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他了,晚上我叫三娘动手,她不是想试试这少年的滋味?让她自己想办法。”
三娘便是那先秦妇人,让林三子找乡下少年肉的那人。
先秦方士还是厉害,解决陆午应该不成问题,而且陆午把林家的名头也打出去了,也就无用,无用则弃。
林家主说完,看着下方陆午,忧心忡忡,生怕陆午接下来做出对他林家不好的事。
除了林家主外,今日春香楼外,来了许许多多大人物,或是大人物下的心腹。
昨天陆午打的那些人,多是王公贵族,一传十,十传百,玉京上位圈里,林家天才的名声不小。
一直打到正午,歇息没有多久,有人想趁陆午虚弱,火上浇油!
然而一一落败,更是又打到黄昏,陆午的气息始终绵长,呼吸吐纳的节奏井然有序。
这一日作罢,陆午回到房间中,反身关上房门,笑道:“其实好多人我都打不过,但我在不断学习,他们急于攻击,没有察觉我的破绽,我最大的破绽,便是修为。”
他只开了三景,便代表着其他几景的弱,那些人用自己的长处去碰陆午,殊不知这也是陆午的长处。
这一夜,陆午的收获更多,只觉得所做一切都是值得的,只是术法种类太多,太杂乱,他根本学不完,只能记下来,挑一些有益自身的学。
林家三娘从下城上来,正看到林雄安骂骂咧咧的往下城去,一阵鄙夷,暗道:“堂堂通梯,弄得如此狼狈,新世之人,真是废物。”
“像这种人,我若是家主,定然除去,免得碍眼,心堵。”
趁着夜色,她悄悄向春香楼潜去,就在她接近春香楼三里位置,她突然察觉到好几道目光从她身上划过。
那些目光仿佛刀子,将她皮肤刮得生疼。
鼓动修为,林家三娘冷笑一声,认准陆午的气息冲了出去。
有人看管,但只要她速度够快,就可以在格杀陆午后,逃遁出去。
只见她浑身涌动红色的雾气,身躯犹如粉色鬼魅,速度惊人,眨眼便是半里距离,瞬间抵达陆午窗外。
她伸手就要开窗,却觉得浑身各处传来疼痛,身上不知何时全是切口。
咚!
伸手碰了窗户一下,发出声响,也就在一刹那,林家三娘的身躯瞬间破碎,化作千百块,血液被蒸发成雾,天上有大鹤飞过,扇动翅膀,将血雾打散,血肉打飞。
那些肉块从房瓦上滑落而下,一道道身影走出,在肉块还没有落地便装在袋子里。
林家三娘只觉得脑袋一轻,接着天旋地转,自己被一个黑色袋子套住脑袋,一股难闻的气味让她晕了过去。
有人敲窗,陆午打开窗户,却是空无一人,他探出脑袋左右查看,外面安安静静。
微微一笑,他关上门窗,后背瞬间涌出细汗,就在他开窗的一瞬间,感觉到一股无比可怕的神识从他身上扫过。
待他关上窗户,桌子忧心道:“陆午,我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从窗外一闪而过,看来你出名了,引来了了不得的人。”
陆午小声道:“那人刚才在窗外?为何我见不到他?”
桌子道:“只是一缕气息,你修为不够,那人若是想杀你,你身首分离都不会有所察觉。”
陆午心中骇然,只觉得浑身皮肤紧绷。
“已经走了,不是针对你的。”
不过这种大能出现了,明日肯定会有大人物来,这是在扫清。
陆午深吸一口气,将脑海中的杂念抛开,他盘坐桌上,进入灵台方寸间,不断的去学习更多的本事。
到了半夜陆午已经学了三十多种,心中很是奇怪,睁眼道:“桌爷,我觉得我有问题,为什么我能学这么快?就仿佛……我本来就会一样。”
“仿佛一切只是在重温。”
桌子闻言,沉默片刻,道:“我也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肯定与你死掉的那一年,还有六岁之前有关。”
“你如今扬名了,说不定你的亲人也在看着你,正想着要不要与你认亲呢。”
陆午心中有些紧张,点点头再次闭眼,学习,改进!
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主动认亲。
天蒙蒙亮,外面已经传来古筝,琴乐,节奏迅速,曲调高亢激昂,比昨日更多一种杀伐之感。
陆午翻身下桌,打开房门,听着琴音看向四周,微微一愣。
那些弹琴的女子换了一批,修为皆是不弱,四周的邻居也换了,多了许多生面孔。
今天的第一个对手比前两日的都要强大,便让陆午挂了彩,那人一把重刀,刀刀生猛,将台子直接暴力拆掉,若不是楼上有人出手稳固春香楼,恐怕会将整个春香楼拆掉。
陆午脸色有些发白,险胜一招,要求恢复半个时辰。
雨司秋华令是的女子,面容姣好,皮肤白皙,身材凹凸有致,此刻端坐在春香楼内。
“禁军里的重刀墨武生,通梯后期,压制修为,竟然输了一招!”
看着陆午一枪破敌,她不由感叹:“此人的枪法很犀利,但总是无迹可寻,没有招,墨武生输在对面没有招,他的反应不及瞎子少年迅速。”
她身边之人身穿盔甲,身高九尺有余,山羊胡,面容黝黑,眼神坚毅。
“这人没有标准的应敌之术,皆是以技巧破敌,你拱他便挎,拉,反守为攻,比的是反应,他用的也不是枪,是他手的延伸!”
“这样的人,应当入我禁卫军!”
雨司秋华令皱起眉头,嗔怒道:“他对术法敏锐,该入术法一道!”
“是神通院才对!”
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他们的谈话,两人回头一看,皆是色变。
说话之人是一个少年,看上去十三四岁,跟陆午一般年龄。
这少年生的并不好看,五官也不立体,鼻头有些大,鼻子有些塌,眉毛很淡,嘴巴小,耳朵大。
只有那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仿佛内有星辰寰宇,宇宙鸿荒。
“陛下!您怎么来了!”
雨司与禁卫统领同时色变,雨司急忙起身,尽卫统领则是抱拳低头。
临秀大帝哈哈一笑,道:“何必如此,我活了几百年了,这种繁琐缛节,对我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