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痴,快带二小姐走。”
午翔大喜,想不到武痴单小坡去而复返,不顾危险,单斧匹马,杀入蒙面杀手群中。
单纯的单小坡,此刻,也能看出来师娘身陷囹圄之中,危机重重。
抡起宣花斧,虎虎生风,所过之处,无人可挡。
嘀咚叮当响,伴着一路血溅三尺。
“可恶。”
一个隐藏在暗处的魁梧黑影大怒,踏空而来,一刀气壮山河,劈向马上的单小坡。
单小坡双臂之蛮力,天生强大无比,转身抡起宣花斧斩向大刀。
当当当__
震耳欲聋,火光四溅。
一个眼疾手快的蒙面杀手,趁机偷袭迎战魁梧蒙面人的单小坡。
午翔劈倒一个蒙面杀手才发觉,来不及杀过去相助单小坡,不暇思索,迅速掷刀,准确地击中了偷袭者后背,一刀射穿过对穿对过身。
啊!
午翔突然痛得大叫一声。
后背被蒙面杀手一刀砍中,踉跄几步才稳住身。
周围的杀手,不给午翔一口喘息的机会,一窝蜂地冲杀上去,挥舞着刀枪,砍杀身负重伤的午翔。
“午翔叔__”
眼见午翔死在乱刀之中,贺来夏痛心疾首,不顾死活,奋力杀过去。
蒙面杀手们若不是听从领头的下令活捉贺来夏,下手留有余地,不然,贺来夏也会死在乱刀之中。
单小坡虽然个人勇猛杀敌,也是双拳难敌配合默契的蒙面杀手们。
何况身有内伤未愈,无法达到挥杀自如之境。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抱定必死之心,也得救出未来的师娘。
“杀!”
抡起宣花斧,如风轮呼呼转。
单小坡所到之处,只见斧影伴着尖锐的当当声与血腥四溅。
“师娘,快快上马来。”
杀近贺来夏的单小坡迫不及待地大叫。
痛不欲生的贺来夏,也知一味蛮杀,也是无济于事,无力回天。
猛然间一刀斩开,顺身一跃,跳到了单小坡的马背上。
“杀。”
单小坡见师娘上马,精神大振,挥斧如呼呼响的风轮,连魁梧蒙面人,也不敌一招,闪开一条路。
“老大,放箭否。”
一个蒙面杀手气狠狠地叫道。
魁梧蒙面人摇头不允,心里知道,如果射杀贺来夏,交差不了。
一众蒙面杀手,眼睁睁地望着二人一骑,消失在寒风彻骨的黑夜里。
一路疾驰电掣,跑出了岙山城的单小坡,不知该往何处奔跑。
“师娘,往哪里跑。”
“单小坡,往壶城方向跑。”
逃出生天的贺来夏,装满了一身的伤痛,反而冷静下来了。
一路嘀嗒嘀嗒的马蹄声,被无情的寒风声,淹没在夜空下。
……
西北寒风萧萧,尘土飞扬,黄叶飘过,胬国大军浩浩荡荡,走过壶城官道。
躲藏在山头上的单小坡,贺来夏正巧碰见胬国大军尾部将士走过。
两人警惕的目光在搜查周围环境,远近不见人烟,方才胆大,走下山顶。
昨日,骏马跑死后,贺来夏不忍救过自己命的骏马,露宿山野被野兽吃,叫单小坡挖坑埋了救命马。
两人接着又在不停地赶路,误入山路中,误走误撞走到了壶城与梧城相接的山上,见到方才一幕。
如果,贺来夏早到半柱香的时间,一定会看到爹爹贺城主与许多岙山城人经过。
两人蓬头垢面,衣上血迹斑斑,碎枝残草满身,像做贼般地走到官道上。
贺来夏如今的第一想法,希望能在附近,碰上一户好人家,讨上一碗粥吃,喝大碗的清水。
单小坡虽然单纯,想到自己现在的形象,心里暗自叫苦。
谁叫自己长得牛高马大,虎背熊腰,满身血腥,让人看到,误以为是杀人不眨眼的凶神恶煞。
“师娘,咱俩这样光明正大的走在官道上,会不会很吓人。”
贺来夏不禁瞧了瞧小山一样的单小坡,不禁蹙眉蹙额,暗骂:逃亡的滋味,真他娘的不好受。
嘴上又得鼓励单小坡,道:“走,等咱俩走到有人烟之地,师娘有的是法子。”
两人饥肠辘辘,冒着寒风,顺着官道,走了一柱香的时间,终于见到官道右边,不远处有村庄,偶尔,还能听到几声犬叫。
贺来夏,单小坡还没有走出官道,听到前方传来悠悠马蹄声,吓得赶紧走出官道,躲在杂草丛生之处。
不多久,见到两人慢悠悠驾着马过来,让人看到,误以为在他俩在驾马梦游,比走路还要慢,要死不断气的。
好像不当寒风凛冽存在,气得寒风呼呼地在刮过不停。
“奶奶的狗熊,老子纵横江湖十八载,罕逢敌手,今日大早,被一介女流之辈教训,真是不甘心。”
说话者正是五系盟青衣系队长伍鹏。
呵!
黄衣系队长卢俊善实在听不下去,也懒得回话,冷不防一声冷笑。
“卢俊善,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卢俊善说完,扬鞭而去。
哈哈哈……
伍鹏气跑卢俊善,忍不住得意地叫道:“卢俊善,你说你,不想接此任务吗?怎么,突然这般急着赶去壶城。”
伍鹏见不到卢俊善背影后,才哆嗦一声,骂道:“奶奶的狗熊,在寒风凛冽下装逼,实在是活该受罪。”
“你不冷吗?”
“冷,谁说不冷。”
伍鹏马上回道后,立马想起,卢俊善被气跑,现在好像只有自己一人一马。
难道刚才产生幻觉,误以为马在问话,忙瞧了瞧马儿,马儿顾自在悠悠然。
“谁?”
伍鹏顿时心虚,自我壮胆喝问道。
“留下马,留下褡裢,脱了棉袄外衣,饶你不死。”
贺来夏握着残留着血迹的刀,一脸冷漠地挡在官道路中央。
伍鹏突见路上出现一个披头散发,全身是血迹的女人,冷漠无情地握着刀,吓得语无伦次:“你,你__”
“快点滚下马来。”
只见单小坡,虎目圆瞪,抡起宣花斧,平地一声雷般大喝道。
刚才还在自我吹唬纵横十八载,罕逢敌手的伍鹏,被如血铁塔的单小坡一声大喝声,吓得掉下马来。
“你们是谁?胆敢拦路抢劫五系盟人。”
掉下地的伍鹏,心虚害怕中,还记得不忘举起五系盟的大旗。
贺来夏,单小坡第一次拦路抢劫,没有经验,一点默契感都没有,你望我一眼,我望你一眼,不知啥办。
血铁塔般的单小坡,想在师娘面前卖表现,心里急,又没耐心跟伍鹏磨磨蹭蹭的,管你什么五系盟八系盟的,抡起宣花斧,就要当场斩杀不知死活的伍鹏。
伍鹏毕竟是走江湖的人,深知亡命之徒不可惹,知晓好汉不吃眼前亏。
小命要紧,也不再多说半个废字,很利索地放下褡裢,赶紧脱了棉袄外衣。
“哆啰啰啰……”
路上,冻得全身发抖的伍鹏,眼瞪瞪地目送血铁塔与蓬头散发小女人,共坐一骑,奔向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