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朝悠然地捏碎了密信,仰望夜空,到处是密密麻麻的白点点,暗道:罗绵山之外也下雪了。
走出台阶,转身用术语朝屋顶叫道:“鹰蜥二将,先去杂房休息。”
“不了,鹰蜥二将见惯了风雪,去前面的柏树上栖息。”
“还要不要些熟肉。”
“谢了。”
嗖!
鹰蜥二将双翼一展,便到了路口旁的大柏树枝上。
霍朝自笑着摇了摇头,走进屋内,顺带关上门,道:“外面下雪了。”
“希望雪下得越大越好。”
青蓝兴奋地叫道。
野山人以为青蓝是个女孩子,很喜欢看到下雪天,也不作多说,开心地喝了口烧酒。
“哦!言之有理,霍某也希望雪下过不停。”
霍朝猜想到青蓝下大雪之意,天地一片雪白,对该死的老国王收购雪角堇与收养婴儿,带来极大的不便,同时,易于留下线索。
巴老喝烧酒如同喝水,又干掉了一大碗酒,徒手撕了大块羊肉,道:“对,老夫也希望雪越下越大,全西南区九国都是一片雪白。”
野山人见他三人都在盼望雪下个不停,越下越大,似乎想到了什么,暗道:难道蝙蛛猴王天生畏惧大雪天?
巴老仿佛能看穿野山人此时的心情,笑道:“野老,不必多思,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也会来,咱们今晚不醉不休,哈哈哈。”
野山人可不想酩酊大醉,还要保留一份清醒,知道霍朝的时间,没有他自己的安排,随时有事随时走。
等会得独自叫开霍朝,暗中把木行遁术秘诀送给霍朝。
野山村的烧酒,虽然是低度酒,开始喝时如喝水,越喝到后头,酒的后劲越大。
豪爽的巴老,不顾自身带伤,总是大碗大碗地喝烧酒,喝了三十多大碗,把野老储存过年的烧酒都喝得十成不剩三成。
喝了个差七不差八,满脸通红,晕晕的,躺在竹椅上打起呼噜。
起后劲的烧酒,对于霍朝来说,三五几十碗,是不成问题,没有不是一把尿解决不了的小问题。
并不是霍朝酒劲大,千杯不醉,只要霍朝自己不想自醉,随便挥发一下,便能保持清醒,基本上难以酒醉。
野老也喝得头重脚轻,醉晕晕的,可还保留了一份清醒的意识,把霍朝叫到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卷秘诀,说了句:“霍朝,老夫无缘此木行遁术诀,诚心送予你,望你更上一层楼,发扬光大。”
“木行遁术诀!”
五行遁术诀,霍朝已有土行遁术诀,见野老手中的木行遁术诀,想都不用想,猜知便是野老在霾谷三角洞内所得的机缘,却把好不容易获得到手的机缘,转而送给自己,心情激昂澎湃,又感慨万千。
“野老,你没有醉吧!”
“老夫醉了,也会保留这份清醒,一定要亲手送给你,哈哈哈。”
“你难道不再试试,轻易地把手中的机缘送给霍朝。”
“人各有命,老朽乃凡夫俗子,无缘修仙之术,奈何。”
霍朝感慨,无语接住。
满霞红的青蓝,坐在火边,瞟了瞟,也没有问,当做不知。
暗道:天大地大,野老能得仙术缘,青蓝也有缘得仙术秘诀__《逍遥剑谱》
霍朝拿着木行遁术诀,心想送一枚融生丹给野老,助其打通任督二脉,再教其修仙基本要素。
瞧野老晕乎乎想睡了,暗道:留在明日再说。
回到火边,见青蓝眼红红的,问道:“青蓝,你怎么还不休息。”
青蓝不答自笑,当霍朝面,扫了一回野老简陋的茅屋,似乎在告诉霍朝,野老哪里有闺女房。
霍朝反应过来,笑道:“你已踏进了修仙之路,修炼修炼再修炼。”
青蓝本想练习青帝的逍遥剑谱第一式,瞅到这场面,暗自摇头,还是吸纳吐气,打坐一夜。
霍朝说完,大大方方地拿起木行遁术诀看起来。
木行遁术诀简介:隐形术之祖,以防御为主……
……
一夜无睡眠的霍朝,依然精神饱满,脑海里满是木行遁术,为了不打扰巴老,野山人的安静,对打坐的青蓝说了一句:“我先去外面修炼,若无其它要事,暂且不要叫我。”
声毕,门都没动一下,也没响一声,霍朝留在火边的残影也消失不见。
青蓝虽然没说什么,心里还是佩服不已,想不到霍朝一夜之间,便能看懂秘诀之精华,而自己对逍遥剑谱的招式名,背得滚瓜烂熟,也练了无数次,实际上连第一式如何起剑都不知如何去起剑,忍不住赞道:“霍朝,厉害,天生的修仙者。”
……
咳咳!
清晨,重伤后酗酒的巴老,不停地打咳嗽,把自己咳醒了。
惊醒了火边的青蓝,起身走到巴老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巴老微微躬身,宽大的雄厚的背,不安地问道:“巴老,是不是又受寒了。”
巴老心里暗自责骂自己,明知自己受伤,还要逞强尽高兴,真是白活一世,死了活该。
嘴上大言不惭:“青蓝,你跟老夫在罗绵山冻了一天一夜,也没事,何况在挡风遮雨的屋内,放心,老夫没事,咳咳咳。”
“还说没事,话都说不完就打咳不停。”
青蓝白了一眼,生气地说道。
“青蓝姑娘,巴老怎么了。”
闻声赶出来的野山人,焦急地问道。
“肯定是巴老昨夜高兴,一时忘了自控,喝酒喝得过火了,今早__”
青蓝如实说。
巴老忙道:“野老,放心,老夫没事,只是想不到野山村的烧酒,后劲如此之大,让老夫走眼了,哈哈哈。”
野山人也不好多说,苦笑几声,道:“青蓝,老朽先去灶房烧水,等下你扶着巴老去浴堂,让巴老空腹到浴堂泡个药水澡,泡去身上的虚寒。”
“好嘞。”
青蓝忙应道后,故而好奇地东张西望,想不到野老的陋屋,还有浴堂。
野老摇摇头,边走边道:“老夫,有一愚徒,练功之后,平常喜欢研究一些旁门左道,制造出一个连着灶房送热水的浴堂,在寒冷天洗澡,还真可以,哈哈。”
“哇塞,野老,你徒弟人呢!”
青蓝大声朝野山人问道。
“愚徒在通天赌场做,做什么护卫去了。”
野老清晰,又怨恨的声音传到了正堂。
青蓝好像发觉自己不该问,做了个怪脸,轻轻一声:“喔。”
……
野老所说的愚徒杨煜,此时全身血迹斑斑,脸色苍白,扶着一拐一拐的三堂主,艰难地走在一条无人烟的山路上。
“妈妈的屁,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雪,今天还下个不停,还越下越大。”
“三堂主,这么久了,勒总统他们怎么还没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