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打压拿捏男人的手段嘛。
沈红沅一听就觉得有猫腻。
“你送的蛤蜊油,还有一些零食山货,她都收了吧?”
“她又给你送过什么?”
“她收了,至于送我......”
沈红国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摸着后脑勺使劲想,也没到什么。
这一刻他才有些恍然。
他低下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一根筋觉得自己有问题。
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地蔫了下来。
“老妹儿,我是不是特别差劲。”
沈红沅打断他。
“别想了,二哥,你善良能干厨艺好,她配不上你。”
“更何况,这李艳梅压根就不是真心和你处对象。”
“你瞅瞅,奔着结婚去的处对象谁会这样嫌弃侮骂对象?”
“她这样根本不正常。”
“说不定有什么龌龊和猫腻。”
“......”
“真的吗?老妹儿,你别吓哥。”
“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大哥和大嫂小两口就蜜里调油。”
“可我一个大老粗有啥可算计的?”
显然没有想太多。
被李艳梅打击地只顾着自我反省的沈红国顿时被狠狠吓了一跳。
沈红沅想到书里沈红国被李艳梅和她奸夫害死。
一脸气愤地毫不犹豫点头。
她语气危险地吓唬道。
“说不定......人家图谋让你这个老实人喜当爹呢。”
“什么!?那我现在回去和她断了。”
沈红国一听这话脸都绿了,双手紧紧握拳,青筋都暴露出来了。
他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声音坚定果决地说着道。
一个是才相处没多久言行可疑的对象。
一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
不用多说,他当然更相信沈红沅的话。
老妹儿说的话就没有错的!
哪怕只是猜测。
他头上一定是绿了!!!
艹,劲逮着他这个老实人欺负了。
他越想越愤怒,转身准备跑向李艳梅家。
沈红沅连忙站起来拉住他的袖子。
“二哥,别冲动。”
“冷静!冷静!”
“老妹儿,你别阻止我。”
“我一秒都忍不了。”
沈红国的脸色阴沉,眼神里闪过寒光。
显然心里也翻滚着无尽的怒火。
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让人不寒而栗。
沈红沅丝毫不怕,耐心地拍拍他的胳膊,语气跟着硬气道。
“就凭她辱骂打压你,也要狠狠断了。”
说着她的语气又如娟娟泉水般柔和了下来。
“但不能冲动,万一被她反咬一口怎么办。”
“毕竟,你的名声也是很重要的。”
“我们先把她查个底朝天,手里有证据心不慌,到时候是看打一顿要赔偿还是举报送农场,就看她能作死到什么程度。”
“嗯,你说得对,明天我找时间去盯着她。”
沈红国忍了又忍,憋屈地一拳打在木凳子上。
他闷哼了一声,脸色依然难看。
沈红沅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事也要告诉娘,老人家办法和小道消息总比我们多。”
“我们老沈家,可不能让人欺负了。”
“嗯,我懂。”
沈红国神色泱泱,怔怔然道。
见状,沈红沅懂事地转移话题。
“二哥,其他人又去哪儿了?”
沈红国被打断悲伤的思绪,回神道。
“爹娘去二大爷家了。”
“大哥带大嫂去战友家了,小弟在卫生室。”
“那你也别在院子发呆,去找爹娘唠唠。”
沈红沅拿起两张小木凳,催促他往外走。
沈红国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知道老妹儿担心他一个人胡思乱想。
只好听话地往二大爷家走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沈红沅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一股强烈的困意袭上心头。
她干脆拿着凳子放回外屋地。
走回房间锁上门,进了空间。
沈红沅从衣柜上拿出黑色吊带睡衣换上。
敷了个面膜后,直截了当地躺在床上。
走了大半天的山路,身体早就累了。
她的眼皮也好像挂了几块巨石般那么沉重。
睡过去前......
她嘴里还念叨着:“不要忘记把面膜拿下来......”
一夜无梦。
一觉醒来,空间还是亮如白昼。
这让沈红沅有种已经是中午的错觉。
她赶忙将面膜扯下来,又用冷水洗了把脸。
然后脱下舒服的睡衣。
换上粗糙的蓝色上衣和灰色裤子。
出了空间坐在炕上透过窗外一看。
太阳正慢慢升起,暖洋洋的阳光照在炕上。
沈红沅穿上黑色布鞋,拿着洗漱用品走出房间。
一到外屋地,还是只有沈红旗在灶台边忙活。
沈红沅边走到水缸打水,边笑靥如花地说道。
“大哥,我刷牙后杀鸡吧。”
“你胳膊还有伤呢。”
“行,吃完早饭再杀,锅里有小米粥和二合面馒头。”
“你把鸡切成一块块放在搪瓷盆上。”
“我先出去一趟。”
沈红旗也不担心她不敢杀鸡,温和地嘱咐道。
沈红沅挤出一抹牙膏,回头好奇地问。
“大哥,你要去哪?”
“我去郝营长那边看看。”
他应了句,就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沈红沅三两下就洗漱完了。
她走到鸡圈里,仔细一瞅。
这野鸡就是够狂野......
只见那只肥啾啾的野鸡正扑棱着翅膀追着其他家鸡的屁股猛啄。
这还得了?
沈红沅眼疾手快,干脆利落地伸出双手将它抓出来。
它好似不服气般不断挣扎,发出咯咯咯的叫声。
沈红沅抓着它走到后院。
后院果树和菜多,可遮挡外人偷看。
沈红沅用绳子绑住野鸡的脚。
它还不安分地扑通大跳起来。
她拿出搪瓷盆放在地上。
又将磨锋利的菜刀洗干净。
沈红沅抓住它的头,束缚住它的脚。
果断地一刀割在鸡脖子上。
血流尽在盆子里。
野鸡睁着眼不甘地跳了几下。
最后直挺挺倒下。
沈红沅松了一口气。
吃顿香喷喷的小鸡炖蘑菇可真难......
沈红沅倒了热水给鸡脱毛。
过了好一段时间。
鸡脱光了毛,洗的干干净净了。
外面突然传来小孩子的呼喊声,声音越来越近。
“四姑,你在吗?”
“四姑,有人找你啦。”
“......”
沈红沅动了动耳朵,确认是来人了。
她麻溜地将鸡毛和野鸡藏进东侧卧室,关上门。
然后整理下衣服,慢悠悠地走出来。
仔细一看,原来是会计家的毛蛋。
“毛蛋,你怎么过来了?”
“四姑,有几个贼拉磕碜的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