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武良左右不见雷梧生,心里猜想雷梧生被关押在插翅难飞的地狱里,想必杀神与主犯,威胁自己去地狱,找人托关系,放出雷梧生。
至于那个女的,老子管不了那么多,故意问道:“两位少侠,请问我儿雷梧生,需要雷某人什么补偿。”
贺来夏与霍朝对视轻笑,不言而喻,雷家家主到现在,还不知地狱人在诅骂雷家的祖宗十八代。
两人心里也明白,雷武良是在试探性地问自己两人,暗中要挟还被关押在地狱里的雷梧生,非得家主夫人出面不可。
尽管两人心里不悦,仍旧心照不宣,装作不知。
雷武良见霍朝两人不言不语,以为雷梧生被关押在人人畏之的地狱,必定需要自己出面,方才有出地狱的机会,心情暗自好转,不再畏之如虎,正欲说上几句要挟霍朝,贺来夏的话。
贺来夏在不耐烦地道:“雷家主,雷梧生的事,你不用担心。”
“小女子的耐心也有限,也不想说些阴阳怪气,无聊的话,第一,希望出卖雷梧生的家主夫人出来,当众对雷梧生娘亲赔礼道歉。第二,补偿雷梧生母子。第三,雷梧生娘亲,小女子带走。”
贺来夏刚说完,霍朝抽出砍柴刀,二话不说,一刀准确无误地劈掉二百米远处,雷家神堂大门前左边的一尊石雕狮子头。
赤裸裸的,再次提醒雷武良,不要存在侥幸心理,讥诮地补上一句:“真是给脸不要脸”。
雷武良被羞得面红耳赤,此时也惊得忘记了神堂石狮被劈头的愤怒,不再犹豫,匆匆抱拳作揖,忙道:“两位少侠,请息怒,雷某去去就回,一定会给两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神堂门前石狮子被劈头,劈掉的不但是石狮的狮子头,也劈掉了雷家的半个脸面。
雷家人听到门外石狮掉地的巨响声,纷纷赶出来,见到石狮头滚在路中央,狂瞪双眼,似乎在责骂雷家人,满屋的窝囊废,连个狮子头都保护不住……
有人在无比愤怒,仇恨地叫道:“贼子,躲在屋顶上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出来与俺雷梧州,光明正大一战!”
自称雷梧州的年轻人,话还没落音,正巧被跳跃过来的雷武良听到,上前就是狠狠地一巴掌抽在雷梧州的脸上,传出尖锐刺耳的啪声。
雷武良接着无情地痛骂道:“真是没长眼,不知死活的东西。”
明眼人都能明白,在黑夜里,站在二百米远处的屋顶上,准确无误地一刀劈掉石狮子头,想想都会后背发凉。
雷梧州被家主抽耳光,还挨骂,没有人同情,有人还在心里叫打得好,骂得好,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想把雷家拖进万劫不复之地。
……
“雷武良,你疯了吗?”
“让老娘向一个贱人赔礼道歉,除非我死。”
“……”
只见一个雍容华贵的贵妇,气得扭曲了脸型,如泼妇骂街,不停地责骂雷武良,根本没有给家主雷武良留下一点面子。
“夫人,你也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并非是雷某本意,非得要让你如此难堪,实属无奈之举啊!”
雷武良心里也是很窝火,在外面低声下气,在家里还得低声下气,尽管如此,为了雷家,嘴上还是在有理有据地解释。
“哼!雷家主,不要再说,奴家说了,除非我死。”
贵妇至死不服地告诉雷武良。
雷武良还是很努力地克制住自己快要爆炸的情绪,苦苦哀求:“夫人,你也得为雷家想想啊!雷家能成为梧城五大家族之一,也有你的功劳,你的心血,难道就这样被他人毁了吗?”
贵妇心里一抖,突然停止责骂,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雷梧生人呢!”
“不知道,我想应该还被关押在地狱吧!”
“雷家主,你去告诉姓霍的小子与那个小魔女,如果他俩答应不再为难雷家的话,奴家亲自去地狱,找地狱炎钟祥狱长说说好话,放出雷梧生。”
“夫人,不妥吧!你也看到了,神堂大门前的石狮子头,被他一刀劈掉。你设身处地地想想,雷家人,别说站在二百米远处的屋顶上,就算站在石狮子面前,整个雷家,有人能做到一刀劈掉石狮子头吗?”
“夫人,你以前,经常提醒雷武良,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雷家也有你的血脉,为了雷家,请你委身屈尊一回,也不算丢脸。”
“是啊!二嫂,为了雷家,不算丢脸。”
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雷武兴,此刻,也在附和着。
贵妇瞅了瞅雷武良,雷武兴兄弟俩,摇了摇头,道:“为了我儿雷梧桐,奴家委曲求全,也不是不可以。”
贵妇的意思,是在含沙射影,雷家三个月之后,选择雷家家主候选人,暗示雷武良,雷武兴,你们兄弟俩必须得大力扶持雷梧桐成为下代雷家家主。
雷武兴暗中鄙视了贵妇一眼,暗骂:自己惹出的祸,还需要雷家人为你擦屁股,擦完屁股不算,还要满足你无理,可耻的要求,真是卑鄙无耻的女人,难养也。
又瞧了一眼雷家主,心里暗自叹息,埋汰二哥,身为一家之主,娶了个强势的女人回家,在家里做不了一点主,已枉为一介男人躯体,一族之主在家无威,家族也被连累,唉!
雷武良心里并不反对扶持雷梧桐成为下一代雷家家主,毕竟也是自己的亲儿子,谁做雷家家主都是一个样。
可是雷家家主是需要面对整个雷家年轻一辈甄选的,选出雷家突出的年轻人来栽培,以后再进行多方面的比试,才能确定谁是雷家下代候任家主。
如果自己在雷家独断专行,破坏历来的规则,雷家人必然会心里不服。
假装一脸正气地驳斥:“夫人,你不是不知道雷家候任家主的规则,恕雷某力不从心,也无法答应私自内定雷家下一任,候任家主。”
哼!
贵妇脸无表情,一甩衣袖,佯装冤屈:“雷家主,恕奴家固执,雷家要死要活,也不是奴家一个女人能左右的,奴家也要尊严的,无法屈尊。”
外面突然轰隆隆几声巨响,惊得胆小的人在尖声大叫,乱作一团。
雷武良,雷武兴,贵妇听到外面是一栋屋顶轰然倒塌的巨响声,吓得心惊胆颤,面色难堪。
心惊肉跳的贵妇,心里又在暗喜,天助也,在不停地鼓励自己:再坚持一会,一定要坚持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