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花前月的眼神,月夏忽然间,怂了。
“那啥,大哥哥,我就是跟你开玩笑,开玩笑,呵呵。”
花前月斜了月夏一眼,接着对月老头道
“月爷爷,如我刚才所说,你们跟齐王府不熟,就算你们月家来京城已有半年,月二叔有了实职,可你们月家的根基始终不深。”
“晚辈的建议,齐王府的事,你们月家从这刻起,不管也不问,当作不知道是最好的想法。”
花前月这话一出,月老头笑了,大手一挥
“小月说的对,齐王府的事,咱们就当不知道,大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时辰也不早了,大家都各自去忙自己的吧。”
一锤定音的话,也只能让正堂的人,全部应声离开。
齐王府的事,就这样,没在月家掀起一点波浪。
……
翌日,正月十五是天月的花灯节,除了河边放花灯外,宫里也举办了宫宴。
月夏身为侯爵之女,自然也是有资格参加宫宴的。
当她看到花前月坐的席位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双怒意的眸子,就那样恨恨的看着花前月。
娘的,她活了两世,就这么被一个十四岁的男孩子骗了。
不对。
是被一个十二岁的小屁孩骗了。
前年刚遇见花前月时,他可是只有十二岁。
如果不是场合不允许,她真想冲到花前月面前质问。
问问他,为什么要隐瞒身份。
别说月夏愤怒,就是月老二也怒,可他怂。
怂时,心里又几分说不出的暗喜。
没错,是暗喜。
要知道,在花前月还是花氏医馆少东家时,他就对这个很有可能成为未来女婿的人,满意的不得了。
现在花前月的真实身份曝光,可比那医馆少东家高了不知多少。
所以,他能不暗喜?
对于月老二的怂跟暗喜,月季氏跟孩子们却单纯多了。
因为他们被花前月的真实身份,惊的直接愣在那里。
坐在女席那边的云熙郡主,以前是没见过花前月的,所以对花前月的兴趣不是很大,毕竟她现在已不是清白之身。
要知道,凡是秀女,必验身。
没有了做花前月女人的资格,她自是注意月夏这个恨了两世的人。
从月夏进殿开始,她便一直盯着她。
见月夏看着花前月的那眼神,她便误会了,于是就在心中冷笑。
还真是没见过世面,哪怕月老二被封侯半年之久,可月夏始终都改变不了她那乡下人的事实。
当朝太孙,是她一个没什么实力的侯爵之女能花痴的?
云熙郡主这里觉得月夏没有资格花痴花前月。
谁知……。
花前月在看到月夏那恨不得扑过来要撕自己的模样,他知道,月夏这是真的生气了,得赶紧安抚。
可……,他不能,不然月夏会成为京城的公敌。
瞧着花前月那想过来,却又不能过来的模样,月夏的心里总算好了不少。
花前月坐的是太孙位置,月夏跟月老二他们不管心里有多少情绪,都必须朝花前月行礼。
“参见太孙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谢殿下。”
月老二与一家人在行礼过后,便各自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月老二一家人刚坐好,就听见“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皇上皇后一入座,就是宫宴开席。
花灯节的宫宴,本没什么,但因除夕宫宴,云熙郡主被关在祠堂,花前月呢,也不在京城。
所以,有花前月这个十四岁的太孙在,一群想要家族更加辉煌的人,就此打上了他的主意。
十四岁是个好年纪。
一曲舞毕,当朝右相站了起来
“陛下,小女紫月自幼喜爱抚琴,在这花灯之日,小女准备了一首曲助兴,望陛下恩准。”
天月皇宫除了皇后,并没有其他嫔妃,所以右相才不得不自己站出来说这话。
右相之女沈紫月今年十三岁,在这早婚早育的平行大陆,多多少少是明白右相的意思。
看着花前月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她的心里也是芳心暗许,再加上花前月的身份,她觉得,这世上,若有人能配得上花前月的话,那么也就她这样的身份,才能匹配了。
所以,她要做太孙正妃,将来的皇后。
右相的话落,皇上先是看向坐在女席的官家小姐们,然后看了一眼花前月,才笑道
“那就请沈小姐上台为大家表演一个了。”
宫宴一向有官家小姐表演,他自然不会驳右相的话。
得了皇上的话,沈紫月便福了福身,就抱着自己的琴上了台。
为了得花前月的青睐,沈紫月今日可以说是将看家本领拿了出来。
听着沈紫月那优美的琴声,云熙郡主的唇勾了一下,接着便看向一旁的月夏。
当沈紫月的琴声落下迎来一片掌声时,云熙郡主却好似随口般的对月夏道
“听闻善义候府的月三小姐,虽年纪小,却多才多艺,不知在这花灯节日能否请月三小姐上台为大家献丑一下?”
云熙郡主的语气虽随意,可月夏知道,自己若是拒绝的话,那么云熙郡主还有后招。
勾了勾唇,淡淡的看了一眼云熙郡主。
刚酝酿一下怎么回话,就听见花前月的声音响了起来。
“本宫听说云熙郡主自小在庄子上长大,比起月三小姐这些只会琴棋书画的公子小姐来说,本宫更喜欢你表演一些我们京城没有东西,比如爬山、挖野菜啥的。”
花前月冷冷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在宴席上响起,让宴会上了解他的人,都纷纷猜测,是不是云熙郡主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羞辱云熙郡主?
听到花前月的话,云熙郡主就那样抬头看着花前月
“殿……殿……殿下,臣女有得罪过您吗?”
不然会这样下她面子?
云熙郡主虽在齐王府待了大半年时间,又是重生人,可始终没见过什么真正的大世面。
再有她现在的身份是郡主,在没有齐王的管制下,胆便大了点,这才口无遮拦的忘了她质问的人是当今太孙。