯中，你真是运气好，这孩子以后比他爹还强，长得好，人也聪明，小小年纪，说话就滴水不漏，偏偏让人很受用。”
杨山长点头，眼里满是欢喜：“小小年纪，两个弟弟管得特别好，听斯文说，在家两个小的，基本都是他照应，浩然，这孩子我是真的喜欢，以后就准备好好带他了。”
“你家孙儿呢？”
杨山长摇摇头：“他们还小，以后就让他们爹自己管吧，缘分一事说不清楚，他爹当年不想拜师，我是追着让他拜的，这孩子我一见面就喜欢上了，我已经是他师祖，这么大的孩子刚好带。”
“琴棋画怎么样？”
“琴好像没怎么学过，一直在小县城，他爹娘都不会，棋跟画都不错，他爹的一手素描也学了个彻底，画的不比他爹差，很聪明的一个孩子，一笔字很不错，诗赋也作的好。”
“那你日后还是要教他琴，能文能武，再琴棋书画都会不是更好？”
杨山长点点头：“府试后会教的，这次府试说不定还是头名，我检查了他的答案，差不多都对。”
“对了，大理寺不是找斯文学素描，这会教了吗？”
杨山长摇摇头：“殿试结果出来跑不了，肯定是要教的。”又把那次强逼上北地的事说了一遍，“差一点就耽误了考试，那些人真是”
黄山长“啧啧”称奇：“别说，你那徒弟也真是个才，连他娘子也是，可谓是天生一对，才能养出这么好的孩子。”
杨山长唇角轻扬：“那倒也是，不过浩然，北地这次真的可能要停战了，我那徒弟起了不少的作用，不过那小子是不要赏，说那是应当应份的事。”
“那才是聪明人，皇上多聪明的一个人，他都会记住的，总有一天会一起赏给他的，贯中，你那小弟子人也很不错，特别稳重的一个人，以后当官踏实，你不用担心。”
杨山长咧着嘴：“那倒是，他比他姐夫稳，斯文是心思杂了，研究这个研究那个，还好赚钱一事，一鸣不一样，真正的君子，但又不迂腐，某种程度上说，比他姐夫还好。”
黄山长简直没眼看，是个人都知道他是多么喜欢他的大弟子，绝对超过小弟子。
第二天，两个山长带着汪涛一起去了广德寺。
汪涛知道那次爹跟大舅都来拜过，他也很虔诚地拜了许多佛。
最后在大雄宝殿也抽了签，结果跟他爹一样是上上签。
老和尚亲手送给他一串佛珠，说这佛珠是他戴了几十年的，会保佑他长命百岁，事事顺遂。
杨山长大喜，示意汪清带他去捐银。
两人走后，山长问老和尚：“大师，我这徒孙可真是命好？”
老和尚点点头：“前年冬，我这里也有一个人抽到了上上签，我这的上上签可不好抽，这孩子命好心善，是有大才之人，一生富贵自不必说。”
看着转身离去的老和尚，杨山长笑道：“他说的另外一个人，就是斯文，那次他抽的就是上上签，一鸣抽的是上签。”
“的确，广德寺一般都是上签、中签、下签，上上签和下下签都很难，贯中，这件事还是不要说出去。”
“我知道，不会说的，回头我也吩咐他们自己不要说出去，最多他爹娘知道就行了。”杨山长转过身，“走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了，再有两天，府试结果就出来了，他爹殿试的结果也快了。”
黄山长笑：“你可惜看不到弟子跨马游街的场面了。”
“没什么，意料之中的事，懂身时我就算过，哪怕来府城尽快走，如何也赶不上的，那么干脆就等府试结果了，两头总算是落一头吧。”
三天后，复试结果出来了。
汪涛果然又得了头名，这简直喜坏了两个小老头，欣喜之后，两人还是觉得三年后再参加院试，争取一个六元及第。
当然这话只有两人知道，连汪涛都不知道的。
不然世人就都得骂俩小老头太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