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城主,贺来夏等几人,正在院里开怀大喜间,听到守卫的喝道声,暗道不好。
贺城主主管岙山城多年,对岙山城的大风大浪,心中有数。
再怎么狂暴,也掀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若是岙山城人,胆敢到贺府大闹,在五年之前,从没有过。
今日大清早,反常。
贺城主瞬间一脸威严,虽然没有了刚才的可怜样。
喝道:“午翔厉飞,何在。”
霍朝见到一蓝一灰,两道身影,从贺府的屋顶上,左右跃空而去。
心里暗道:一个小城城主,家养两个强大护卫,想必岙山城治安,不怎么好。
贺城主见午翔厉飞已出,马上转脸为笑,对霍朝道:“少神,咱们不用管他们,先到客厅内写好定亲契约书,白纸黑字,签字为证,你道如何。”
霍朝意想不到,贺城主的心好宽,都这个时候,还记挂着女儿的亲事。
有些不解,又有些感动。
贺来夏也是,此时此刻,没有什么大事,能比签定亲契约更重要的事情。
接着道:“少神,午翔厉飞两大护卫,同时出手,在咱岙山城内,没有他俩一起解决不了的事情,咱们放放心心回府厅去,签字为证。”
霍朝不想说什么了,这对奇葩父女,为了能跟自己定亲,就算外面打了个地覆天翻,连眼都不会眨,只有定亲才是正事儿。
也不想违拗这对奇葩又奇妙的父女,霍朝不再拖泥带水,也不再争辩,答应先回府厅签定亲契约书,让他父女两安心安意。
几人刚走上台阶,一个一身血迹斑斑,二十五、六的粗壮大汉,手握一柄宣花斧,杀进了院内。
威风八面地大吼:“谁是异国小人,快快站出来受死,免得连累无辜之人。”
贺来夏眼看自己的亲事,马上成功确定,偏偏在这茬子上,跳出一个不长眼的莽夫。
特别来气,赤手空拳,立马转身上前去,要狠狠地教训他。
霍朝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不知危险的贺来夏。
不苟言笑地道:“贺小姐,一个姑娘家,怎般如此冲动,暂且在一旁观看。”
贺城主心惊,午翔厉飞两人都没有挡住此汉子,被他冲进来了,还在院子里大吼大叫。
此汉子必是高手,忙提醒霍朝,道:“少神,不可小觑他。”
抢先走下台阶,严肃地问道:“来者何人,知晓这里是什么人的府否。”
“老子不管在什么人的府内,只管杀异国小子,为师报仇。”
汉子很激昂,又很仇恨地叫道。
外人看汉子,似乎有些神智不清,或有某种脑疾,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到一城之主之府行凶杀人,那是自找死的节奏。
贺城主见到如此蠢汉,真是被气得哭笑不得。
想到少神与女儿马上要签定亲契约书,也不想节外生枝,很有耐心地劝道:“兄台,为何如此鲁莽,你那是在公开犯法,会有牢狱之灾的。”
“异国小子偷击,暗害我师父,为何能无事,难道他就没有王法管了吗?”
“你__”
气得贺城主一时哑口无声,跟他!说不清,也不想跟他废话。
“大胆狂徒,找死。”
午翔如疾风般赶到,立身挡在贺城主身前护主,一边警告莽汉。
贺城主也没有责怪午翔护主来迟,若是在平日,肯定少不了一顿挨骂,人家早已杀进来了,主子都被人杀了,还护个屁的主。
现在想的是莽汉背后,明显有人在唆使,不知是奥拓家人,还是七王子。
本心也不想在贺府内见到血,一不吉利,二,对来夏与少神欢天喜地签定亲契约书,意味不好。
好心地问道:“你师父是谁?”
“奥拓印。”
“奥拓印在哪里被人杀死的?”
“在岙山城赛台上。”
“你不是要为你师父报仇雪恨吗?”
“非报不可,此仇不报,枉为弟子。”
“既然你要为你师父报仇,为何不到你师父战死的岙山城赛台上,当众为师报仇雪恨呢?”
“是啰,可是咱不知仇人面貌,怎么去岙山城赛台上为师父报仇?”
贺城主苦笑了几声,又很有耐心地道:“如果你告诉本城主,你姓啥名谁,又是谁叫你来贺府报仇的。那么,本城主有办法把你师父的仇人带到岙山城赛台上,跟你签契约书,光明正大打斗,不论生死,不负刑法责任,如何。”
莽汉听得双眉紧锁,吞吞吐吐地道:“咱叫单小坡。”
“刚才你说了那么多,我一时也记不清,请你再说一遍。”
贺城主依旧耐心地对单小坡又说了一遍。
站在旁边冷眼观看的霍朝,一直没有说话。
听得出,也看得出,单小坡是被人唆使出来的,一是找自己报仇,二是来试探自己的真假,到底是少神还是凡间人。
霍朝知道,正常人是不敢贸然到贺府公开行凶作恶。
也罢,在岙山城再立一场威。
贺城主拗不过单纯的单小坡,执意要在今日未时,跟霍朝签契约,公开比斗生死战。
贺城主无奈答应,打发走单小坡后,马上吩咐师爷去岙山城内发布少神与单小坡,一场惊天动地的生死战。
本人却在贺府内,急着为霍朝与贺来夏签定亲契约书。
中午还叫上亲朋戚友见证,在贺府,摆了十桌酒菜庆祝。
……
未时初。
单小坡早早地在岙山城赛台上打坐,闭目塞耳,仿佛世外高人,完全不理会赛台下观看热闹的岙山城人。
“少神,一切以小心为安。”
贺来夏此时像个新娘子般,时刻在关心,提醒霍朝,不能目空一切。
早已来到赛台下的霍朝,心里不以为,也没有肆意妄为,好像平常事,见怪不怪。
贺城主中午特别高兴,不禁多喝了几杯酒,有些头晕脑胀,只得在府上休息,没有去赛台上见证,派遣徐师爷去赛台主持,护卫厉飞监督。
徐师爷对众宣读单小坡挑战霍少神的生死战,两人签字为证,不论生死胜负,双方亲朋都不再借故寻仇。
为了不让人看到单小坡,人单势孤,在岙山城受欺辱的错觉。
经验丰富的徐师爷,上午就派遣午翔快马加鞭,赶到黎城,请出了奥拓家主事的奥拓杆老爷子来岙山城赛台上见证。
同时,也请动了岙山城三大家族的家主做见证人。
尤其是柳家家主是咬牙切齿的,来得非常积极,想借手奥拓家人除掉狂妄无边的霍朝,为刚回岙山城,就被霍朝打残的七子柳子健报仇。
徐师爷花费心机,请他们做见证的目的,一是让他们做公证人。
二是让少神再次震慑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