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仙观的破灭让村民们有了危机感,在得到天神法门后,他们一刻不曾懈怠。
此时他们各自盘坐在自己屋里,有些觉得原形更舒坦,不用穿衣,也更灵活,便显露原形。
可以看到有豹子,老牛,兔子,狐狸,鱼,一个个盘坐在地,呼吸吐纳。
桌子驮着陆午,一路发出嗒嗒嗒的声音,有村民好奇的转过头看,见到陆午的模样,急匆匆的出门来。
“陆午怎么了,让我看看。”
豹子妖吓了一跳,冲出来检查陆午的伤势。
远处胡大爷听到动静,开门看过来,见是陆午,便急忙跑来。
豹子妖一阵手忙脚乱,胡大爷上前将他挤开,取出一把药石塞陆午嘴里,又取出符箓念念有词。
符箓破开,化作点点光芒落在陆午身上,陆午身上的伤势顿时有好转,加快愈合。
这是符药,其实就是伤药,做成了符,方便保存携带。
身上肉芽翻滚,新皮滋生,褪去焦黑。
胡大爷又去检查眼睛,片刻后摇摇头道:“瞎了,真瞎了,眼内血管太小,不敢用药,生机再生也不一定能好得了。”
陆午噌的一下忍着疼痛从桌子上跳了起来,道:“真瞎了!”
胡大爷道:“慌什么,任何时候都要冷静,不就是瞎个眼睛。”
陆午撇嘴,心想瞎的又不是你,你当然冷静了。
就在心灰意冷之时,突然灵机一动,取出一张灵眼符贴在脑门上,符箓上长出眼睛转动,其画面通过符箓传到脑袋里。
“办法总比困难多,没有完全瞎,就是这符箓管不了多久,而且剩的也不多了。”陆午道。
豹子妖道:“不如我们花点时间,把石仙观的制符之法学了,分配人来专门制符怎么样。”
胡大爷闻言眼睛一亮,道:“再有人炼制药石,有人负责采药!”
其他村民闻言,各自说自己想要做什么,有的喜欢攻击法术,有的喜欢防御法术,还有的喜欢遁术,骗术,术数。
各不相同,五花八门。
陆午看着欣慰,有自己的道才是正确的修行。
“其实待到第四景,目神灵坚生,便可以开藏景,眼睛治好,就是中间这段时间,你就要当一当瞎子了。”
胡大爷刚说完,便看着山上有什么滚了下来,嘭的一声撞在一座房屋上,将房屋撞碎。
余老鱼鳍抱着脑袋,惊叫道:“我的房子,哪个挨千刀的,我要你死!”
鱼鳍做两腿使用,狂奔出去,从山上滚下来的身影刚从碎石乱瓦中爬起来,只觉得肚子一痛,一股巨力将他顶飞出去。
二花从山上跑下来,看到牛小实头上顶着大包被顶飞出去,仰面倒下,捧腹大笑,发出嗤嗤声音。
紧接着眼睛一突,笑得太忘我,笑昏了过去。
余老两个鱼鳍挥打,将牛小实打的鼻青脸肿,这才作罢。
不远处一个箱子啪嗒啪嗒跑开,箱子打开,一截葫芦藤伸出,两滴水珠落下,滴在牛小实脸上。
只过了片刻,牛小实的脸便恢复过来。
陆午心中一动,顶着黄符跑过去,冲的飞进箱子里去,来到假山处,二话不说跳入山下那池水之中。
身上一阵酥痒,恢复更快。
想不到这水还有疗伤功效,真是捡到宝了。
“是那大眼怪物!”
有石子妖发现陆午,对着陆午扔石头下来,陆午闭目养神,对其不搭理。
水里泡了两天,身上的伤势好了许多,眼睛还是不通血,陆午想着能不能以神识引路,以达外观效果。
不过在想出来之前,要么瞎子,要么贴着黄符,要么外观身躯不便。
又过两日,距离道观考核没多久了,陆午坐在桌上,带上牛小实,与村民们道别,让桌子带他到“河边”,对着鱼儿三拜,这才向黄玄山去。
黄玄山距离此地四百多里,路途遥远,其中群山峻岭不知多少。
夜里妖精赶路,陆午贴着黄符观察四周,曾看到一众骷髅抬着白骨轿子,轿子上躺着白骨大王,浑身骨架粗大,气势凶猛,堪比开藏四五境。
甚至路过一处山谷,他感应到有开藏以上的气息存在,吓得他叫桌子急忙调头绕路。
走了两天,陆午便老实了,老老实实去坐行木辇,一路上风景宜人,瑰丽山川扑面而来,一座接一座。
陆午脸上贴着黄符,欣赏沿途风景时,远处天上有巨物漂浮,他定睛一看,那是一艘巨大的船只,两边有巨大的木浆封着纸膜,纸膜上刻满阵法纹路,扇动时打出狂风,推着船只前行。
船上亭台楼阁,青堂瓦舍,假山河流,还有人影晃动,更甚者牵着牛羊。
不少人看到了,发出惊呼声,孩童们有的探出脑袋大声吵闹,有的娃娃哭声一片。
隔壁间有青年说道:“那是方士楼新弄出来的,可以在天上飞的船,叫浮空船,我见过一次,以后出行说不定可以坐着出行。”
有老人感叹道:“如今什么东西都在变新,新的东西用不了多久就变成老物件,跟不上时代了,真是奇怪。”
有人笑道:“这不是好事吗,仙法问世,自当盛世将临,日新月异,弃旧革新,不久的将来,我们仙法小成,人人飞天遁地,岂不是快哉!”
陆午看着那浮空船飘过,心想不知多少钱能坐一次,肯定很贵!
石仙观的家产,快被他败光了。
那个葫芦忘记审问了,抽空试试能不能问点东西出来。
黄符失效,陆午没有再用,呼吸吐纳,进入忘我境界。
不知过了多久,桌子把他叫醒,到了黄玄山脚下。
刚下辇,便看到天上有女子乘着巨大的树叶从远处飞来。
待到近前,女子从树叶上跳下来,叶子滴溜溜变小,落在地上。
女子头也不回,往山上跑去。
牛小实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急忙上前将叶子捡了回来。
研究一番,就是普通树叶,一撕就碎开。
桌子笑道:“是那女子法术玄妙,不是这树叶玄妙,叶子就是寻常叶子。”
如此术法,大为奇异,让人眼前一亮。
又见一男子像纸张一般,在天上飘来荡去。
不远处十几个尺高小人,身穿青衣,带着草帽,抬着一顶轿子,轿子上躺着一个教书先生模样的中年,正在呼呼大睡。
“大胆,还不快给平天洞主让路。”
小人们一路吆喝,喝散挡路之人,呜呜泱泱往山上去。
“朋友,可是参加门派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