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
前方的地上躺着一个一动不动的女人。
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迷了。
她右边倒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
左边躺着一个被魁梧壮汉骑着掐脖的年轻男人。
那魁梧壮汉满脸发红,五官狰狞,眉毛紧拧,双眸赤红,一副失去理智的样子。
他十分凶残暴躁地伸着结实有力的双手,死死地掐着地上的年轻男人,嘴里还不停地愤怒咒发泄着。
“妈了个巴子,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老子打自己女人天经地义,她乐意我开心,关你屁事!”
“没看别人都不敢管吗?臭小子想学别人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口口声声说不认识她,你娘的,老子有那么蠢?不认识她你会替她出头?这话也就骗骗无知小儿。”
“哼,老子就知道这臭婆娘没那么老实,说!你到底是不是她奸夫?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唔......唔......不是......”
地上的年轻男人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接着又因呼吸不畅而变得面色发青发紫。
他的眼角也飙出了泪花,嘴巴微微张开,喉咙发出断断续续地嘶哑的声音。
他两只手抓着魁梧壮汉的手腕,似乎是想把壮汉的手掰开,但一点用处都没有,壮汉的手还是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
年轻男人见状愈发绝望,窒息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脑子也愈发不清醒,他不停地用手去抓壮汉的眼睛,推扯壮汉的身体,用尽了一切办法挣扎反抗。
可惜这会魁梧壮汉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只一个劲儿地掐着他的脖子不放,力道也越来越重。
沈红沅看着这一幕,也从魁梧壮汉的骂话猜到一些。
那魁梧壮汉是个家暴男,不知什么原因在路上突然冲他媳妇使用暴力,还将他媳妇打倒在地。
而躺在地上的那个年轻男人,见不惯就冲出来见义勇为了,可惜能力不足,不仅没救下那女人。
反而被家暴男制服在地,此时也快被噶了。
想到这些。
沈红沅眉头紧蹙,深邃的双眸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
薄唇微勾,露出了一个讥讽冰冷的笑容。
她麻溜地收回放在墙上的手。
又用闪电一般的速度朝着前方跑过去。
这事既然被她撞见了,涉及到了人命,她又有能力阻止,那就不能不管了,反正她所做的一切,也算是不愧于心吧!
更何况她对魁梧壮汉这个恶心的家暴男也十分厌恶。
明明长得那么壮,一身子大力气不用来干正事。
反而把拳头挥向自己的媳妇,不把女人当人看。
一点不顺心就将媳妇打得半死不活。
更过分的是,他居然还恶心巴拉地给自己媳妇强加一些乱搞男女关系的流氓罪名,仿佛这样他就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他媳妇,到时候想怎么揍就怎么揍。
为了满足他那变态的私欲,只敢对弱者重拳出手,有本事他就去跟敌特打啊!
啧啧,家暴男果然比臭水沟里的虫子还要令人恶心。
这种渣渣就不配娶媳妇!
这么想着想着,到了魁梧壮汉面前的沈红沅就更加愤怒了。
她果断地伸出右脚。
用力地朝着他左边的肩膀毫不留情踹过去。
“嗷——”
魁梧壮汉猝不及防被这么猛踹。
立刻松开了掐着年轻男人脖子的手。
紧接着又发出一声洪亮的惨叫声。
他的上半身瞬间往右边倒下去。
眨眼的功夫,他只来得及护住头部。
后背却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砰”的重响。
沈红沅踹完人后立刻收回了脚。
她快速蹲下来伸出一根手指放到昏迷的女人鼻子下方。
很快就确定女人的呼吸平稳,应该没什么大碍。
于是,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后。
又迅速起身,拍了拍手,目光淡漠地朝着魁梧壮汉瞥去。
只见他的脸快速变得通红,五官挤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狰狞凶残。
后背的疼痛感也不断袭来,使他忍不住闭了闭眼。
片刻后又强忍着痛苦,睁开了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眼底一片阴狠,目光怨毒地刺向她,“臭婆娘,你谁啊?竟然敢踹老子,你是活腻歪了吗?妈了个巴子疼死老子了......”
“嘶~给老子等着!”他反手摸了摸后背,呲牙咧嘴地放下一句狠话后,又用手撑着身体起来准备揍她。
沈红沅翻了个不屑的白眼,冷笑了一声。
呵,趁他病,要他命。
于是,她越过年轻男人,径直走到魁梧壮汉旁边,伸出双手,麻溜地卸了他的两只胳膊。
“啊——”
“啊——”
魁梧壮汉刚爬起来,见她过来正满脸不屑地挥起拳头就被她抓住了双手,猛地又被卸了胳膊,顿时痛得连发两声惨叫,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他刚站稳了身体,脱口而出怒斥道。
“臭婆......”
可惜这话还没说完。
下一秒。
沈红沅就果断地挥起拳头打在他额头上,后退几步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右脚,用力地将他踹飞到地上。
“啊——”
魁梧壮汉惨叫一声,整个人重重地砸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这会儿脸色变得更加扭曲。
听着他那令人舒爽的痛叫声。
沈红沅这时候也有心情朝着他开喷了。
便勾了勾唇,气势十足地冲他呵斥起来,“哼!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你竟敢当街杀人,手段还这么残忍恶劣,简直没有把法律法规放在眼里。”
“你这个杀人犯简直太猖狂了,到了现在还死不悔改想要揍我,要不是老娘来的及时,一条无辜的生命就要没了,所以你说你是不是活该被打?”
“嗷——妈了个巴子臭婆娘,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魁梧壮汉的额头被打得红肿了一大块,看起来十分狼狈。
从没被人暴揍过的他,此时一腔怒火在胸中翻腾个不停,眉毛也竖了起来,阴沉沉的脸上更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扫向沈红沅的目光更是像阴冷的毒蛇一样阴森森的,喉咙也发出低沉不甘的咆哮声。
哼,无能咆哮罢了。
都要杀人了,不进公安局说不过去。
人被她救了,一颗花生米不太可能,八成就是劳改的命。
沈红沅心中冷笑,决定还是把人打晕算了,省的他还要继续胡咧咧吵死人。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