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土坯、木头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四处乱放着。
墙角的蛛网遍布,墙皮脱了好几块。
外屋地和左边卧室用来隔断的土坯墙塌在灶台上,土坯散落在灶台上和地面上。
一眼就能看到光秃秃的火炕。
竟然连炕席都没铺上?
此时躺在上面的李艳梅和杨伟被沈红沅吓得一脸恐惧地齐齐看过来。
“啊!”
“啊!”
两人瞳孔地震,惊声尖叫!
硬生生冒出了一身冷汗。
李艳梅顿时爆发巨大的力气狠狠推开了杨伟。
随即又慌乱地拿起放在炕上的衣服想穿上。
而光溜溜的杨伟被猝不及防地推倒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李艳梅,接着愤怒地快速爬起来,推开想要穿了底裤,裤子上衣都没穿的李艳梅,拿过黑色长裤准备穿上。
但事与愿违,沈红沅的怒吼声已经清晰地叭叭叭响起来,一句接着一句,语速快的像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李艳梅!杨伟!”
“竟然是你们这对狗男女在干龌龊事!”
“天还没黑呢,你们咋想得那么美,竟然敢乱搞男女关系?”
“都说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你们活脱脱就像老母猪拱豆秸,全凭脸皮厚!婊子配狗,如胶似漆!”
“......”
“啊啊!你别说了!别说了!”
李艳梅气得双目通红,扯着上衣挡在前面,受不了地阻止道。
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一声比一声大的呼喊声。
“来了!来了!”
“我来了!”
“哪里着火?”
此时率先进来的是住在附近的秋婆子。
她提着一桶水,停在沈红沅旁边,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乱七八糟的现场。
秋婆子本来闲着没事就爱跟人唠嗑各种八卦。
这会儿却亲眼目睹这样激情满满第一手的桃色八卦,顿时两眼放光,兴奋地扯着大嗓门喊起来。
“艳梅,会计家的女婿,别穿了别穿了,我都全看见了。”
“呸呸呸,忒不要脸了你们,偷个情也用不着急成这样,连火着了都阻止不了你们,哎呀呀,你们还穿什么衣服,现在不是得赶紧灭火?”
“噗嗤!”
这秋奶奶也太活宝了吧?
一阵见血啊,这两不要脸的可不是要灭灭火。
沈红沅被她逗笑了,也不忘拉着她的胳膊解释。
“秋奶奶,火被我灭了,倒是这俩臭不要脸的需要灭灭火。”
“你这水给我行不?”
“哎,火灭了就成,嘿嘿,你是琼花家的四元吧?水给你,直接拿去!”
她认出了沈红沅,便大方地将水桶递给沈红沅,就站在一旁掏出地瓜干边吃边看戏,嘴里还嚷嚷着不要脸什么的。
沈红沅快速接过秋婆子手里的水桶,大步流星往前走去。
一声招呼都没打,直接一桶水泼过去。
李艳梅和杨伟顿时被浇得那个透心凉,人都哆嗦了下。
泼水只是小小的开胃菜。
沈红沅将手伸进口袋,从空间挪出两张倒霉符,10天的默念杨伟的名字三遍,半个月的默念李艳梅的名字三遍。
倒霉符很快消散,她将手伸出来。
嫌弃地看了一眼穿上裤子,衣服套在脖子上全身湿哒哒的杨伟,伸出右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在他的腹部上。
“啊!”
他惨叫一声,倒在炕上。
还没反应过来,沈红沅便来到他面前,扯过他脖子上的衣服,接着挥起拳头,一拳又一拳地打在他的脸上。
拳头打在他脸上发出嘭嘭的声音。
李艳梅吓得衣衫凌乱地躲在角落里捂着嘴巴一声不吭,大部分身体都被水淋湿了,像只灰头土脸的落汤鸡。
沈红沅一边打一边怒骂,不断将责任推到他身上,极尽挑拨他和李艳梅的关系。
毕竟从刚刚他能做出推开李艳梅的举动就能看出这人自私的很,只想快活不想负责,受到威胁只会将全部责任推到李艳梅身上,到时候就是狗咬狗一嘴毛,两人必定彻底反目成仇。
于是,她嘴上骂得更欢了。
“知道李艳梅是谁吗?她是我二哥的对象!你说你是不是活该被我打,有了媳妇当了会计家的女婿竟然还敢主动勾引她,惦记有对象的女人?”
“还敢让我二哥喜当爹当冤大头,活腻歪了吧!”
“嗷!”
杨伟脸上被打得那个青青紫紫,痛得嗷嗷叫。
他赤红着眼睛,像毒蛇一样盯着沈红沅,恨恨地伸出手胡乱反抗。
但都被沈红沅狠狠镇压了。
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他意识到再不讨饶,命都要保不住了,顿时很快怂了下来,嘴里不停喊道。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放开我!”
沈红沅压根不听,别以为她没看见他之前仇恨的目光可都要像一把烈火一样烧死她了。
于是,她改拳头为巴掌直接在他脸上来了几个大逼兜。
杨伟青紫红肿的脸瞬间被扇歪到一边。
“你这种人就是欠打,也不看看自个儿有多丑,浑身上下一身褶儿,长得跟个沙皮狗似的那么埋汰,抢别人的对象就那么爽是不?”
“你说你是不是错得离谱?”
一声比一声激烈的质问不断逼向他。
沈红沅打得差不多了,巴掌刚停下。
炕上的杨伟捂着脸,强忍着痛到墙边。
瞅着沈红沅突然捡起土坯朝他走来,触及到她那冷漠无情的眼神。
艹!脸更痛了!
这女人的手是铁做的吧?
怎么打人这么痛,刚刚有一瞬间他都要绝对自己要挂了。
不行,绝对不能再被打了!
于是,杨伟下意识哆嗦着扯过炕稍角落里的李艳梅挡在前面,嘴里也开始不停地为自己辩解,还将全部责任都推到李艳梅身上。
“我没有要抢她,都是李艳梅先勾引我的,我刚开始也拒绝了啊!”
“可谁让她经常背着人给我送吃送喝,对我上下其手,还脱光了上衣引诱我,这谁能忍得住?”
“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罢了!”
他皱着狼狈不堪的脸,越说越觉得自己悲催,就更加理直气壮了,仿佛事实就是那样。
“没错!千错万错都是李艳梅的错,你别打我,打她啊,她才是罪魁祸首,她还说你二哥像个傻子似的贼好糊弄,还嫌弃你二哥土里土气,恶心的泥腿子,还说以后一定要蹬了你二哥......”
“伟哥,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